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骤降,显然是已经被男人控制。游戏方提醒道:【经检测,房间现在温度为零摄氏度,玩家可存活倒计时03:00:00】
【倒计时02:59:59】
谢禾看着随苑,无所谓地道:“那就做手术好了。”
随苑攥了攥手指:“谢禾,我不想……”
墙上的时钟滴答滴答倒数。
谢禾轻忽一笑,说悄悄话般贴在随苑的耳边,轻呼着热气道:“相信我,我已经有办法出去了。你只要配合我说的就好。”
……
“哒。哒。哒。”门外传来一阵皮鞋踏在地上的脚步声。
紧接着,门锁声中,房门被推开。
黑压压的保镖们走了进来。
他们让开一条道,紧接着,是男人走了过来。男人依然身穿高定西装,黑眸锐利,眼白过多使他看起来很凶,带着种居高临下的感觉,压迫感如影随形。保镖们搬着椅子放在谢禾床边,男人走过去径自坐于床边,右腿架在左腿膝盖上,而后慢条斯理地理了理精致的袖扣。
他的目光先行扫了一眼床边推车上摆放的一个个玻璃容器,里面的液体已经倾倒干净,而在此刻,已经装上了各种新鲜脏器。温热而鲜活。
距离手术结束又过去数个小时,天色已晚。
而谢禾也已经在手术后醒了过来,只是唇色很淡。
在男人没有注意到的时候,谢禾藏在被窝里的手指正静静地握着卡片。
男人看着他,轻嗤了一声:“你也不必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是你自己身上的器官太脏了,跟她一样恶心。能成大事的人一定要心狠。像这样——”他笑着拔出匕首,匕首径自捅向身旁穿着漆黑西装的那人的大腿上,动作利落而狠戾。
那人登时疼得眼前直黑,却丝毫不敢动弹,连哼声也不敢,额角的汗珠就这样滚落下来。
血腥味在空气间蔓延。
谢禾抿了抿唇。
而一旁的男人下属们跪得更加笔直。
气氛降至极点。
“嗬嗬哈哈哈哈——”男人肆意地笑起来,打破了寂静,他肆意笑着的模样看起来很是神经质,语带鄙夷道,“就像是养狗一般,要让他们完全被驯服于你,就要足够心狠。而你,也不过是我一只狗。”
他伸手,挑起谢禾的下巴,眯起狭长的眼睛,“只不过,因为你身上流着一点我的血,我暂时养活了你,小东西。”
谢禾抿着唇,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男人招了招手,一旁便有下属会了意地捧起一个玻璃容器交给他。
这种玻璃容器的下方是一个托盘,内脏放在托盘上,而后再在其外面罩上透明的玻璃罩。
男人轻抬手,修长的手指取下了玻璃罩。
里面是一颗鲜活的心脏,许是因为刚刚才从手术中摘下来,那颗心脏尚有些弹跳反应,正在轻微跳动着。那是刚刚在手术中替换并取下的谢禾心脏。
男人握住谢禾正在输液的手,强迫他将手放在自己的心脏上:“是不是很温热,想要吗?”男人说着说着忽地笑起来,“爸爸今天要教你的就是,这是很恶心的东西,碰到手上只会脏了你的手。你看啊,你的手上是不是都染了血污,黏腻而恶心。”
他勾唇笑着,暴戾豺狼一般凶狠的目光紧紧盯着谢禾,想要从他的眼中看出被驯服后的恐惧、害怕。
说是让谢禾感受恶心。
其实只是一种训练方法,让他感觉到自己的渺小,和无能为力。让谢禾知道,他想要做什么,都能真的做到。所有的反抗都是无用功。
出乎意料地。
谢禾却似乎并不怕,反而将那颗心脏攥得更紧。小孩的喘息有些微弱,病服宽松地搭在身上,肤色也变得苍白。但他只是歪了歪头,看向男人,满脸都是“你很看重的东西,以为能伤到我,但其实我无所谓,我甚至还能捏给你看”的表情。
暗红色的血水,顺着他的手指缝隙流了下来。
肉块破碎,顺着手指缝隙滴滴答答坠落在地。湿哒哒的在地面盈成一泊。
谢禾的黑发微遮眉眼,年纪小的时候还有些,他面容平静,只是轻轻笑了一下:“你这么喜欢玩这个,将它吃掉啊。”
男人:“……”
众人:“!!!!”
周围也一阵倒抽凉气。
弹幕:[就很恐怖片了。]
[芜湖,我喜欢。爸爸被儿子变态到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谢邀,我浑身鸡皮疙瘩都快起来了。]
男人的手原本包裹着谢禾的小手,很是干净。但现在却染上了淋漓的血,他像是触了鬼似的快速拿开了手,嫌恶地在一旁的一名保镖身上狠狠擦了擦。
他望着谢禾,努力笑了下:“你比我想象的有意思。”
男人站起身,理了理衣服便快步离开了。
望着他离开的背影,谢禾淡淡笑了下。手中的卡片滑过一道弧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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