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样子。
医生不动声色地站起身,视线朝一旁的病床扫了一眼,示意着谢禾,冷冷道:“那边检查。”
他起身时,才发现面前的学生很高,比他高出大半个头。冷津津的灯光之下,少年的皮肤是苍白色,眉眼漆黑,看起来像是一头年轻的幼兽。
“喔,好啊。”谢禾看着他,漫不经心地笑了下。
医生理好了医用手套,棉签蘸好药水:“衣服。”
谢禾听明白了,自觉地将校服外套拉开。
本就是抽枝拔条的年纪,他个子很高,身上也没什么赘肉,此刻自觉地躺在了检查的台子上,屈起着长腿。
掀起一些衣服后,露出瘦削光洁的腰际。
无影灯下,腰侧蔓延开一片惊心的红斑,是感染za病毒的象征。医生用棉球蘸好消毒药水,给他擦了擦:“你感染得比较严重。你在今晚就会……”
医生眼底透着寒意,森然道,“——爆炸。”
爆炸……
“哇哦。”病人倒是挑了挑眉,看起来心情很是愉悦,仿佛自己是一颗想做爆米花的玉米。
医生对他的反应感到一些意外,但很快又恢复平静,看不出任何情绪的例行着上药流程。
谢禾静静地躺在床上,感觉到背后的人在用酒精给他涂着药,酒精顺着皮肤划过的地方酥酥痒痒的。
对方的手指还握在他的腰迹,大概是因为这样上药比较顺手,指腹凉凉的,贴在皮肤上很舒服。
从后腰轻触到腰窝,指尖按出微凹的痕。
谢禾忍不住眯了眯眼睛。
[等等???前面都是不涂药的啊,手臂上打一剂抗体就打发走,这个为什么不太一样???]
[秀拉了,在一起在一起。]
[噗哈哈哈哈哈我刚看了一眼人数,3000多人正在看着你们上药。盯——]
[咦?药剂怎么好像跟刚才的不太一样了???]
忽地,谢禾感觉到自己的脊柱里被扎进了长针。
应该是在注射……抗体吧。
可为什么传来全身酥麻的感觉,视线也开始晕眩。
刚才那个学生,明明很快就出去了。
自己这边,是被对方换药了。
是麻醉剂!
谢禾感觉到视线开始天旋地转。
“……”
[啊对不起,歪楼了,不过这算是什么走向???]
[好奇+1。]
[哦豁,这是到了哪里?]
……
再度醒来时,谢禾发现视线前一片漆黑,他的双眼被蒙住,手腕也被捆在身后挣脱不得。
那个变态医生,该不会还要玩捆绑py吧。
谢禾轻轻地喊了几声。
四周静悄悄的,显然是没有人了。
他想起自己的卡片,只好说:“给我一个啤酒瓶盖。”
话音落下后,衣兜里面的卡片划过一道弧光。
被束的指尖出现了一个瓶盖。
谢禾将啤酒瓶瓶盖边缘抠平,用锐利的角磨着绳子。
绳子掉落在了地上。
几个小时后。
其他玩家们在吃晚饭时,纷纷注意到谢禾已经失踪半天了:“完了。那个积分最低的玩家呢?不会是病毒发作时间到了,爆炸死了吧??”
“我从注射抗体的时候就没有看到他,大家都在排队,也不知道他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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