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外,便都是字帖和花样册子了。这姑娘练字和画绣花样子,还是挺积极的。
这大概就是个一般官宦人家千金的书房标配了吧?非才女那种类型的。记忆中,谢映真的功课好象也是一般般,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吧。谢家请来的女先生,心力都放在谢映慧身上,其次便是比较有天赋的谢映容了。小透明谢映真和谢映芬,对她来说都只是布景板而已。
谢慕林叹了口气。她估计以后要发奋一下,让自己的形象在所有人面前变得好学一点了,否则都不好解释她会的那些东西。另外,谢映真藏书中没有医疗养生类的书籍,也算是个bug了。还好谢家其他人没有深究,估计是因为外书房里这类型的藏书不缺的缘故。她可以解释,说书是自己从别处借来看的。
以后有机会,再自己抄书,把书房空间里的部分书籍内容挪一些出来吧。手抄本嘛,来历不可追溯也是正常的。京城湖阴来回一搬,路上再找机会逛几家书店什么的,基本就能糊弄过去了。
谢慕林仔细挑拣着自己能用的书,尤其是一些实用性质比较强的,琴谱棋谱只挑了入门级别的,以后没事时可以看看,打发时间。她让梨儿弄了两个空的大衣箱过来,把要带走的书和文房用具装了起来,尤其是纸笔墨,都多拿一些,免得几年不回来,东西都浪费了。这些玩意儿还挺费钱的。
这种时候,她从前在网上学的收纳技巧就可以用上了,包管能用最小的空间收纳最多的东西,没有一点儿浪费,最后还直接打包好了,贴了封条,箱面上糊了纸,上头写明里头装的是什么类型的物品,查找起来也方便。
至于书房里摆放的一些比较精致、值钱的摆件、花瓶什么的,还有赏玩性质大于实用性质的贵重文具,她就另外收拾起来了,也是分门别类收纳,在箱外贴封条,上头写明东西的名称,方便查找。最后,要留下来的箱子被她统统推到屋角远离窗户的地方,只等文氏那边发下防尘的粗布,严严实实地盖上去,就完事大吉了。
对了,她还得提醒文氏一声,得买些防蚊虫防蛇鼠的药材,免得有什么小东西来咬家具藏品。防蚁蛀的药水也得配一配才行。
谢慕林想了想,家里也不知道有没有相关的配方,回头她得趁没人注意的时候,把书房空间里的书翻出来。她记得是看过上头有相关配方的,材料也不难得,配来全家用也好。
忙活了半天,太阳都西斜了。谢慕林一身都是汗,双手也脏了,看一眼梨儿那头,正忙着收拾她的衣物呢,根本腾不出手来。她也不想麻烦人家了,索性跟梨儿打了声招呼,便自个儿走到前院去,想找个人打盆水来洗手。
大宅太大了,谢家来的人却少。谢慕林一路走到前院,都没瞧见人影,想了想,她索性往金萱堂去,那边有水井,打水应该很方便。
她还没迈出几步,就听得有人大力敲响前院大门,还伴随着阵阵哭声。仔细一听,好象挺熟悉的。这不是谢映慧的声音吗?
上门
来的果然是谢映慧。
她穿着一身青素家常衣裙,除了两个束发的银环和一对银耳坠以外,再无其他首饰,完全就是一身家常打扮,就这么哭哭啼啼地跑到谢家大宅门前敲门。
她身后还跟着个十三四岁的丫头,梳着双丫髻,戴着小白花,一身灰布衣裙,腰间还系着孝带,分明就是出殡时的装扮,没来得及换呢。
谢慕林只知道她不是谢映慧惯用的大丫头玛瑙,却不认得她是谁。
闻讯赶来的谢显之倒是很快就把人认出来了:“你是叫绿绮吧?怎么回事?你们小姐怎会跑到这里来了?太阳都快下山了,你们是怎么过来的?还有谁跟着?”
谢映慧只知道坐在前厅里放声大哭,没有回答兄长的问题。
不过绿绮看起来还有几分机灵,连忙上前交代了:“没有别人,只有我跟着小姐。玛瑙姐姐本来要追出来的,半路上摔了一跤,没法动了,就赶紧叫我跟上小姐。伯府里乱糟糟的,门房不肯派车,劝小姐回去。小姐不肯,就带着我走出来了。我也不认得路,只好在街边雇了一辆车。因小姐要来找大少爷,却不知道大少爷现如今住在哪儿,就往老宅这边过来了。”
虽然有些混乱,但大体上还是把情况交代清楚了的。
谢显之倒吸了一口凉气,忍不住急急咳了两声,才问妹妹:“出什么事了?这才半天的功夫……你就这么带着一个丫头跑了出来,难道不怕路上出事么?!眼下是我恰好在这里,若是我不在呢?你怎么就有这么大的胆子?!”
谢映慧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地,边哭边哽咽着道:“你不是告诉过我,家里宅子如今有蔡老田在守着么?他难道还能叫我吃闭门羹?就算你不在也没关系。莫非你们谢家还不许我住了?那你说话,你说,我立刻就走!”
谢显之不由得大感头痛。他能感觉到妹妹如今心情正激动,说话也不过脑子,可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原本死活不肯回谢家,非要待在平南伯府的,如今居然肯主动回家来了?难不成是生母曹氏出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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