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梦雪她们发现,病了一场,从斯文败类变成柔弱的斯文败类的卢先进被分到了秋种组运粪队的事儿了。
这事儿纯属巧合,虽然亦清清她们几个之前是想撺掇村长把他弄去扫猪栏,用粪便的气味毁掉他的形象,但卢先进跟脑子进了水似的,啥话都说,直接被高小香听到的提前解决了问题,这事儿也就不了了之了。
没想到阴差阳错的,他还是和粪扯上了关系,看来村长也很懂嘛!
李梦雪和钱来来、王玲玲都已经不着痕迹的“围观”过了,自己也不能缺席,看戏怎么能少了她?
通过金色大书,亦清清已经摸清楚了运粪组工作的行动路线,和她回去的路正好有交叉,不看看都对不起人。
无底洞
运粪组是用挑着粪桶运粪的,都是队里猪栏,牛棚里边积攒的。
卢先进明显是被针对了,他是唯一一个分到运粪组的男知青,这个组里,别人都是三十多已经成了家的壮劳力。
云孤远他们都被分在秋耕组。
亦清清运气好,没磨叽多久就碰到卢先进挑着两个桶,摇摇晃晃的在路上走。
这可不像挑水似的,摇摇晃晃最多洒出来些水,溅到身上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粪水溅到身上就太令人难受了。
卢先进本人明显也很不想碰到这些东西。
只见他皱着眉,两只手扶着绳子,竭力想稳住晃荡的粪桶,但每一次粪桶稍微有些往他那侧摇晃,他的整个身体都忍不住往后弓,注意力全放在桶上,自己的身子都稳不住,更别提稳住粪桶了!
亦清清瞄见他鞋子和裤脚上已经有可疑的颜色了。
对他这样想让女人当垫脚石往上爬的人来说,外在的形象是他惟一的筹码,如今这挑几趟粪,基本上就损失的差不多了。
而且他这看起来不堪重负的样子在社员们眼里并不可怜,大家更可怜的是那些被他晃荡出来的粪水。
这可是肥田的好东西,来年粮食产量的保证,浪费一点,就跟在大家的集体财产上剜肉似的。
“卢知青,你小心一点,别只顾着去躲桶,得先把自己的步子走稳了,桶也就稳下来了,你人都晃来晃去的,这桶还能稳住?你再这么,洒这么多出来,可就要扣公分了啊,这些又能多肥一点地了!”
“咋能连两个粪桶都挑成这样,相当卢汉文,也得有点本事不是,靠脸能吃饱饭吗?”
“粪是脏了点,但这种地的活儿,哪里不脏,这粮食都是靠这些东西才能长得好,有什么好躲的,就他这样永远挑不好,还是让他每回挑半桶吧,不过这活儿干的比我们轻松一半,工分也得少一半才行!”
……
卢先进对这些话没有任何反应,自从那次故意把病弄严重,想使一出苦肉计,博取女人的同情,却没有得到预想中的结果后,好像一夜之间他就不受人待见了。
不只村长一家不许他进门,拦着高小香不让她接近自己,村里人看他的目光也跟之前很不一样,至于之前告白未果的王玲玲,更是把自己送她的东西都还回来了,还说不知道他有那种想法,自己不可能接受,所以不能收他的东西。
前段时间在地里干活儿的时候,村长媳妇也没有再照顾他,甚至明里暗里的给他使小绊子。
但他必须得挽回高小香。
王玲玲那边拒绝的斩钉截铁,这段时间也一直拒绝和他有任何交流,一点松动的迹象也没有,甚至对他避之不及,让他倍感挫败。
但他也知道,王玲玲那里估计是没有希望了,干脆就不在他那里继续耗费心力。
所以现在高小香已经不是他的后备手段,而是必须得挽回的救命稻草了。
她虽然被父母家人拦着,但那天自己躺在牛车上的样子,还是让她心疼了。
他对高小香的性格了解的很清楚,只要给他一点机会,还是有希望挽回的。
不然这样的日子他不知道还要过多久,他真的怕自己被这些肮脏的活儿磨平了志气,困死在这样穷苦的地方,这让他怎么能甘心?
他好歹也是上了高中的人,而且一直名列前茅,怎么能被土地消磨了志气。
“清清!”
听到身后有人在喊她,亦清清回头一看,李梦雪、钱来来还有王玲玲三个跑在前,郑晓龙、陈志和还有云孤远在后:“你们怎么都过来了?”
“歇晌了呗,看你出来了,正好一起回去上个厕所,顺便拿个碗呗,你在大食堂干的咋样?舒服不?”李梦雪跑过来挽住了她。
她们四朵金花儿汇合了,又嚣张的走成了一排。
“也不轻松啊,我擀了一上午面,这会儿才能出来上个厕所,我也是准备回知青点拿碗的。”亦清清说:“你们呢?”
“我们三个都被分去刨红薯了,腰酸背痛的,太累了!就歇晌的时候能喘口气,结果还有婶子说,这秋收才刚开始,还没有那么紧张,往后歇晌的时间可能都没有,太可怕了,我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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