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中的祝忠强以此为要挟,只为了请祝怀霜吃顿饭。
祝怀霜心知这其中可能有诈,但祝忠强那边用妈妈来威胁他,他实在是……
实在是太愤怒了。
祝怀霜重活一世,并不会觉得自己遭受的各种苦难是活该。
他明白了很多,也看开了很多。自己不偷不抢,从来不伤害人,清清白白堂堂正正的活在这个世间,所以曾经遭受的那些苦难并不是像祝家人所说的,他是个扫把星丧门星,这是他遭报应才会得来的结果。
如今的祝怀霜头脑更加清晰,曾经的一切不过是祝家人加注在他身上的恶念。
他现在是有人爱的小孩,他不是活该去陷入泥潭的怪物。
江屿阔说过,他最喜欢的人就是他,他是有人爱的。
祝怀霜脑子很清楚的,结果就是祝忠强用这种借口约他出去吃饭,祝怀霜第一时间就察觉出了危险。
所以尽管祝忠强用妈妈来威胁他,可是祝怀霜绝对不会羊入虎口,就这么傻兮兮的去赴宴。
但他也是实实在在的担心妈妈那边的情况。
眼下瞅着云鹿这样担忧的望着自己,祝怀霜赶忙摇了摇头说道:“没什么,是我家里的事情有些烦心,不是那个学长。”
云鹿一听祝怀霜因为家事烦心,欲言又止。
“怎么啦小鹿,你想跟我说什么吗?”祝怀霜注意到云鹿的欲言又止,有些不解的偏头问道。
云鹿想了想说道:“嗐,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本来吧,家事这种东西别人打听也不好,但是你家不是,那个嗯……”
以前寝室闲来无事聊天的时候,大家都会胡乱的瞎聊,祝怀霜也跟着他们聊,提过几嘴家里的情况。
室友们都知道祝怀霜家里有一个烂透了的渣爹。
云鹿不是那种打探别人隐私的好事者,但事关祝怀霜,又听到他说是因为家里出了事,所以他很担心,这才吞吞吐吐的想问,又怕问了,祝怀霜不开心。
“我不是故意要打探你家里的情况,只是有些担心。”云鹿说道。
祝怀霜连忙摇摇头,碎发在脸颊旁摇晃衬的少年,苍白又乖巧。
“我明白的小鹿,你只是担心我,这没什么不能说的,就是刚刚我爸爸给我打电话……”
祝怀霜将刚刚祝忠强给他打电话的内容,又给云鹿叙述了一遍。
云鹿听完整,个人暴跳如雷,并且死死的拉住了祝怀霜的胳膊,好像生怕他下一秒就要出校似的。
“霜霜!我跟你说这顿饭吃不得,这就是一场鸿门宴,你就像那美味的小羊羔,有去无回!”云鹿皱着眉头说道。
生怕祝怀霜心软,被那祝忠强忽悠的晕头巴脑就去赴宴,云鹿给他一通分析。
“你现在跳出他是你父亲的这个血缘关系,仔细想想什么人能够用自己的前妻去威胁自己的儿子,不跟他出去吃饭,就和他前妻的公司作对?霜霜,你一定要好好想想这其中的利害关系,你爸爸简直不是人——”
“咳咳!”云鹿说顺口了,骂了祝忠强一句,骂完才反应过来,再怎么样人家父子俩都有着血缘关系,自己这么义愤填膺的一通骂,万一儿子不高兴怎么办?
云鹿是好心,他们都是同学朋友、关系亲密的室友,可关系再亲密,也许亲密不过父子亲缘呢。别到头来自己一腔热血,祝怀霜反倒责怪自己。
云鹿有些担忧,但紧接着他便听身旁的祝怀霜连声附和,一张漂亮的小脸儿点头点的特别认真。
“小鹿,我觉得你说的特别对,祝忠强特别不是个东西!不是人!”
祝怀霜的性子软,也不是那种咄咄逼人的人,平时说话连个脏字儿都吐不出来,可是面对祝家人,他可愿意骂他们不是东西了。
他也清楚这个世界上有一些人对自己的父母动辄打骂,非常不孝,但他不认为自己是一个不孝的晚辈。
他对所有人都客客气气的,也很尊敬自己的妈妈和哥哥们,但是对于和自己有血缘关系的祝忠强还有祝晓茗、甚至是祝家的那位上位的祝夫人,他尊敬不起来。
他又不是圣母,怎么可能对害过自己的人尊敬有加,即便那人是他的亲生父亲。
“小鹿,其实我暑假的时候就已经和祝家脱离关系了,后来被我妈妈和哥哥们接走了,我二哥你也见过的呀。我爸爸祝忠强那个人……”祝怀霜挠了挠头,现在说起祝忠强的不好,他已经没有那种难过的感觉了。他也早就过了那种期待父爱的年纪和懵懂。
“我爸爸更喜欢他的小儿子,就是我后妈生的弟弟祝晓茗。”
“我跟他也没有什么亲情上的关系了,之前我受伤没和你们细说过,其实暑假那次重伤就是我爸爸打的。他不把我当儿子,我也不会把他当父亲。”
祝怀霜简单的解释了两句,云鹿变明白了,这父子俩中间横亘的裂痕比想象中要大的多。
“那要是照你这么说,他更没理由请你吃饭了,他为什么总是想把你单独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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