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又在宫中胡闹啦?”
虽说太后近来圣体抱恙,但宫中的消息她也都知晓,只是如今心有余而力不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少走动。
姜知妤自知无法欺瞒,坦诚道:“阿岁知道皇祖母最好了,您放心,该罚的母后都会的。”
姜知妤适才觉察自己一时嘴快,提起母后时祖母脸色便有些微沉,连忙岔开前头的话,“在来的路上偶遇了楚将军,皇祖母是有什么什么需要告知的吗?”
楚修辰在一旁一直默言聆听,开口道:“我母亲原先是太后族中的晚辈,与太后颇有渊源,这些年太后一直对臣有所照顾。”
姜知妤只知楚修辰父母在战场双双阵亡,却不曾想到他居然与皇祖母颇有联系,可在宫里亦或是宫外,却从未有任何风声,隐瞒得甚好。
“今日召你前来便是想好好瞧瞧你,你母亲走的早,哀家没记错,今日是她的忌日。”万萦朝着楚修辰看去,不免遗憾。
“是,”楚修辰语气有些低沉,“母亲已走了十六年。”
姜知妤稍抬了抬眼,有些失神。
原来今日是他母亲的忌日,怪不得他今日似乎很是勉强一般,脸色并不好。
总觉得他今日一直有些不大对劲。
姜知道垂下眼,原本以为祖母并不会让她打搅两人的寒暄,可自她来到万萦身旁,她的手就被温暖的这双手牢牢握着,挣扎不得。
只得在一旁倾听。
“自你凯旋,哀家都不曾去看过你,”万萦摇摇头,眼里满是惋惜,“半年不见,君之啊,你瘦了。”
楚修辰口吻很淡,不敢有过多的情绪:“楚家世代为国效力,鞠躬尽瘁,不过都是本分。”
为国效力吗?姜知妤听着这词,颇为反感,却也只能暂存于心。
“皇帝此番派你前去,也是因为你父母的缘故。此番匈奴猖獗,竟是在两国边境叫嚣,我又听闻离邕州甚近。”
万萦惋惜道:“也是你父母前后在那地界殒命之处。”
楚修辰的手缩了缩,垂首道:“太后放心,臣有生之年定当勤于勉励自己,早日收复邕州。”
楚修辰方及弱冠,便坐拥着二十万大军,常年驻守北境,他在军中严于律己,突营斩将数不胜数,无人不服无人不敬。
论军力,楚修辰官拜征北大将军,位列一品,势头更在当年双亲之上。若是与朝廷作对,分庭抗礼,胜负未定。哪怕不是圣上旨意,也不是他自愿请命,也该由他去肃清边境余孽。
姜湛疼惜姜知妤,早早便开始命人修建起公主府,但却对她的婚事并不作匆忙安排,想着让她自己慢慢挑选,总得是她中意的。
如果后来母后的威逼利诱没有成功,他不曾向上求赐尚公主,又或者他没有动了那般心思——
万萦看向一旁有些失神的姜知妤,温声道:“阿岁啊,既然君之回来了,你如今也该多敛着性子,你是公主,便不要总是在那些无名小辈面前抛头露面的,你不是几个月前还天天念叨着,修辰哥哥何时归来吗?”
“我……”
姜知妤脊背倏地泛起一阵寒意,支吾了半天,“阿岁虽为女子,但所衣所食,无不来自百姓,自然是想此番战事若能大捷,少点将士流血,也让家中老小心安。”
万萦也是看着阿岁从牙牙学语的小娃娃长到如今这般亭亭玉立,虽不是自己跟前养着,但也是时常见她,她这些女儿家的心思,又岂会不知?
“既然阿岁今天来找皇祖母,我看呐……”
殿中一瞬间静了下来,万萦随后示意楚修辰走上跟前,让他伸出手。
楚修辰原本在殿中一直若有所思,心事重重,但从面上却显露的甚少。虽是不解此意,仍旧朝着太后跟前,展开了手心。
万萦的手上前拉住,另一只手则翻开姜知妤的掌心,将两人的手就这么搭在了一起。
姜知妤的手心被捂热有些滚烫,只觉覆上的手却是十分寒凉。
皇太后的心思她自然知晓,但如此举止也仍旧有些僭越,更何况。
她并不愿。
而楚修辰,自然也该感到不自在的。
万萦这才将两人的手搭上,十分欣慰一般地拍了拍楚修辰骨骼突出的手背,眼里似有千言万语。
而姜知妤便趁此将手从底端悄悄滑落。
却不料,楚修辰的手竟微微收力,将她的手心牢牢扣住。
一阵细密的触觉瞬间从姜知妤的掌心,蔓延上了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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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卑微求个收藏吧,今天掉四个了……(不喜勿喷)
大家可以猜一猜前一世发生了什么,不过应该猜不到(狗头)
楚修辰在京中颇负赞誉,端方雅正。
虽是父母早亡,但楚家家训也是牢记于心,即便是不少世家小姐对他芳心暗投,也不曾见过他有失世家规范,更何况是事关男女大防这种涉及流言的行为。
纵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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