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昼注意到他手里拿着一把刀,抢先开口,神情理所当然,“不是让我整点来么?说吧,干什么?”
刀疤男的动作停了下来,目光犹疑不定地落在了江昼身上,似在纠结什么。
江昼就趁着这个机会攥紧拳头直冲他脸上而去,同一时间踹掉他手里的刀。
刀疤男反应过来,怒气上涌,直朝江昼冲去,他块头大,速度也不慢,冲来的时候带来一阵破空声。
空间窄小,江昼躲闪不及,只能直面迎上,但眼前突然出现一把刀,他猝不及防被按在了地上。
就在此时,房门“咯吱”一声,门把突然被下压。
现代
刀是刀疤男从裤腰上抽出来的,他没想到事将成之际却出了差错。
一念之间准备下狠手,手却被一股大力踢到一旁,剧痛袭来,他一抬头视线中却出现一双阴戾的眼睛。
像是被什么凶猛毒蛇盯上,一股凉意从脚底窜到天灵盖,他一个哆嗦,精神恍了一瞬。
其实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江昼抓紧机会拽着刀疤男的胳膊狠狠摔向地面,脚踩着他的脊背,把他身上的利器搜了出来,顺便把人敲晕,一系列动作做得毫不拖泥带水。
裴郁见江昼起身微松一口气,重新靠在墙边抵着门,在门开的一瞬间勒住来人的脖子,又用刀叉威胁性地抵住。
服务生估计也没想到屋内有其他人,一时不敢妄动,但待他看清楚屋内情况,迅猛挣扎起来。
裴郁不像江昼是个打架的好手,很快体力不支,他紧绷心神,肩膀却被一股巨力推着向后,被迫后退磕在桌子上,后腰传来钝痛,他不禁蹙眉。
但手心里的按钮还没按下,眼前就落下一大片阴影,下一秒一声巨响,面前的服务生软软倒了下去,露出了一张熟悉的脸。
“……你”怎么样?
江昼因为剧烈运动,身上出了一层薄汗,额边两缕金发汗湿,被他随意拨在两边,但不显狼狈。
他没想到不过一会儿裴郁就受了伤,有心询问,但关切的话在口中盘旋几个来回,又被他咽了回去。
裴郁闻声眼睫微眨,视野里突然出现一只骨节分明的手,肤色冷白,附着青色的筋脉,如一副精致的画,格外的好看,他起身的动作微顿。
手的主人一脸冷漠地侧过脸,唇线绷直,似是不耐,裴郁把手覆上去,明显看到江昼的眼皮子一跳,睫毛一阵乱颤,他忍不住牵起嘴角,但很快又恢复原样。
手上温热的触感丝线般钻入皮肤,一缕缕缓缓缠绕住血肉,江昼莫名感觉心底泛痒痒,他脊背绷紧,强行忽略那种异样的感觉。
估摸着时间等裴郁站稳,他立即松开手,却没想到手心有指尖划过,末了调戏似的轻挠了一下。
江昼:“?!!”
江昼像是没注意到,朝内室走去,但身影颇有落荒而逃的意味。
内室里面的场景映入眼帘,房内摆放的凌乱的床铺和单人沙发都空无一人,不远处有一个隔帘,空气一片寂静。
“咚——”
一声类似重物落地的声音响起,江昼脚步一顿,循着声音绕过隔帘,发现一个木质的椅子倒在地上,和它一起倒在地上的是一个形销骨立的男人,正是不久前江昼看到的那张面色惨白的脸。
他手腕被绑在椅子上,因为挣扎勒出一道道红痕,皮肤被磨破,血滴蜿蜒而下,滴落在地面。
但绳子有明显的磨损,显然是被人为破坏过,此刻手腕被主人极力往后躲藏,而那个男子警惕抬眼,似乎没想到进来的人是江昼,眼里有藏不住的讶异。
“何凌?”
江昼险些认不出面前这个过分消瘦的人,和几天前相比,他像是变了一个人。
身体像是只有一个骨架勉强撑着,皮肤干瘪,精神萎靡,面上没有一丝血色。
“江昼……江少爷江哥……”
何凌停止无谓的挣扎,他眼神疯狂,努力拖着椅子朝江昼扑去,在地面上擦出一道血迹。
【太惨了!】
066别来眼,有些看不下去这样惨烈的场面。
【宿主,你在想什么?】
此时的江昼一脸严肃,神情冷凝,似在思考什么人生大事,066多看了几眼,忍不住几乎要喷涌而出的好奇。
“富强民主文明和谐……”
【……?】
江昼平心静气顺便往后抬了抬脚,避开何凌伸过来的手,皱眉开口,“我会帮你。”
这道声音在地上人的耳里仿若天籁之音,何凌怔愣一瞬,似在思考江昼说的话,缓缓放下手。
江昼接着问:“赵家的东西在哪?”
他进这趟浑水就是为了赵家,否则他才真的是闲的没事干。
其实他也不清楚何凌是否拿了赵家的东西,更不清楚具体拿了什么,但问问又不会掉块肉。
何凌脸上露出讽刺,以为云晟集团也惦记上了赵家,他没多问,声音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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