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过去,到了地方,天气也可能未暖和起来呢,记得多带厚衣裳,各种成药、伤药、风湿药什么的也多带一点儿。别仗着自己年轻力壮,就不把小伤小病当一回事。要是留下了后患,将来老了是要受罪的。”
萧瑞笑道:“谢二妹妹在关心我么?你放心,就算我年纪大了,身体也会保养得很好,不会让你烦心的。”
谢慕林睨了他一眼,站起身来:“就这样吧,祝你一路顺风,鹏程万里,将来也能风风光光地平安回京。我不知道你哪一日出发,只能在此以茶代酒,先为你践行了。”说罢就倒了杯温茶,真个敬了萧瑞一回。
萧瑞满面是笑,也不在意那茶已经不大热了,双手接过杯来,满满地喝了下去:“茶很好喝,怎的这么好喝了?谢二妹妹放心,我不会让你失望的。你只管等着我的好消息吧!用不了几年,我就会风风光光地上门向你提亲了!”
谢慕林十分无语:“你这人……就非要说这种骚话吗?你该庆幸我脾气好,不然当场就要翻脸了,骂你这个登徒子一顿!”
萧瑞笑着看她:“可你没有翻脸,这不就意味着你心里其实并不生气么?所以,其实谢二妹妹你是高兴听我这么说的,对不对?”
谢慕林回了他两颗卫生球,转身带着翠蕉走人了,只留下萧瑞一人在雅间中,笑得象只小狐狸一般。
拜访
谢慕林带着翠蕉上了马车,贾大重新坐回车辕。待马车夫把车重新驶出街道时,翠蕉才敢小声对谢慕林表达自己的一点小看法。
她表示那位萧二少爷的作派实在是太令人惊讶了:“好轻浮啊!他在姑娘面前都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呀?姑娘竟然由得他胡言乱语!”她迟疑地看了谢慕林一眼,“姑娘,你是不是……是不是跟他……”
谢慕林心想这有什么?不就是说话暧昧一点儿,时不时撩一下妞吗?她在大学里也不是没有过追求者,那男孩子说话比萧瑞还要大胆直白呢,当然她那时不大买账,当场就回绝了。至于土味情话什么的,那就更不稀奇了,她还在现实中见过更尬的撩妹场面呢。
于是她淡定地微笑道:“这也没什么。过去一年,我也算是经历了不少事,见多识广了。不就是一个熟人说话大胆些,想向我求亲吗?这种事我说了不算,他说了也不算。他马上就要去北方边镇参军了,能不能回来没人知道,能不能高升更说不准。他许诺说要升官之后,去求家里长辈向爹爹提亲,求娶我。天知道是不是真有那一天?他暂且说着,我暂且听,以后的事还没影儿呢,何必现在就放在心上?倘若他有朝一日真的做到了,为了我能发奋到这个地步,那就算他说话轻浮些,也不是什么大问题。难道还能再找比他更有诚意的人去?”
翠蕉听得一呆,过了一会儿才说:“姑娘说得有理。这位萧少爷虽然说话轻浮些,但从头到尾都没有动手动脚,也没有偷看姑娘以外的女子。约了姑娘到茶馆里见面,还小心安排,不让外人发现,免得姑娘清誉受损。可见他虽有个纨绔名声,为人却挺细心周到的,也很用心护着姑娘。倘若他真能为了姑娘去拼军功,求家人上门提亲,那也算是难得了。真让老爷太太在外头给姑娘相看,未必能找到比他更有心的青年才俊。”
翠蕉还想到,谢家如今得罪了曹家这样的权贵大户,家里少爷小姐们的婚配估计都不会太顺利。而萧家是有贵妃娘娘与皇子的,倘若自家二姑娘能嫁进萧家,谢家便又有了皇亲国戚做靠山,曹家再想害谢家,就没那么容易了吧?怎么也比眼下仅靠着一个千里之外的燕王府强一些。
谢慕林不知道翠蕉心里在想什么,随口吩咐马车夫,往鱼市街尾走一趟,李家就在那里。
等马车来到李家门前,谢慕林下车时,扫了一眼李家隔壁的糕点铺子,发现它生意挺好的,足有七八个人在柜台前排队呢。铺子门上挂着布幌,上头画的招牌点心,俨然便是当初谢慕林卖出去的其中一种。
谢慕林微微一笑,转头走向李家大门。
李婆子与张俏姐都在家,她们热情地招待了谢慕林一行人。得知谢慕林回京接姐妹,不日就要离开,她们都连声说:“为什么不多住几日?”又说今年过年金陵城里十分热闹,哪儿哪儿的庙会好,元宵节的灯会又是多么漂亮,等等。
李婆子的态度非常热情,可以说有些过于殷勤了,屡屡提起当初谢家人住在李家时的日子。倒也不是想要提醒谢慕林,李家对谢家有多大的恩情,她只是想要强调一下,两家情谊十分深厚,日后就算分隔两地也该多多往来罢了。只不过她形容自己与谢老太太的友情时,用的言辞有些过于夸张了,谢慕林听她说得久了,差一点儿以为自己是记错了,当初谢家人住在李家时,谢老太太与她真的是那般亲热融洽,走时也依依不舍,而不是时常嫌弃李家简陋呢。
张俏姐暗暗抹了把冷汗,拿小儿子为借口,把婆婆支走了,方才对谢慕林道:“二姑娘别见怪,我婆婆就是惦记着太太和少爷姑娘们,却又不好意思直说,只得拿老太太说事儿了。其实她心里知道老太太的脾气……”
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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