衫下流畅紧实的肌肉线条。
这是他第一次背她,她有些害羞又觉得甜滋滋的,山路不好走,他依然走的稳稳的,坡度大的时候偶尔有些轻轻的晃动,她的小手松了好几次,又赶紧紧紧地抓住他的肩,一路上都有点儿神思恍惚。
下午的阳光从斑驳的树影间照了进来,在他的侧颜洒下浅浅的金色的光影,好像镀了一层轻薄的羽纱一般。
大概过了两柱香的时间才爬到了温泉瀑布的所在,这才把烟景放了下来。烟景忙拿出袖中烟粉色的手绢,踮着脚尖替他擦额头的一层薄汗。
那瀑布犹如一条白练从高高的山上挂流下来,惊起银花和水珠四散,在日光的照射下如虹影霞光,溅落到泉池时却氤氲着紫色的烟雾,缭绕在半空,美的恍若瑶池仙境。
温泉池前长了一圈的枫树,树与树之间挂着长带子,带子上搭了几重轻纱薄帐,将池子掩映起来,帐子内摆放着几个三足银香炉,沉水香从镂花空隙中缕缕升起,夹帐之间香雾氤氲。
池子旁边的不远处还用木架子搭了一个露天的吊床,架子中用绳索悬着一个用树皮编的睡榻,上面已经铺好一色的锦被和软枕,垂着的轻纱帐幔用银钩挽起,夜晚躺在床上便能望见满天的星星,很是浪漫惬意。
只是……只有这一张床么?
她本还在替他擦汗,却被他抓住手腕拖进怀中,然后便将她打横抱起,快步走向泉池。
烟景的心突突乱跳起来,望着他的眼睛睁得圆圆的,很是茫然无措,他……不会是要和她共浴吧。
却见他掀开池边的帐帘,将她轻轻地放在池边,目光在她娇俏的身段上略停了一会,然后便别开目光,“池水大概到你腰上的位置,你泡舒服些,有事叫我。”丢下这句话后便扭头走了。
烟景顿时松了一口气,她眼睛看了看四周,帐子遮得倒还挺严实的,这才放心慢慢的一件件地脱下了自己的衣衫。
傍晚的霞光照在她雪白的肌肤上,滢滢如玉,她伸出足尖试了试水温,倒还适宜,便下了水,慢慢地蹲下了身子,让那冒着白气的泉水没过肩胛,舒服地喟叹了一声,然后闭上了眼睛。
天色已黄昏,泡了这许久,只觉得身上每一个毛孔都仿佛舒展开来,从脚尖到心尖都是暖暖的,每一寸肌肤都好似喝饱了水一般水嫩光滑,额头上也熏出了一层香汗出来,原本身体的不适已经减轻了不少,鼻尖隐约闻到烤肉的味道,她突然又感到饿了。
烟景从池水里出来,坐到池边的一块隐隐生温的石头上,用棉巾将身子上滴挂的水珠子擦干,穿上莲青色交领比肩素缎小衫,领口上绣着缠枝菊花纹,白色的暗花棉绫裙,腰间束上玉色的宫绦,这样拨开重重帐子走出来,衫裙盈动,极是清雅韵致。
聿琛在架着火烤着兔肉,烤得肉滋溜滋溜的响,皮光油亮,肉香扑鼻,把烟景的馋虫都勾引出来了,她走近了不禁叫道,“这肉烤得好香呀,给我来一块!”
聿琛正用火箸将柴火拨旺一些,知她出来了,也未抬头,只淡淡地道:“你还病着,不能吃这么膻腥油腻的东西,你的晚膳在旁边的石桌上,都是清淡温补的,你吃那个去。”
烟景未动身,她蹲下身子,两手托腮,一眨不眨地望着他烤肉,软声道:“可是我想吃烤肉。”
“不行。”
聿琛扭头看见她粉面光润,纤巧的身段穿着春天的衫裙,如画中走出来的人一般,葱郁鲜亮,脑中浮过一句词“远山碧浅蘸春水,香暖榴裙衬地,亭亭二八余年纪。”
如此青葱少女,真是太惹眼了,轻易就跃进了他的眼睛里。
烤得这么香,竟一口都不许她吃,有没有理了,烟景撅起嘴巴道,“你好过分,既知我不能吃,为何要在这烤肉诱我,我真的饿了,就吃一小口,好不好嘛。”说罢在他身旁坐了下来,眼睛汪汪地看着烤肉,不让她吃的话她真的会想哭。
粉面含嗔,语娇声软,少女娇美的身影还离他这么近,触手可及的样子,聿琛只觉得身上的筋骨荡了一荡,可他偏偏不想答应她,像故意馋她似的,还撕了一块烤兔肉出来,当着她的面津津有味地吃着。
见他吃得这么带劲,烟景馋得不行,便自己伸手去撕架子上的烤肉,却被他眼疾手快地挡住了手,摇了摇头,指了指石桌,“你的在那边。”
“病了这么些天,肚子里都吐得干净了,这会老是觉得饿嗖嗖的,唯有吃肉方可可填一填,你就让我吃一点,又不会怎样。”烟景又好声好气地求了好一会儿,可聿琛分明不让步。
“没见过这么小气的!”烟景哼了一声,将脸一扬,扭身走到一旁的石桌子旁坐下了。
聿琛哑然失笑,这小姑娘的脾气果然又上来了,还敢说他小气,胆儿真肥。
石桌上已摆好了晚膳,粥是熬的浓稠的山药粥,菜是枸杞蒸鲫鱼,香菇炖杏肉,松子炒丝瓜,还有一碗乌鸡人参汤,都是温中祛寒的药膳,菜色看起来倒还新鲜可口,她便只好一个人吃着,眼睛却再也不瞧他那边了。
天色将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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