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裕宴一直知道,在宁炽面前表露的情绪越激动,宁炽就会越兴奋。
但出乎意料的,没有另一个当事人的配合,宁炽也没有失去兴趣,他像是突然得志的小人,一会捏了捏宋裕宴的脸颊,看着他嘟起来的嘴唇直乐,一会又把他的头发揉乱,不厌其烦。
宋裕宴的头发和他这个人不同,不是料想中的扎手,反而透着柔软的质感。
宋裕宴像是一个玩偶,被迫承受宁炽的动手动脚。
宁炽并不知足,目光在房间内巡逻一圈落在了房间角落的杂物箱上——
程亦收拾的不算仔细,不管三七二十一,杂七杂八的东西都堆在了里面,其中一个粉色的兔耳朵头箍异常显眼。
无视宋裕宴黑透的脸,宁炽眼睛一亮,乐颠颠地将头箍拿过来戴在了宋裕宴的头上。
毛茸茸的兔耳极长,自然地在脸颊两侧垂下,为冷冰冰的人增添了粉嫩颜色,反差感极强。
这才对嘛,宁炽左看右看,满意点头。
手机还剩些电量,基础的拍照、录音等功能还是允许使用的,宁炽直怼宋裕宴的脸拍了几张丑照,紧接着打开录音功能。
“来,宋队~”宁炽笑得蔫坏,“叫声好听的,我就放过你。”
宋裕宴:“……”
宋裕宴闻言轻撩眼皮,眼底是化不开的浓墨,他无声张了张唇,示意宁炽凑近些。
宁炽视线不经意间扫过他身后,掩去心中的玩味,笑眯眯靠在他耳侧,催促他,“叫吧。”
宋裕宴人狠话不多,一双手挣开手/铐束缚的瞬间握拳径直砸向宁炽的脸,被宁炽轻飘飘躲过,两只手包裹住了他的拳头。
异能恢复不久,精神力告竭,宁炽也不担心,指尖从宋裕宴攥紧的拳头背部抚过,撩起一阵酥酥麻麻的痒意,笑得一脸荡漾,
“宋队,气大伤身~”
拳头用不了,还有腿,眼神微沉,宋裕宴毫不犹豫抬腿朝着宁炽的面部踹去,眉眼覆了一层薄冰般,神情冷峻。
一只手从腰后穿过,宁炽捞着他的腰死死将人禁锢在怀里,还能抽空腾出一只手,嘴上也不饶人,
“乖~”宁炽胡乱揉了揉怀里人的头发,“咱不生气,昂~”
下一秒他忍不住嘶了一声——
宋裕宴就着这个姿势狠狠咬上他的肩膀,衣服上缕缕血痕渗出,肩膀直接麻了一边,疼意席卷大脑,宁炽五指插入他的头发用力让他被迫仰起头。
发丝凌乱翘起几缕,饱满的额头随着仰头的动作露出,原本颜色寡淡的嘴唇因为血迹染上艳红色,被他面无表情地伸出柔软的舌尖扫过。
宋裕宴许久没有这么狼狈了,他轻轻抬眼,看向宁炽的目光带着狠意,似乎再给他一个机会,他能咬下一块肉来。
“宋裕宴,你属狗的么?”宁炽一言难尽看他,眉眼嫌弃。
“滚!”
“这么凶干嘛?”宁炽拍了拍他的脸颊,“被咬的是我!”,他再次强调。
手/铐已经报废了,宁炽倾身,与宋裕宴的脑袋凑在一块,随后轻牵起宋裕宴的手缓缓摩挲,将他两个手掌手心相贴,用拳头粗的铁链绕了几圈,绑得足够结实。
不过一个呼吸,宋裕宴还没有发应过来,宁炽低头在他的肩膀同款位置狠狠咬下,明显地感觉到被咬的人浑身一颤,闷哼出声。
他微微直起腰背,舔了舔唇,果不其然尝到了血腥味,眼尾不禁眯起,缓缓启唇,恶劣的话语还未吐出,
却见宋裕宴绷着脸,头蹭上他的脖颈,整个人微微侧身朝他砸去,然后……
坐在了自己的大腿上?
宁炽愣了一下,一时忘记自己准备要说什么,他漫不经心地抚着宋裕宴的背,语气微妙,
“我可不吃你这一套啊。”
末日
“茅坑里的臭石头,又臭又硬”这句话用来形容人似乎有些过分。
但事实确实如此,宋裕宴的性子一如既往的固执,万事不服输,倔头倔脑的,从来不在人前示弱。
曾经留下的印象太过根深蒂固,因此宋裕宴这番行为,在宁炽眼里是不可思议的。
高挺的鼻尖从略有些敏感的脖颈擦过,激起一阵轻痒,凌乱的发丝尽数洒在皮肤上,腿上沉甸甸的触感愈加明显,温热互相侵染,热意蔓延。
宁炽牵起的嘴角缓缓放平,腿微微动了动,明显感觉到宋裕宴的胸口剧烈起伏几下,毫不客气地撑着他勉强直起身子,澹静的眼睛冰冷一片,
“宁炽!”
这句话几乎是气音,染上了主人的怒气。
宁炽挑眉,有些轻佻地拨开他因为疼痛被冷汗浸湿的额发,“在呢。”
宋裕宴的胳膊被沉重的铁链带动坠在一边,一边肩膀被迫靠着宁炽,他轻呼一口气,黑黝黝的眸子探究地盯着宁炽,维持着最后的冷静,“你到底想干什么?”
“干什么?”宁炽轻轻笑了笑,颇为亲昵地贴着宋裕宴的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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