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系统不会骗人。
除非是某位玩家主动隐藏了玩家身份,玩家之间能够通过独特的友方标识确认彼此的身份。
而这位白发青年头上就有玩家标识。
白发青年已经收回手,转身看着他们,忽略了女玩家的问题,回答符阳辉:“可以,我的目的地是那座神祠。”
那位玩家也意识到自己提了个蠢问题,面红耳赤。
但其他人已经无心关注这个伙伴。
符阳辉一边竭力运转脑袋想有没有在哪里见过这位气质不凡的玩家,一边应声:“好好好,我们的目的也是那座山,等等,神祠?上面有祠堂?”
眼镜男人追问:“这条河是怎么回事,刚刚你捞出来的不是水吗?你刚才徒手就去碰这条河,真的不害怕吗?”
其实如果不是他们亲眼看着青年将手伸进河里,根本不相信那些称得上梦幻美丽的粉末光点会是这条河流的产物。
白发青年大部分脸都在面具之下,其他人看不清他的表情,但能听出他的语气,带着点悲悯:
“不害怕,它们没有恶意。”
符阳辉头脑一轴,几乎以为自己面前站着的是之前一个副本里远观过的神灵boss。
准确来说,比起那位伪神,面前这位玩家更有种让人莫名安定和不敢冒犯的气场,像是皎洁的月亮真的落在了人身边。
几个玩家依次介绍了自己的名字,问该怎么称呼青年。
白发青年沉吟,最后说:“生,这么称呼我就可以。”
在夜晚走过河流上的那座桥,跟白天过桥的心理压力完全不是一个量级。
河流的水位莫名暴涨了一段,时不时翻滚的水面舔舐着桥底。
某些诡谲怪诞的东西伺机而动,随时会乘浪席卷而来,知道收割走某个玩家的生命,才心满意足地离开。
符阳辉是那种通关过很多副本的老玩家,他其实自己非常有判断力,也很有经验,不是那种轻易会相信人的性格。
但面对生,即使现在还不知道青年在这个副本里的具体身份,符阳辉也选择相信他的判断。
符阳辉:“说了它们没有恶意肯定就不会害我们,我们抓紧点过去,上山还需要时间。”
眼镜男还是忍不住问:“符哥,所以你知道这个‘它们’到底指的是什么吗?”
符阳辉一僵,其实他也不知道,他只是沿用了之前生的说法。
好在青年没有坐视不理,算是给了一句解释:“是暂时生活在这条河里的生灵。它们响召着这个副本的呼唤,循着路线赶来。”
眼镜男还是没怎么听懂,但马上要上桥,他没心情多问。
倒是陈乐和听完生的话,面上一怔,有些失神地看着不远处波涛滚滚的河流。
生主动走在最前面,脚步很稳,不紧不慢,另外四个玩家跟在他身后也走过了这座桥。
除了顺利过去的生,其他人走过时,多多少少被突然起伏的浪花和两侧阴影吓了一跳。
但不管怎么说,比预想中紧张激烈的“过桥战”轻松了不知道多少。
白天河里的大鱼们已经完全不见踪影,只有一堆森白的尸骨,昭示着这座度假山庄的不简单。
连符阳辉都忍不住惊讶:“我们这就过来了?”
他都已经看到了桥下的皑皑白骨,那些若有若无招展着的惊悚骨手,但最后什么都没发生。
没有拽人脚踝,桥也没有突然断裂。
符阳辉看着“惨白”的河床喃喃:“这是死了多少人,都是些什么人?”
生已经继续往上走,头也不回地提醒:“不要在那里停留太久。”
闻言,莫名开始去观察那条河的女玩家和眼镜男人都悻悻收回视线,继续往山上走。
符阳辉皱眉,低声提醒:“陈乐和,抓紧时间,我们越早回去暴露的可能性就越小。”
眼镜男也附和:“我也想快点回去睡觉。”
陈乐和这才最后一个收回落在河流里的视线,点点头,跟上前面队伍的步伐,脸色苍白。
眼镜男数落他:“这又没什么,你胆子太小了这都能被吓到了。”
陈乐和勉强笑了笑,低着头也不反驳。
生对这座山比其他没来过的人都要熟悉,是直直朝着神祠的方向过去的。
路上还给这几个玩家共享了关于度假山庄的线索。
符阳辉:“这里还有本地信仰和传说?我倒是知道这座山有些古怪,我向同事打听到,之前虞家找了很多大师过来看过这座山,然后就决定在这里修建一座度假山庄,还放了个研究所。”
符阳辉自言自语:“看来如果想办法挖出来本地的信仰和传说到底是什么,这个副本的谜题可能就能解决一半了。”
女玩家苦笑:“但这也太难了,这里的本地居民都不知道去哪里了,新过来的佣人和大少爷大小姐们怕是也不知道什么。”
符阳辉:“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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