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柚诧异抬眼。
看着他英俊的脸,她咽咽口水,讷讷问:“你也想睡了你自己?”
“……”
岑理愣住。
池柚后知后觉地回过神来。
因为过于害羞,所以导致脑子短暂地短路了几秒,有的话没经过大脑思考,就这么脱口而出。
她刚刚在说什么啊啊啊啊啊。
半晌,他才失笑,拍拍她的头问:“这么简单的话你都能理解错,你是真的这么可爱还是在装傻?”
习惯?
对啊, 为什么这么简单的话都能理解错呢。
这不是傻是什么?
但岑理没有笑她傻。
他用了可爱两个字来代替。
就连她都觉得自己傻,然而他却在帮她找借口。
他的教养从不宣之于口,风度也从不只是表面, 而是渗透在他生活中的每一言每一行中。
明明上一秒还在出口逗弄她, 却又在她真的犯傻的下一秒及时打住, 没有顺势再逗她,是用轻巧的言语为她兜回了颜面。
男人的坏恰到好处,轻佻,却又不过分,就像那天的车上。
指尖勾勒着她的内衣带, 以及背后的扣子,来回描绘,却怎么也没有进一步侵犯,像一把钩子, 勾动着她的渴望,磨灭她的矜持, 让她不得不为他的这种介于绅士和男人兽性的行为而期待和着迷。
上一秒还在愤愤不平岁月这把杀猪刀杀死了男神的纯真, 可下一秒, 池柚又觉得, 眼前的岑理虽然矛盾, 却更叫她心动了。
看着他微微勾着笑意的唇角, 池柚心口微胀。
怎么办, 好想亲他。
青天白日,公司楼下,花坛周围还有人来来往往, 这样私密的念头就这样猝不及防冒了出来。
这已经不单单是恋爱脑上头了。
但碍于女孩子的矜持, 最终理智战胜了一切, 池柚忍住了。
这会儿还是深城的春夏之交,夏令时还没实行,午休时长比较短,很快就结束了。
池柚在岑理的楼下一层办公,电梯先到了她的楼层。
电梯到层,池柚有些舍不得地努努嘴,但成年人的世界里除了恋爱,还有上班赚钱。
眼见着电梯上的数字来到了她的楼层,池柚不得不说:“我走了,拜拜。”
“等等。”岑理叫住她。
她抬头:“怎么了?”
岑理没回答,一道沉默的阴影向她覆过来,男人单手撑着电梯壁,朝着她倾腰,低下头。
池柚都还没来得及闭眼,嘴唇被他轻轻地压了一下。
她整个人僵住,还是岑理把她推出了电梯。
“加油工作,”电梯门关上之前,他最后说,“别太在意网上的评价,给你发工资的是我们,不是那些网友。”
电梯门关上了。
池柚站在紧闭的电梯门口,起码呆了一分钟。
然后捂着脸,双腿酥软地原地蹲下。
受不了了。
他真的,随时随地,深吻也好,浅吻也罢,怎么都有办法让她为他心动。
午休结束,池柚回到工位上。
真的不敢相信她刚刚居然和岑理打情骂俏了。
明明自己曾经,是连跟他正常对话都会心跳不已的。
池柚双手捧起脸,低嘤一声。
过了几分钟,她从包里掏出平板,拿起笔,打开平时最常用来练习的软件,速写出一副简单的板绘画。
每天上下班都会路过的公司楼下,一年四季都是翠绿的花坛,原本已经见怪不怪,但却在今天,她开始注意到它。
往前翻翻之前存的草稿,其实这段时间她已经画过不少。
之前去过的海港公园和人才公园就不用说了,就连之前在和其他部门在别墅团建,她都用记忆将当时的画面用笔记了下来。
她不好意思找岑理拍照留作纪念,那她自己画总可以吧。
从小到大做过无数次的美梦,但每一次,只要醒来,梦境就会变得模糊,她不记得具体梦见了什么,只记得那个梦很美。
难得这一次的“梦”很清晰,所以她要用笔记下来。
“咦,这不是我们公司楼下吗?”
正画着,孟璇凑过头来问。
池柚借口道:“嗯,我练习下背景。”
画画就是这样,没有所谓的天花板,永远有进步的空间。
孟璇不知道她突然练习背景的意图,还以为她是受了其他的影响。
“懂了,你是因为网上的那些吐槽的评论吧,我刚也看了,你别太在意,毕竟齐白石的画好几亿,还都有人吐槽呢。”
孟璇哪儿知道,池柚早被她男神给安慰好了。
池柚爽朗地笑笑:“我没在意,一千个观众一千个哈姆雷特嘛。”
“这不是一千个哈姆雷特的事,”孟璇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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