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戴好口罩买了票跟进去,看到祁砚清坐在最后一排,动作熟练地拢紧衣服压低帽檐盖住脸,歪斜着身体靠向一边,就这样睡了。
如果不是他一直注意着祁砚清,根本不会发现这里有人。
他站在中间的位置定定地看着祁砚清,周围太黑了,只有屏幕上亮起的光,忽明忽暗的冷色调打在祁砚清身上。一米八的身高缩在椅子上睡觉,太瘦了,身体显得格外单薄,肩膀微微耸起可能是冷了。
夜场多是成上成对的情侣,甜蜜地坐在双人沙发上,说着悄悄话,温情地拥抱和接吻。
陆以朝一步一步慢慢地往上走,眼泪浮起模糊的水汽。
……祁砚清看起来好孤独。
他之前嘲笑祁砚清怎么什么电影都看,动画片都不错过。
原来没有他的时候,他失眠到只能在电影院睡觉吗。
这里为什么能给你安全感。
陆以朝动作很轻地坐在祁砚清旁边的双人沙发上,呼吸都放得很轻。
角落的地方有风,祁砚清坐下后裤子短了一截,露出脚腕上的粉色袜子。
他脱下外套,轻轻盖住他的脚腕,衣摆铺在地上。
“我对你太不好了……”他喃喃自语,目光失神。
结婚三年从来没去想祁砚清为什么喜欢看电影,也没有想过为什么每次从电影院出来都很困。
他的恨意蒙蔽了一切,他隻想到报復伤害祁砚清。
电影院的声音很大,尤其是后排,声音大到座位都在震动。
陆以朝紧拧着眉头,这么吵怎么可能睡得着。
但祁砚清就是一直在睡觉,而且还能看出他越来越放松,拢着衣服的手慢慢松开,一点点地下滑,猛地一下垂落在身侧。
啪——
陆以朝接住了他的手,太凉了,一点暖意都没有。
他保持着这个姿势不敢动,掌心这隻冷白的手逐渐被他的体温烘热。
久违的触感,他眼底渐渐红了。
紧接着,他身体忽然有些僵硬,脖子一点点地抬起,不意外地对上一双锐利冷漠的眼睛。
祁砚清抬高帽檐,脸上还带着刚睡醒的惺忪不悦,就这样冷冷地看着陆以朝,唇角勾出一抹嘲笑。
陆以朝动了动嘴,却实在没想好第一句话该说什么。
他拉下口罩,在隐蔽的角落放肆地看着祁砚清,在近距离看到这张脸的一瞬间,发情期毫无预兆地猛烈袭来,浑身燥热不安。
“陆总,你可真有意思。”
陆以朝用力滚动着喉结,几乎在一瞬间就握紧了祁砚清的手,看他冷傲的眼睛,听着他锋利的语调。
在他自己大脑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身体就做出了最原始的反应,他扑过去和祁砚清坐在一张沙发上,一把扯下祁砚清的口罩狠狠吻上这张凉软的嘴唇。
想念如同惊涛骇浪席卷全身,他用力按住祁砚清的腰腹,一边亲吻一边撕掉他的阻隔贴,嗅着寡淡的玫瑰香,空虚的感觉被急速填满。
在这一刻,他想用自己的利爪和尖刺把祁砚清困在他身边,把人刺得鲜血淋漓也不放手,疼也好哭也好,恨他打他想杀了他也好!
两人在无人看到的角落疯狂亲吻,闷哼声被电影声盖过。
祁砚清说不出话,猛地抽出一隻手狠狠打向陆以朝的脸。
陆以朝唇齿带血也不以为然,他隻想贴近祁砚清,他把人用力在按在自己怀里。
然后咬住祁砚清的腺体,声音压得很低,早就失去了理智,“……洗掉标记我就再咬一次,不是说要我是你一个人的吗?”
“陆以……唔!”
陆以朝挡住他要说的话,用手指慢慢按着他的腺体,在他耳边说:“这次我咬深一点……你说会不会有小孩。”?
“祁砚清,你杀了我吧。”
祁砚清被陆以朝按在沙发角落,双手被他单手握紧,腰身被紧扣着,陆以朝力气太大了!
他剧烈地挣动身体,往后缩去不允许陆以朝再碰到他的腺体。
脚底踩着的那件黑色大衣纠缠成一团,绊在两人脚下,他们行动都受限。
“你不乖。”陆以朝把人挤在角落,不满意这一点点信息素。
“元淮碰了你的头髮。”陆以朝吻着发丝,声音极低极沉,“他不配。”
“放开唔!”祁砚清的声音被挡住,唇齿间都是细碎的哼声。
夜场电影里仿佛他们才是久别重逢的恋人。
在无人注意的角落,情欲肆意疯长。
陆以朝忘情地深吻,这段时间空荡荡的内心被这个拥抱填满,从未有过这种满足感。
想念、占有和欲望将他吞噬,他的眼里只有祁砚清。
屏幕明暗交迭,隐隐绰绰间散落了几件衣服。
陆以朝发情了,面对祁砚清后难以自持地发情了。
他迫切地想更靠近祁砚清,但没有太多信息素释放出来,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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