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忠强:???
他看着栾美华,“呵,栾美华,这就是你养在身边的那条狗?我来找我儿子,他报哪门子的警?!”
他指着自己的脸,“报吧!报警吧!我告你故意伤害!”
栾美华抱着祝怀霜,警惕地看着那几个祝家保镖,“想带走我儿子?祝忠强,祝氏那些烂摊子你收拾好了?还敢在我面前大放厥词!”
司机也冲过来了,高大的身体挡在母子面前,手里拎个棒球棒,压迫感极强。
跟他比起来,祝忠强带的那几个保镖就像小鸡仔。
祝怀霜忙去抓栾美华的手,“妈妈!您的手怎么样?没受伤吧?”
栾美华摇头,反而安抚儿子,“没事,霜霜,妈妈没事,你别怕,妈妈不会让你被他带走的。”
祝怀霜点点头。
他不怕,他再也不怕了。
祝忠强在医院蹲点,无非就是想要把祝怀霜带回祝家,到最后也是不了了之。
栾美华的司机武力值略高,还扬言第一时间报了警,祝忠强没来得及做什么,只得离开。
但他费劲要带祝怀霜回家的事,却被栾美华记在了心上。
这段时间,她一直在给祝氏施压,祝忠强忙的焦头烂额,就算是要算账,他也应该找自己,不应该冲着小儿子来。
就算把祝怀霜带回祝家,除了激怒自己,这对祝忠强又有什么好处呢?
除非,将祝怀霜待带回去掌握在手中,能让祝忠强获得比得罪自己更大的利益。
栾美华太了解祝忠强了,无利不起早的奸损商人,人品更是恶劣。
他想要回祝怀霜,背后必定没憋好事。
送祝怀霜回学校后,栾美华第一时间让人去查了祝忠强最近的动静。
最后想了想,给远在海外出差的大儿子去了个电话。
祝怀霜回学校后,想很久,也没有想明白。
祝忠强为什么要他回祝家呢?
他已经成年了,祝忠强对他没有监护权利了,那次把他打进医院,难道还盼着他回去?
他不可能回去的。
而他对于祝家,应该没有什么剩余价值。
“他到底想干嘛……”祝怀霜叹了一口气。
祝怀霜饿了。
因为祝忠强这么一闹,他和妈妈饭也没吃成。
车不能开进校内,祝怀霜在校门口下车,和栾美华告别后,他独自走在校园。
走着走着,就走到了三食堂。
祝怀霜眨了眨眼,想到了那碗银丝面。
咕嘟,有点饿了。
祝怀霜进食堂,点了一碗银丝面,挑了个靠窗的位子,开始吸面。
手机微信提示音响起,祝怀霜划开屏幕,看到江屿阔发来的消息。
k:复查怎么样,什么时候回来?
祝怀霜想了想,江屿阔之前帮他带了好多次饭。
坠:挺好,我在食堂,要帮你带什么吗?
k:帮我带一份鸡排饭,谢谢霜霜。
祝怀霜看着‘鸡排饭’三个字,默默地回了一个‘好的’。
鸡排饭?江屿阔居然也会吃食堂十五块钱一份的鸡排饭。
祝怀霜想着想着就笑了,一边不许他吃垃圾食品,一边自己吃鸡排饭。少年时期的江屿阔真的好接地气,有点可爱了。
正值中午饭点,食堂人很多,还有好多穿着迷彩服的大一新生。
祝怀霜吃了几口,觉得空气有些逼仄。正想快点吃完离开,身后却有人叫住他。
“祝怀霜?”
祝怀霜转头看过去,是班里的同学,闻尽。
闻尽一身迷彩,身形被衬得挺拔高大,他手中端着餐盘,里面盛着丰盛的饭菜。
“这里没人吧,我能和你一起吃吗?”闻尽问。
祝怀霜摇摇头,“没有人,一起吃吧。”
祝怀霜后悔刚刚没麻溜儿走人了,他和闻尽不太熟,这样面对面吃饭,有些小尴尬。
闻尽坐下来,把帽子一摘,露出了与栗园园晒得如出一辙的小麦色脸庞。
祝怀霜看了一眼,没忍住,抿了抿唇,勾出一丝笑意。
闻尽看到祝怀霜的笑,只觉得被晃了一下眼,心里软软的,又麻麻酥酥的。
“我是不是晒得特别黑?”闻尽摸了摸自己的脸,笑着问,一双眼睛盯在祝怀霜的唇角。
祝怀霜觉得自己有些不礼貌,忙摇摇头,想了想,还是不要打击新同学,“没有没有,不黑,好看。”
闻尽笑了笑,“怎么没看到你来军训,我听说,你请假了?”
“嗯,我之前受伤了,家里帮忙开了假条。”祝怀霜说,边说边吸面。
闻尽听了,抬头,神色担忧,“受伤?那你现在没事吧?”
“其实没什么事,就是军训强度太大了才免训的,”祝怀霜想了想,“你们训练辛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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