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趁此机会,在沈漆灯的怀里挣扎起来。沈漆灯以为她在发酒疯,制止了两遍没制住,于是又将她放下来,扶住她的肩膀,带着她往回走。
唐峭想不明白他在打什么算盘。
回去的路似乎很长,他们走了很久,终于回到了居住的院子。
院子里的紫藤萝随风飘动,走到树下的时候,一片花瓣落到了唐峭的肩头。
唐峭注意到了,但她现在是“醉酒”状态,所以直接选择了无视。
沈漆灯也注意到了。
他随意地扫了一眼,伸手正要将这片花瓣拿掉,余光突然落到唐峭的唇上。
因为喝酒的缘故,她的嘴唇湿润而柔软,透出诱人的艳红。
沈漆灯的目光停留了几秒。
他抬到一半的手微动了动,突然向上偏移,指尖轻轻触上唐峭的唇。
唐峭感觉自己的心跳似乎停滞了一瞬。
这也是试探?就像在车辇上,她对他做的那样……
沈漆灯的指尖很凉,唐峭的嘴唇却很热。
她低垂着眼睫,看着那根白皙修长的手指在她的唇上细致抚摸。像是在好奇地探索,又像是在余裕地逗弄,轻柔而缓慢,让她内心烦躁。
于是她突然启唇,一口咬住沈漆灯的手指。
沈漆灯微微一顿。
他低下头,看到唐峭的眼睛雪亮,没有半分迷离与茫然,这才慢慢笑道:“原来你没醉啊。”
唐峭松开牙齿,轻声道:“是不是很失望?”
沈漆灯看着指尖上一圈细细的牙印,说:“有点。”
唐峭抬手拿掉肩头的那片紫色花瓣:“你应该感到庆幸。”
沈漆灯歪头:“为什么?”
“我要是真的醉了,”唐峭抬起视线,对他笑了一下,“你这根手指可就保不住了。”
说完,她拂开沈漆灯的另一只手,转身回房。
绚烂的紫藤树下,只剩下沈漆灯一个人。
他垂着眼眸,静静看着自己的指尖,不知想到了什么,嘴角微微上扬。
唐峭站在窗前,默默看了一会儿,然后收回视线。
她刚才的确应该咬断那根手指。
次日,唐峭罕见地没有早起。
身为一名修士,她对睡眠的需求并不算大。但昨晚的酒精还是对她产生了一点影响,让她变得嗜睡,且头脑昏沉。
她醒来不久,之前的侍女便敲门进来了。
“午膳已经做好了,请问您要在哪里用膳?”
唐峭想了想:“沈尊主在吗?”
“家主不在,他出去了。”侍女恭谨回答。
唐峭:“那就在这里吃吧。”
“是。”侍女欠身施礼,却没有转身离去,而是停在原地,神色有些犹豫。
唐峭体贴地问:“还有什么事吗?”
“请问……您见到公子了吗?”侍女迟疑开口。
唐峭一时没反应过来:“谁?”
侍女柔声道:“沈公子。”
“哦,沈漆灯啊。”唐峭恍然,遂又奇怪道,“他没在屋里吗?”
以他的性格,应该不会想在府上转悠才对。
“没有……”侍女摇了摇头,眉间隐有愁色,“没找到公子在哪儿,我不好跟膳房交待……”
这个麻烦的家伙。
唐峭安慰侍女:“我来帮你找吧。”
侍女闻言,顿时受宠若惊:“那怎么行?您是客人……”
“没事,我很擅长找人。”
唐峭展开灵识,只稍微探了探,便感知到了沈漆灯的存在。
就在这附近,离得不远。
她对侍女说:“你在这儿等着,我去找他。”
循着灵识探查的方向, 唐峭来到院子后面的一条小路。
小路清寂静谧,周围竹林掩映,草木清香,还长了很多蓝紫色的花。
唐峭顺着小路往里走, 少顷, 忽闻水声潺潺, 一片缭绕雾气映入眼帘。
不等唐峭停下脚步,一道凛冽剑光倏然迎面袭来。
唐峭反应极快, 瞬间侧身避开, 剑光贴着她的衣襟扫了出去,只听“咔嚓”一声脆响, 几棵翠竹慢慢倒了下来。
雾气里响起一道懒散的声音。
“是你啊。”
唐峭循声望去, 只见水汽氤氲, 一名上身赤裸、黑发披散的少年正从水中慢慢走来。
他肌肤冷白,面容昳丽, 一双眉眼清澈而透亮,正是她在寻找的沈漆灯。
原来这里就是他说的温泉。
这还是唐峭第一次见到他散发的样子。
以往总是高高束起的黑发此时如夜幕般披散下来, 发丝潮湿,映得他肌肤苍白, 整个人似乎都要融化在这池温暖的泉水里。
唐峭平静问道:“你以为是谁?”
沈漆灯笑了笑:“我以为是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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