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前不抽烟,可在祁砚清离开的那段时间,他恍惚地闻到烟味,就觉得祁砚清好像还在。
他一个人躺在床上,没人再笑着喊他陆总。
没人再黏着他睡觉,非要靠在他怀里才肯乖下来。
他抱了一堆祁砚清的衣服,玫瑰香气越来越淡了,他就越来越烦躁不安。
要是那个时候坚定地看他一眼就好了。
可是他没有。
他没有。
陆以朝蹲在路边一支接一支的抽着烟,腺体又在疼,白兰地信息素无法释放。
他想祁砚清。
祁砚清这一觉睡得很沉,醒的时候周围一片漆黑,过量的运动让他现在肌肉酸疼。
腰腹都疼,眉头紧皱着,撑着床坐起来。
“喵。”花雕在枕头上打了个滚,懒洋洋地伸直前爪,指甲勾住祁砚清的袖子。
祁砚清摸着花雕毛茸茸的肚子,心情就好了不少。
“爸爸饿了,出去吃点东西再跟你睡。”
“喵。”花雕黏他,小爪子用力不让他走。
他一动,花雕的爪子就更用力,锋利的弯甲透过轻薄的睡衣,在他胳膊上划出血痕。
祁砚清却笑了,心满意足地抱着花雕,眼睛漂亮又温柔,“这么需要爸爸啊。”
祁砚清抱着花雕出去,花雕懒散地趴在他肩膀上,是隻好黏人的小猫咪。
祁砚清看了看时间,快凌晨三点半了,他真是睡了够久。
一出卧室就发现客厅还开着夜灯,沙发上坐着一个人,背对着他不知道在看什么。
花雕跳到地上,去猫爬架上爪板子。
白繁听到声音就回头看去,温柔地笑起来,“砚清。”
祁砚清不看他,径直走到冰箱前拿出一杯酸奶和麵包,然后就要回房。
白繁局促地站起来,挡在他面前,“这些太凉了,我给你把饭热一下吧,几分钟就好了。”
祁砚清吐出一口气,“用不着。”
“别吃这些了,真的不太健康。”白繁拿走他手里的酸奶,觉得冰手,他皱眉把麵包也拿走,“你先坐下,马上就好了。”
祁砚清沉默着坐在餐椅上,这边开了灯,能看清白繁泛红湿润的眼睛。
他看向白繁放在一旁的手机,上面是他和祁楚星小时候的照片。
三四岁的时候吧,那个时候很像,但还是能一眼分清两人。
祁楚星爱笑,他几乎没有那么灿烂的时候。
白繁在热汤,余光却一直注视着这边的情况。
看到他在看照片,他过去把屏幕暗灭,温和地看着祁砚清,“睡不着,就想到了你们小时候,随便看看。”
“想到你很小的时候,也天天粘着我叫爸爸,奶声奶气的很可爱。”
祁砚清眼眸半垂着,一言不发。
白繁把热好的汤放在祁砚清面前,看着他清瘦的身骨,眼里晃着水光,“我想了很久,我都没有好好照顾过你,发情期也没教你怎么安稳度过……”
“这些也不用你,学校都会说。”祁砚清说。
白繁轻抿着唇,坐在祁砚清对面,应该没有父亲会在孩子面前如此不安吧。
“砚清,我之前对你疏忽太多,但我还是想认真地告诉你,我没有不爱你。”白繁声音有点哑,专注地看着祁砚清。
“我们用错了方法,错过了和你最亲密的时候,也做错了很多事……我对你不够好,但我真的没有想过不要你。”
“你现在长大了,你当然有可以选择自己人生的权利,爸爸当初给你的爱太贫瘠,让你现在讨厌我……我仔细想了想,你这样做也没错。”
白繁的声音太温和了,他不管是在苛责还是疼爱,都很温和,都在讲道理。
“那从现在开始,爸爸改变,我向那几年对你的偏见道歉,是爸爸不好,对不起。”
白繁看向祁砚清,“你可以回家吗?不说公司,也不因为任何人,你可以随便跟爸爸提要求,爸爸尽量满足你,别再把自己推出家门,好不好?”
他看着祁砚清,看着他孑然一身的模样,看他落寞地坐在餐桌上……他的砚清过得不开心,很孤单。
夜晚很安静,白繁的语调很平静。
祁砚清抬头看向他,罕见的没有发脾气,算得上冷静,“还有吗,你还想跟我说什么。”
“嗯……”白繁想了想,笑了下,“想来想去,最应该的就是先说对不起。”
祁砚清点点头,“好,那说完了是吧。”
他衝白繁伸手,“钥匙给我。”
白繁愣住了,笑容凝固,手心瞬间出了一层冷汗。
“爷爷家的钥匙,给我。”祁砚清语气加重,“爷爷把这里留给我了,这里就是我的。”
祁砚清锋利的眼眸带了一点不耐烦,“或者我给你钱,把属于你们的那部分买过来。你觉得多少钱合适?”
“砚清,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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