捆住手腕的布条,顿时松了下来。
他将自己蒙眼的布条摘下,看了眼随苑离开的背影,眸中黑漆漆的。
弹幕一片震惊:[我草没捆住??所以说他刚才是故意配合的??]
[刚才老婆挑腐肉的时候肯定很疼呜呜呜呜,他一点也没动、喂蛊虫也乖乖配合。果然老婆是不一样的啊,换个人早就砍死了。]
[不喜欢他,上次就是他杀了随苑,我已经拿小本本记下了。]
谢禾随意地抹了抹嘴角,还余着几丝甜意,但那不过是裹着蜜糖的砒霜。
他按了按心脏的位置。
能感觉到,先是有细细密密的酥麻从那里掠过。
应该是绝情蛊的蛊虫爬到了心脏。然后,便是刺刺的隐痛,但并无大碍,那种感觉有点美妙,像是对方在自己的身体放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似的。
每隔一会,他就悄悄摸摸自己的胸口。
甚至有点想要拆开胸口的红线,看看里面是什么样子。
下午的时候,宫里变得忙碌起来。不知道是在庆祝着什么,谢禾虽被禁足在后花园的别院里,也能听到外面传来敲锣打鼓的声音。
有几位侍女过来,将红灯笼挂在谢禾所居的院子屋檐下。
谢禾:“这是有什么喜事吗?”
一位侍女笑着道:“过几天是端午节。王命我们挂上提前灯笼。”
谢禾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示意明白了。
可惜他的活动范围有限。能套的话都已套得差不多,他只好在自己的别院里到处翻找着,没找出什么线索,却翻出一些可供玩乐的东西——应该是那个荒淫无度的君王和其他妃子们玩闹时留下的。
有羽毛、棋盘、骰盅和骰子……谢禾挑了几件觉得有用的装了起来,并将卡片都放在贴身衣物的袖子里。
晚上的时候,王将谢禾和随苑招去了寝宫。
“禀圣上,公子禾已到!”“禀圣上,琴师已到!”
王穿着深黑色的狐裘坐在床边,见谢禾和随苑进寝宫后,胡子横飞的脸上便绽开了夸张的笑意,声音粗犷又洪亮:“爱妃们都来啦。”
他将谢禾和随苑拉在自己两侧坐下。
随苑坐在王的另一旁,脊背挺挺,虽然脸上罩着镀银的面具,依然掩不住精致的下颚线。
——谢禾看了一眼随苑,npc是游戏方的人,应该可以选择更加高高在上的身份。他现在严重怀疑,随苑的npc身份是他自己选的,就是为了气自己的吧。
谢禾眸中漆黑,道:“圣上,现在时间还很早。我们先做一个游戏吧。”
王挑了挑眉:“哦?什么游戏?”
“猜点数。”谢禾拿出他从别院带来的骰子和骰盅,“点数与实际差距最大的人算输,输了的人会有一样惩罚。”
王的心思却并不在这里。他已经忍不住捏着随苑的衣袍,整个人也俯身向随苑凑去,大脑皮层里划过兴奋:“现在正事要紧,咱们改日再玩!”
眼看着王正在顺着随苑的衣服一寸寸向上嗅去,手还十分不规矩,谢禾的脸色已经完全沉下来,赶紧将王拉开。
王差点被他拉翻,凝了凝眉扭过头:“你劲怎么这么大?”
谢禾笑着岔开话题:“想到好玩的比较激动。我觉得,输了的人每输一局,都可以脱一件衣服,直到脱光。这样会不会好玩点?”
玩骰子。
输的人,就脱一件衣服。
王顿时起了兴致,他刚才就觉得随苑太僵硬了,放不开。如果让这两人输得彻底,他岂不是刚好可以趁热办了他们。王顿时道:“一言为定!爱妃输了可不要哭着求饶!”
“好。不过正事要紧,我们就玩五把吧。”谢禾将长衫的袖子翻起一只,露出白皙的手臂,然后摇晃着盅。
骰子落定后。
谢禾将盅盖在床上:“圣上先猜。”
王:“孤猜六个点。”
……
谢禾在暗地里悄悄捏着【逢赌必输卡】,连输了五把。
衣服也脱了五件,渐渐只剩最里层一件白色的薄衫。
王瞧见他若隐若现的白皙胸膛,开始吞咽着口水,脑中越来越燥热,只眼巴巴地望着谢禾,期待他将最后一件衣衫脱下。
然而,这时谢禾却道:“好了。五把结束。”
“!”
王心中如一根弦被绷住,一切戛然而止。这欲脱不脱太挠人了,他赶紧拉住谢禾的手臂,激动道:“那怎么行!你还有一件衣服没有脱!”
“可是五把已经结束了。”
“再来一次!”
谢禾一脸犹豫的模样,片刻后,“好,一切都是圣上说的算。那就再玩一次吧。”
王顿时更加兴奋起来,积极地投身进游戏里。
新的骰子掷完后,谢禾没有再使用【逢赌必输卡】。
这一局,王输了。
他气愤地脱了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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