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客随主便,等人家时间方便了,送信过来提出邀请,你再上门也不迟。若是实在想念她,想跟她聊天,写信就可以了。”
谢映容怔了怔,忙赔笑上前:“二姐姐,你听我说……”
谢慕林摆摆手,打了个哈欠:“时候不早了,我还要去吃饭呢。三妹妹自便吧。若有书信需要传递,只管吩咐门房叫张婆子。我先走了,回见。”说罢直接出了门,无论谢映容如何叫唤,都没回头。
老叔
如果谢映容没搞这么多事儿,平静地向谢慕林请求,要去卞家做一回客,见见故人,打听一下消息,谢慕林兴许也就答应了。
她本来确实就没想拒绝来着,因为她知道谢映容干不了什么。
可看到谢映容那扭曲而不自知的表情变化,再听她不尽不实的辩解,谢慕林就觉得没必要对她那么好了。拿卞大姑娘的时间不方便做理由,只是搪塞的借口。等到卞大姑娘真的挤出时间,给谢映容下帖子的时候,谢慕林也可以吩咐门房婉拒的。反正谢家人在京城总共也就待几天罢了,很快就过去了。等到他们走了,谢映容还能强行跑卞家去跟人喝茶吗?
只是谢映容不这么想。她觉得自己表现得很好,给出的理由也非常充分,最重要的是,她都这么低声下气了,二姐谢映真竟然还不肯松口,分明就是故意刁难!
谢映容气得脸色发黑,无奈又拿谢慕林没办法。如今父母都不在家,谢老太太不怎么管事,家里的事几乎都是由谢慕林做主,兄长们也好,大小姐谢映慧也好,竟也没想过要跟她争!只要她拿定了主意,旁人是很少会质疑的。她不肯放人出门,那人就绝对过不了门房那一关!
谢映容正心急如焚地想要找卞家人问个清楚明白,到底卞大姑娘的未婚夫是不是上辈子那个姓万的勋贵庶子,却连门都出不了,卞大姑娘所说的要争取与她见面,连个准信儿都没有,她要怎么办?!
如今在这座谢家大宅里,除了谢慕林,还有谁能放她出门的?!
就在谢映容陷入苦恼之际,谢慕林已经用完了饭,还把打算在京城里做的几件事给处理好了。下午,她又与谢谨之一道,坐马车出城去见了宋氏,把锦布小包的后续禀报了后者。
他们还在宋氏那里见到了谢谨昆夫妻。
计氏今天没有抱着孩子过来,但脸上笑眯眯地,心情很好。她陪着谢慕林去备茶的时候,告诉谢慕林:“请先生给哥儿开蒙的事,我们已经跟二叔祖母商量过了,打算把八房那位老叔给请过来。”
谢慕林想了想,才记起八房的老叔是谁。
这位也是谢家的读书人,还曾经在竹山书院上过几年学,不过他年纪有些偏大了,算起来还是谢璞的堂兄辈,估计天赋也比较有限,在考中秀才之后,就一直停滞不前,落榜了很多次,到后来都快把一家人给考穷了。父母生了病,妻子操劳过度也病倒了,儿女无人管教照看,那年遭受大水后,连田地都被淹没,几乎精穷了。族里四房、五房都劝他不要再试了,还不如趁着年轻,先寻个营生重振家业,再慢慢培养子孙,让他们继承他的夙愿。
他无奈之下,只得暂时放弃了科举,改而去做教书先生,一直在湖州坐馆,平时很少回族中,只有过年祭祖时才会回来。后来听说,他上一科乡试时竟然险险攀着榜尾考中了!就算名次再差,好歹也是个举人,身份也大有提升,顿时觉得扬眉吐气。
但他如今已经年近五十,身体也不是很好,想再往上考,希望很渺茫,所以三年前他不曾上京,继续在湖州坐馆,但慢慢的,也开始把家人家业重新迁回湖阴县来,似乎在寻求竹山书院的教职,可见是打算要过几年清静日子,好好养身体的。
谢慕林最近得到的消息是,竹山书院暂时没有教职空缺。这位老叔的教学方式偏向于传统的教条主义,爱叫学生们死记硬背一切书本知识,却又不擅长讲解。他心里明白,但说不清楚,大多数时候都是照本宣科,教一般小学生打打基础还罢了,教童生、秀才以上的孩子,可能就不大应付得来了,所以书院方面倾向于不邀请他入院,宋氏也觉得他去族学里教书更适合些。
可八房的这位老叔怎么也是个举人,觉得进族学教蒙童太丢脸了。况且如今主持族学的另一位谢家老举人,跟他还有些个旧怨,虽然只是口角之争,可他也不乐意屈居此人之下,所以他只是把自己的孩子分别送进了竹山书院与族学,自己继续留在湖州坐馆。
计氏告诉谢慕林:“老叔原本在湖州教得几个小学生,这些年陆陆续续地也考出了几个秀才、童生,之后有心再往下考的,都改拜别家名师去了,虽然对老叔还算客气,但都不再前来求教。剩下的几个孩子,有个性情顽劣不堪,叫老叔烦心不已的。老叔被气急了,要把人赶出教馆,竟被那孩子家里人指着鼻子嘲讽,说他是个没前途的老书生,考得了举人也只是走运罢了,一辈子都没出息,没有资格教导他们家的小少爷。老叔被气出了火气,竟打算要再试科场,拼尽全力争一口气回来了。”
八房的老叔回到谢家角,也就是两三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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