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还没等祝怀霜为自己的小聪明得意,就只见江屿阔突然低下头,亲吻了那双莹白的脚。
祝怀霜:“……”
惊、惊呆了。
轰的一声,剧烈的火焰随着脚指头蔓延开来,片刻,燃遍全身。祝怀霜像是被一痛火药炸了一样,浑身上下的每一个毛孔都在冒烟儿。
刚刚……发生了什么?
少年本就柔软受伤的腰再也支撑不住,软趴趴的倒在了鹅黄色的床单上,他的发尾出压着一只可爱的呆头小黄鸭,小黄鸭和他此刻的表情一模一样,可可爱爱没有脑袋。
江屿阔心中的痛苦与怜惜、汹涌与爱意来回交织,在亲吻了少年的脚背后,越发猖狂澎湃。
高大的男人仿佛是昏了头,背脊弓起,肌肉将衬衫撑得绷紧,他就像是一头蛰伏的野兽,悄无生气地笼罩住身下的猎物。
猎物柔弱而美好,叫野兽也压下了与生俱来的杀戮,反而对猎物升起了一种名为温柔占有的强烈冲动。
他曾经丢失的宝贝。
野兽一跃而起,扼住猎物的咽喉,一击致命。
莹白的小脚被荡起,祝怀霜被江屿阔死死地扣在怀中,颈间落下克制的轻吻。
祝怀霜哪里被人这么近距离的触碰过,一时间,直接傻在江屿阔的怀中。
江屿阔又多亲了几下,也知道自己反常的行为一定会吓到小家伙,但实在忍不住……
半晌,他才抬起头,摸了摸少年柔软的头发,“别怕。”
祝怀霜顺着声音,呆滞地看过去,这会儿才完全反应过来自己被江屿阔给亲了。
他急促地呼吸了几口气,突然眼圈儿一红——
呜……他不干净了。
祝怀霜只觉得颈间仿佛长了草,一片又一片的蔓延开来,非常难受,那里刚刚被江屿阔亲过,江屿阔!是祝晓茗的青梅竹马!是那个十年后会和祝晓茗订婚的江屿阔!
也是那个……自己喜欢了好多年的人。
突然,心间有一个小小的火苗,里面露出恶魔霜霜的尖角:啊~你也很喜欢他亲你不是吗?从宿舍第一次见面——啊不,是从医院时,你就一直在期待着他看到你的好,不是吗~
现在你有重来一世的机会,你完全可以从祝晓茗的手中抢走这个男人!江屿阔,那是你喜欢了十年的男人啊!
恶魔霜霜的对面出现了一个雪白的小天使,小天使并不赞同恶魔霜霜的话。
收起你那邪恶又危险的想法,不要忘记了霜霜前世是因为什么而死的,祝家人和江屿阔,他必不可能再碰!
可那是江屿阔呀!江屿阔!
江屿阔又怎么样?霜霜没有男人活不下去吗?就只能在这一棵歪脖树上吊死吗?如果江屿阔移情别恋真的爱上霜霜,那就说明他也不是什么专一的好男人,我们霜霜难道要和一个不专一的臭男人在一起吗?
不不不!我觉得江屿阔对霜霜还是挺好的,从一开始,有些东西就和前世不一样了!
这些只不过是施舍![祝怀霜,你真让我恶心,别再打扰我和我的未婚夫。]你难道忘了这句话吗?是要多下贱,才能成为破坏人家感情的第三者!
……
祝怀霜眼前一黑,脑子中争执的两个声音戛然而止。
恶心。
对,自己在十年后的江屿阔眼中,是恶心的存在。
那么十年前的江屿阔……他也不想和他有任何超出舍友之外的感情纠葛。
永远都不想。
少年的身体还在微微颤抖,像是受到了什么巨大的惊吓,身上覆盖的男人温柔又怜爱的抱着他,大手一下下地抚摸他的后背,似乎明白他被吓到了,所以在极力的安抚。
祝怀霜因为男人触碰而产生的颤栗逐渐停止,心中的那些旖旎念头也被彻底压下。
不要抱有幻想,尝试着不再爱他,是对自己这辈子最大的负责。
祝怀霜抬起手,抵住了江屿阔坚实的胸膛,他带着水雾的眼睛抬起,里面漂亮得不像话,“江同学,你再这样戏弄我,我就要去申请换宿舍了。”
在得知和江屿阔同寝室的一瞬间,祝怀霜就想过要换寝室,但是他有些害羞,不想因为自己麻烦导员和宿管,这个想法就作罢了。
可是如果江屿阔在之后还是这样对他动手动脚的话,那他只能硬着头皮去换寝室了。
江屿阔拧了一下眉头,随即哭笑不得,压低声音,“别换,我错了。况且,我并没有想要戏弄你的意思,霜霜我——”
“还有!”祝怀霜恶狠狠的,但同样压低声音怕吵醒另外两位午睡的室友,“请江同学不要叫我‘霜霜’,我、我们就只当普通同学就好!”
江屿阔眯起眼睛,他严肃起来的样子总是有些凶,凶中还带着令人无法直视的英俊。
祝怀霜被看了几秒就有些扛不住,但为了自己以后寝室生活清净,他还是努力的回瞪男人。
江屿阔明白了,小家伙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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