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起来很简单,但想要真的做到,却非易事。
“哦……”上官屏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然后又称赞道,“反正你很厉害,而且你也不讨厌我的虫子,我们做朋友吧!”
唐峭:“……我刚刚才烧死了你的那些朋友。”
“没关系,它们死不了的。”上官屏不在意地摆摆手,“用灵力养几天就恢复了,不用担心。”
唐峭:“……”
倒也没有担心就是了。
“哎,我爹还说天枢的人都喜欢学剑,剑修都是呆瓜,我到这里肯定能一马当先呢。”上官屏遗憾道,“没想到第一场就被你打下来了,这次回去八成要挨骂。”
唐峭微妙地看了她一眼:“我觉得,可能是你爹对你的定位出了问题。”
就算没有对上她,天枢主修术法的弟子也不在少数。就连沈漆灯都会点火,要是碰上那家伙,别说是虫子了,连阵法都能被他烧穿。
“一般人放火也没你这么快啊!”上官屏振振有词。
唐峭觉得她说得有点道理。
两人走出传送阵,广场上还在实时投影另外三场比试,唐峭扫了一眼,没有发现眼熟的身影。
看来她出场还是比较早的。
观景台上。
“唐峭已经结束了。”回雁峰主赞叹道,“没想到她连术法都运用得如此熟练,当初我怎么就没收她为徒呢。”
司空缙正在喝酒,听到这句话,不由得意一笑。
“你想收也收不了,她又没选你。”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玄镜真人的脸色顿时有些发黑。
“你怎么还有谈风月?”宋皎闻出空气中的酒香,顿时怒道,“老酒鬼,你到底偷了我多少谈风月,快点如实招来!”
“什么偷不偷的,说话这么难听。”司空缙晃了晃手里的酒壶,长腿交叠,懒洋洋地说,“这都是我的好徒儿送给我的,跟你可没关系。”
“你的好徒儿也是从我那儿偷的!”
“再胡搅蛮缠我可要哭了啊?”
“什么哭不哭的,你个老酒鬼难道还想在这儿发酒疯不成?”
两人三句话不到又闹了起来,阳真掌教默默瞥了他们一眼,连劝都懒得劝了,伸手捋了把胡须,继续将注意力放在投影上。
“宋皎,到你徒弟了。”回雁峰主喊了一声。
宋皎闻言,立即息声,将目光投了过去。
投影上,沈漆灯与另一名青年依次走上擂台。
那名青年面容俊朗,肤色较深,看着只有二十出头,身上却有一种难以言说的肃杀之气。
“看着不太好对付的样子。”回雁峰主道。
时晴峰主轻轻点头:“他的对战经验应该很丰富。”
宋皎紧盯投影,在看到青年腰间悬挂的兵器后,突然皱眉。
“他也用刀?”
听到这句话, 司空缙也抬起视线,向投影里的青年望去。
正如宋皎所言,那名青年的腰间的确悬着一把长刀,刀鞘很新, 像刚铸不久的兵器。
“巧了啊。”司空缙笑道。
宋皎冷冷地斜睨他一眼:“什么意思?”
司空缙耸了耸肩, 没有理他, 继续仰头喝酒。
他要是现在说些刺激的话,只怕宋皎会气得当场跳脚。
更何况, 过早给唐峭拉仇恨也不太好, 大比才刚开始,还是先不招惹这个小气鬼了。
司空缙见好就收, 宋皎没有理由继续发作, 只好强行忍下怒火, 将注意力全部转移到大比上。
广场上,唐峭与上官屏也看到了沈漆灯上场, 二人看着投影,不约而同地停下脚步。
投影中的少年黑衣墨发, 腰窄腿长,身形修长而挺拔, 只是随意地站在那里,张扬与疏冷两种特质却在他身上完美融合, 如同一柄锋锐的利刃, 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好俊呐……”上官屏发自肺腑地感慨道。
唐峭默默点了点头:“还行。”
“真该叫我爹我娘都来看看,什么才叫真正的美男子。”上官屏继续赞叹,“看看人家这肤色, 这气质, 这才叫成熟男人的魅力……”
唐峭:“……啊?”
沈漆灯好像还没到成熟男人的程度吧?
“你也这么觉得, 对吧?”上官屏兴致勃勃地指着投影说,“你看,他连武器都是用的大刀,一看就不是剑修那种呆瓜!”
唐峭:“……”
先不说以武器判断性情有多不靠谱,敢情她们聊到现在,聊的压根就不是同一个人?
唐峭默了默:“你说的不是黑衣服的那个?”
“黑衣服?”上官屏看了一眼,果断摇头,“不是不是,是黑衣服对面那个!黑衣服那个皮肤太白了,不好看。”
居然说沈漆灯不好看。
唐峭心里产生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微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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