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玉将自己的目光从酒杯中移开,抬眼看着叶舒白:“什么?”
叶舒白明明喝了那么多,脸上却全然没有一丝醉意,反而很清醒。
纪玉脑袋有点发昏,反应过来自己已经不能喝了,于是放下酒杯。
纪玉道:“你的酒量不错。”
叶舒白放下手中的杯子,嘴角上扬:“啊,这个是水哦。”
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啊。
叶舒白想:唔……不知道自己对苏晚的心思吗?
纪玉:?
“这是最烈的酒,虽然喝上去很甜,但是后劲特别大。”叶舒白开始认真地解释,然后伸手在纪玉眼前摇晃几下。
“嗯,没想到后劲这么大……”叶舒白将手收回来,语气没有半分意外的意思。
纪玉现在脑子一片混沌,虽然可以听见叶舒白的声音,但是搞不懂她在说什么。
而且……
想睡觉,很困。
“啪——”
纪玉头一下倒在了桌上。
叶舒白:……
这酒好厉害。
“别看了。”叶舒白开口道:“他醉倒了诶。”
叶舒白看着隔壁桌上一个头戴斗笠的人,雪白的纱幔垂下,那人轻轻将掀开,露出张分外漂亮的脸来。
叶舒白笑道:“苏晚。”
苏晚看着她,许久也不见他有一句话。
叶舒白视线移到对方手中的杯中,问:“来这里不为喝酒,就点了一壶茶,好无趣。”
苏晚:“你让他喝了多少?”
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什么叫做自己让纪玉喝了多少,明明是纪玉一直在自顾自地不停喝酒。
叶舒白:“不知道,这你要问问他了。”
纪玉醉得和狗一样,也问不出个什么名堂,苏晚皱着眉,将斗笠取下,走到纪玉面前。
叶舒白:“你偷听了那么久,怎么样?有没有听见你想要的东西?”
几乎是纪玉前脚来酒柜,苏晚后脚就跟上了。
苏晚想起几年前纪玉也是这样,那个时候和白晨喝酒,结果醉倒了,后来只要纪玉去酒柜这种地方,他都会选择跟上。
不过也不会打扰对方,他会选择一个很偏僻的地方观察纪玉。
只是今日,猝不及防地,他听见了纪玉口中那句:
“我觉得最近和苏晚关系有些奇怪……”
他感受到了自己心脏的剧烈跳动,期待中带着恐惧。虽然最后纪玉什么也没有说,让他有些失落,但同时又庆幸他什么都没有说。
这让他觉得,自己还是有希望的。
苏晚道:“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叶舒白:呵。
挺好的,木头配胆小鬼,看你们谁先表白。
叶舒白:“啊,没有什么,我乱说的。”
叶舒白开始想的是要不要给纪玉灌几杯酒,等他醉了再问问到底喜不喜欢苏晚。
每次约了纪玉出来喝酒,她都可以看见苏晚的身影,一次两次还好,时间久了叶舒白就开始怀疑:这两人什么关系?
她也问过几次,但纪玉都是一副“啊,你在说什么”的表情。
要说这俩人没关系吧,偏偏每次喝酒的时候苏晚的视线都会看向自己,带着敌意。
叶舒白:微笑。
今天她算是明白了,原来是一方单相思,被相思那个还在一脸懵逼,思考到底是不是友谊。
叶舒白:“那么,交给你了。”
她指了指已经醉成一滩烂泥的纪玉,给了苏晚一个“你可以,你特别棒”的眼神,然后离开了。
走起来没有半分犹豫的。
苏晚:“。”
苏晚走过去,戳了戳纪玉,想看看对方到底怎么样了。
“什么事情?天亮了吗?”苏晚戳了没几下,纪玉就自己爬起来了,眼中好像蒙了一层水雾,看上去挺傻。
纪玉只是头昏,又没有真正睡过去,脑子不清醒,还可以进行基本对话,比如苏晚问:“你醉了吗,”
纪玉斩钉截铁:“没有!”
这就是醉了。
苏晚颇有几分无奈,然后带着对方去客栈,租了个房间。毕竟现在纪玉这样子也不能回山。
大半夜的,回山的路又黑,他害怕纪玉摔倒了。
第二次了。
苏晚道:“如果今天我要是没有在……”
纪玉躺在床上,将被子往上提,把自己头埋进去。
苏晚过去把他被子拉下来,防止纪玉窒息。
想说些什么,但最终也没有出口。
吊坠:“去,亲他一口。”
吊坠的声音突然响起,苏晚被这句话刺激得脸一红,然后吞吞吐吐:“这种事情,他会生气的吧?”
吊坠:“怕什么,他现在醉成那个样子,也不知道你亲了没有,你现在就算对他,只要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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