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不知道这个c长什么样,但现在当面看到了,陈向北忍不住作为男人的攀比心,从头到脚把他和这人作了一番对比。
而结论就是,这么比着没意义。
无论是他更胜一筹,还是这姓岑的压他,他的膈应感都不会消减半分。
陈向北可以接受情敌,但不能接受情敌是这个人。
这个人领先了他太多,不公平。
所以公平竞争,全是放屁,是他不想让自己显得太没有赢面,才说公平。
对陈向北的挑衅,岑理眉间一蹙,清冷眼底泛黑,只淡淡说:“我跟池柚没有分手。”
陈向北舌尖抵腮,忽地笑了。
“岑先生,我不聋,虽然我不知道我走后她跟你聊了什么,至少在我听到的那部分里,你确实是被甩了。”
这时候一根烟已经抽完,他又拿了根新的出来,微低颅,手挡着火苗点燃烟头,吸了口后才问:“不过我有点疑问,你是什么时候看上柚子的?你俩高中同学,你高中的时候对她无动于衷,现在这么多年过去了,她去了深城工作跟你重逢,你就真香了?”
都多少年了,他都跟池柚在大学里谈过一轮了,这姓岑的才跑来圆池柚暗恋成真的梦,难怪池柚要甩了他。
岑理深吸口气,淡声:“不是在深城。”
陈向北语气散漫:“那就是大学?你扯吧,我可不记得我们大学有你这号人物。”
“我跟你们读的不是一所大学,但你怎么知道我没去过你们学校?”
拿烟的手一顿,陈向北愣住,脸上那玩味探究的表情也变了。
“你去过我们学校?”
也不等岑理回答,陈向北就自己猜到了什么,微眯眼,沉声问道:“所以你一早就认识我?”
怪不得在医院的时候,他看到岑理还好奇了下这是谁,但岑理看到他时,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
陈向北觉得不可置信。
直到兜里突然出声的手机,吓到了他。
他回过神来,背对着岑理走出两步,接起电话。
电话那头是他和池柚的大学同学。
这人明显是从其他同学那儿听说了什么,好奇地问:“陈少,听说你今天去医院拜见你未来岳父了啊?怎么样,跟你念念不忘的柚子复合了没啊?”
听着这几句调侃的话,陈向北心头划过瞬间的讽刺和酸苦。
“我念念不忘你妈。”
陈向北烦躁地挂断电话。
他回身,重新看向岑理,只是这会儿再看岑理,眼里多了几分戒备。
岑理出声:“如果你没有别的话要说,我就先走了。”
他刚要离开亭子,被陈向北从背后一把拉住了胳膊。
“姓岑的,你真去过我们学校?”陈向北语气紧绷,“你是去找池柚的?所以你那时候就知道我跟她在一起?”
“知道,那又怎么样?”
岑理反问他,语调平静,眼底情绪斑驳而浓郁。
“你们已经分手了。”
说完他挣开陈向北的手,不再打招呼,转身就走。
陈向北追过去。
“姓岑的,你把话说清楚了。”
“陈先生,我不想打架,”看着挡在自己身前的男人,岑理仍旧礼貌,怀着最后的教养沉声说,“也不想回忆你跟池柚在一起的画面,所以我们今天就到这儿。”
……
岑理走了。
但陈向北没急着开车离开,而是坐在车里又点燃了一根烟。
他今天特别有烟瘾。
急于用烟味来压下内心的那股烦躁和酸痛。
可惜烟的作用还是不够大,他掏出手机,直接给池柚拨过去了电话。
他现在需要听到池柚的声音来给自己一些自信。
池柚没存他现在的电话,一听到是他打来的就要挂,被他喊住。
“你先别挂,我告诉你,我们大学的时候……”
话没说话,却又没声儿了。
池柚以为他是有什么重要的话要说,追问道:“我们大学的时候怎么?”
陈向北闭了闭眼,转念又想,为什么要告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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