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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节(2 / 3)

上不敢起身,“奴、奴才们适才是被两个宫女强行叫去帮忙的。”

说话的那一位颤抖着手撑地,连带着回复的声音听上去也是诚惶诚恐。

分明就是有人前后将他们支走办事,随后在回来途中两人偶遇,打了一个照面才得知。

其中一人瞥见面前楚修辰的身后似乎有女子的裙摆,忽然想借此开脱道:“奴才们当真不是有意,不知是否是将军身后的宫女姐姐的指派,将军一问便知。”

姜知妤背对着楚修辰,本想着或许很快便可抽身,听到这话开始慌张起来,裙摆小幅度地摇曳着。

她不能露面。

“她不是,”楚修辰几乎是脱口便驳斥。

姜知妤让半夏与桑枝将人支开之际,自己其实也换上了与她们同样的宫装,便是想着若是有人发现,或许还能囫囵掩着脸遁走。

另一位吓得愣神半天的小宫人试探性地抬了抬眼,只见楚修辰居高临下的气势甚为逼人,只是浅浅一扫便不寒而栗,好似如临大敌。

所幸在他收回视线时,瞧见了躲在楚修辰身后的宫女正畏缩着不敢转身,分明便是她的指示!

“将军,奴才看人不会错的,就是您身后的这位宫女,不知为何——”

“她不是,”楚修辰淡淡地吐出这几个字,神色平静,却又在这份平静中带着说不出的命令,不怒而威的平静。

“她是我适才带过来的,与你们所说不是一人。”

“先下去。”这话几乎是楚修辰最妥协的姿态。

尽管疑云重重,但两人却仍旧不敢再吭声,没有对他们施加惩戒便已经很好了,畏手畏脚地退了下去。

待两人哆哆嗦嗦着离开,姜知妤才微微捂着嘴无声地轻笑着。

楚修辰转身,正好对上姜知妤带着笑意的脸,似是觉察异样。

“楚修辰,你就这么对底下的人说的?”

姜知妤挑了挑眉,“你随便哪一个理由不行?居然言外之意是……你在这马棚旁,与一宫女私会。”

楚修辰似乎默许她的说辞,薄唇紧抿,面色凝霜。

姜知妤提起裙摆走近了些,仰头望着他:“怕是没一会,底下的人都能知晓,楚大将军耽于女色,竟是不将此番秋猎放在心上。”

“啧,不过想想,在这里私会,说出去还略显寒酸了些。”姜知妤思忖了一瞬补充道。

楚修辰少年成名,名动京城,才过了弱冠的年岁便已掩饰不住他的锋芒,无论是在治理军营,还是在外征战沙场、攻城略地,都百举百全。

“还当真是你当下的一抹污点,微瑕。”

楚修辰默了默,“殿下为何要避着他们?”

堂堂嫡公主,行为举措自然无人胆敢阻拦,就算是来此处,也不该如此鬼祟藏匿。

姜知妤扭身不答,走到马厩里抚了抚马的后背,随口回答:“我若是说,不是因为我不敢骑,而是不让骑,你会信吗?”

姜知妤自知说得有些潦草囫囵,接着补充:“我幼年起便带着心口疼的隐疾,后来儿时某次练习马术时不慎昏迷跌落,母后便不再让我骑小马驹了。”

楚修辰的表情微微开始变得有些凝重。

姜知妤说得极为云淡风轻,大概也只有她自己知晓,那次昏厥是有多么惊险,从醒来后父皇与皇兄们那般担忧的眼神便能明白。

随后薛郁离便禁令姜知妤的贴身婢女,不许再带她到马场练习。

也是从那一日之后,姜知妤平日里都需饮的药里似乎又添了几味药材,更加涩口难咽。

前一世,姜知妤直至出嫁前夕,还在用着那药方饮药,可却在临近出嫁的数月前,忽然病入膏肓,御医都束手无策。

姜知妤不知究竟宫里的太医署是否抓错了药方所致。只不过她可以察觉的便是,这一世她悄悄倒了几次药后,心口绞痛的症状反倒是比原先纾解了不少。可太医却仍旧让她需要按时服药,每月初便让宫女去取来药包熬制。

可似乎用了药反而严重。

这一阴差阳错下倒是让姜知妤觉察了异样,重生后的这段时日,她已经默默停药许久。而正是因为她儿时昏厥,含光殿上下再无人敢提及任何有关骑马之事。

虽说她早已多年不曾接触,大概也有些生疏,可她并不害怕这些。毕竟皇祖母也时常说她很固执,很像姜湛的性子。

的确,她那时从马背上摔下来,还朝着一旁的皇兄们淡定地笑了笑,疼也不愿意喊出来。

她固执执着的性格大概是天生带着的,以至于日后才会那般对楚修辰执着,即便前世自己时日无多,也那般渴望着自己的念念不忘,得到回响。

“楚修辰,”姜知妤微微蜷缩起手中的缰绳,垂着眼道:“我就像这匹马,看似自由洒脱,也不过是任人拿捏罢了。你当真明白?”

楚修辰眼神微顿,顺着她微微颤抖的双手看去,只觉心口的疼痛正如击落到水中的石子,在水面激荡起一圈圈的涟漪,无声却诛心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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