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一走,祝怀霜又有些不好意思,他想将行礼推到自己的床位,栗园园一个起跳,接过了两个大箱子。
“我来我来!你坐着休息。”大个子拎着两个大行李箱,轻松得很。
云鹿那边也赶紧上来虚虚扶着祝怀霜的胳膊,一边扶一边开玩笑,“小心喏小心!我们还等着你哥哥的豪华大餐呢,可得给你照顾好咯~”
祝怀霜连忙道谢,薄薄的脸皮已经泛上了一层红晕。
这、这就是大学室友之间的友爱吗,好新奇。
栗园园把箱子放在祝怀霜的床位上,靠近阳台,两个巨大的箱子并排竖着,他掂了掂,好奇,“霜啊,你这是把家都搬过来了吗?也太沉了?”
祝怀霜和云鹿坐在靠门的位置,云鹿走凑过去拎箱子感受,拎完发出感叹,“是我和栗园园的两倍了!”
祝怀霜不好意思,但又有些想要炫耀的小心思,“是、是我妈妈帮我收拾的,我妈妈和大哥因为工作太忙,今天没能来送我,但是他们帮我装了好多东西。”
云鹿笑话栗园园床位上的小行李箱,“哈哈!栗园园你这就不知道了吧,我们霜霜一看就是家里的小宝贝儿!”
栗园园瞪圆了眼睛,配着他那直逼一米九的个子,越发显得虎头虎脑的憨,“谁还不是家里的小宝贝儿了?!我也是我妈妈的小宝贝儿,只不过她是奉行放养方式!”
两人你来我往的互岔起来,祝怀霜在旁边听着,眼角的弧度一直没停下。
这时,门口传来响动,有人从外推门而入。
祝怀霜察觉,赶忙站起来,想着应该是最后一位室友来了。
栗园园和云鹿都掐到阳台去了,没人注意门口。
祝怀霜慢吞吞地拉开椅子,不想挡了新室友进来的路,却不小心牵扯到了伤口。
脚步不稳,少年发出一声短促的气音,身体失衡,眼看着就要撞上栏杆。
忽然,侧面伸出一只大手,稳稳地垫在了祝怀霜额头和栏杆之间。
紧接着,祝怀霜只感觉一条有力的手臂环住了他的肩膀,完完全全地避开了他受伤的肋骨和腰侧。
失控感在来人有力的怀抱当中戛然而止。
祝怀霜双眼湿润,感激地仰头看向新室友——
随即,少年温软的神情僵硬。
江、江屿阔?
作者有话说:
霜霜:什么啊……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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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乖一点
◎“那些东西会影响伤口恢复,乖一点好不好?”◎
砰,砰砰砰……
胸口胡乱跳动的,是祝怀霜无处安放的心跳,周围的一切骤然远去,他仿佛陷入了曾经那种木僵的状态。
九月的阳光依旧刺眼,蝉鸣却渐渐衰弱,明亮宽敞的宿舍被照得温暖光明。
可祝怀霜的的手脚却冰凉一片。他形状姣好柔软的唇褪去血色,甚至忘记了呼吸。
“霜霜,呼吸……”
耳边传来遥远的声音,祝怀霜终于从木僵的状态恢复。
所有的一切霎时远去,现实逐渐存在起来。
祝怀霜看着眼前的江屿阔,那双深沉凌厉的眼中,映着满满的自己。
脸色苍白,柔弱无助。
祝怀霜咬了咬唇,特别看不起自己这种斩不断的藕断丝连。
少年面色薄红,像极了恼羞,他伸手推拒江屿阔的胸膛,可江屿阔身材高大矫健,在祝怀霜面前,活像一堵铜墙铁壁。
“你……你放开……”祝怀霜小口地倒着气,用力推搡江屿阔。
他慌得很,不明白江屿阔怎么会推开他的宿舍的门,不明白自己怎么又被江屿阔抱在怀里,也不明白,江屿阔为什么要用这种眼神看自己。
当初在医院,祝怀霜就想说了,江屿阔为什么要叫他‘霜霜’?上辈子自己和他认识的十年中,江屿阔甚至没有正眼看过自己,此时却……
这种莫名其妙的亲密,祝怀霜无法接受。
“你……”
“霜霜!你没事吧?”
两人之间的动静终于引起了阳台两人的注意,栗园园和云鹿跑了过来,一脸担忧。
人家二哥刚刚拜托了他们帮忙多多关照,转眼就受伤?
云鹿凑过来,上下看着祝怀霜,像是在衡量他的身体状态,“霜啊,你怎么样?”
祝怀霜正推拒着江屿阔,江屿阔一直不放手,双目紧紧地盯着怀里的少年。
被云鹿这么一声掺和,两人齐齐抬头。
趁着这个机会,祝怀霜用力推了江屿阔一下,从他怀中急着蹦出来。
结果震到了腰侧,他生怕这三人再大惊小怪,于是硬生生地忍了下来。
少年美丽,脸色却又苍白,没有血色,立在满是阳光的敞亮房间中,却仿佛一个呼吸就能烟消云散。
江屿阔怀中空了,心也空了一下。
祝怀霜忍着痛,“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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