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太子的新欢,这两年一直都处于擅房专宠的状态。太子妃薛氏都要靠边站了,更别说是其他妾室。曹家还要烦恼自家姑娘如何入东宫做侧妃呢,怎么可能会在这时候给自家姑娘添堵,再往东宫里塞一个关系不算亲近的程宝钏?
反倒是王湄如得宠,让程礼之妻程王氏在宁国侯府的地位大涨。程王氏记恨当年亲兄弟有难时,婆家翻脸不认人,大姑子前平南伯夫人程氏亦是欺瞒有加,如今程氏已经落魄不堪,早不是她的对手,她开始拿婆婆与丈夫出气了。宁国侯夫人一边要眼睁睁看着长房一家吐气扬眉,出人头地,一边还要在家中忍受儿媳的冷嘲热讽,却又因为顾虑王湄如而不敢重罚儿媳,日子过得那叫一个憋屈。据说光是今年这大半年,她就已经往家里请过四五回太医了!
当然,宁国侯夫人憋屈,程王氏得意,倒还不至于把主意打到长房头上。王湄如得太子宠爱,还给他出了个主意,为了在皇帝面前表现得象是个关爱弟弟的好兄长,二皇子与三皇子都是脑后生反骨的,不能拉拢,四皇子就是个极好的交好对象了。反正四皇子羽翼未丰,将来又很有可能会被过继到燕王府去,拉拢他只会有助于太子塑造好长兄的形象,但无伤大局。太子听了王湄如的劝,如今对四皇子的态度亲和许多。有了这一层关系在,程王氏要给侄女儿做脸,是万万不能拆她台的,绝对不会拿卞家或是程卞氏做什么文章。
此时,程王氏要操心的就只有儿女亲事而已。儿子这些年被祖母与父亲溺爱放养,已是京中有名的纨绔。女儿已超过十五岁,进东宫无望,再不找人家,就要成老姑娘了。
宁国侯夫人母子对于卞家早就已经不是问题。卞家如今的处境,又怎会不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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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徽之一口气说完自己知道的卞家有关消息,顿时觉得口干得不行,忙忙倒了杯茶一口气喝了下去。
他应该没遗漏什么吧?说实话,打听卞家消息时,会顺便打听到宁国侯府的近况,他也挺惊讶的。但没办法,宁国侯夫人这几年一直在想办法从曹家那里争取助力,没少跑承恩侯府。明明曹家当时还未出孝呢,她也不嫌晦气。承恩侯府与曹家其他几房的人都有些嫌她烦了,曹二爷夫妻俩更是心生厌恶,认为她是在给女儿女婿添麻烦。曹荣成天听着母亲抱怨宁国侯夫人,对她母子等人的情况还是挺了解的,与他闲聊时,顺嘴就给说了出来。他惦记着程笃正是谢映容肖想了许久的男人,特地多打听了几句,这不就把情况都打听清楚了么?
谢徽之其实并不讨厌程笃,这种别人家的孩子对于他这种前纨绔子弟而言,太过遥远了,但程笃坚决拒绝了谢映容,并且对谢映容不屑一顾,这就让他很欣赏了。哪怕相互间并不熟悉,他也很乐意去夸程笃是个聪明人。如今知道程笃事事顺心,前途似锦,外家一帆风顺,敌视他们的宁国侯夫人母子却没得好结果,他心里当然会畅快无比。
至于这当中还有王湄如与程王氏这两位仇人如今过得如何风生水起,令他起了警惕之心,就不必在下人面前啰嗦太多了,免得蒋婆子不知深浅胡乱传出去,引起家人恐慌。反正他们谢家的人马上就要到北平去了,头上还有燕王殿下庇护。王湄如再得宠,也仅仅是东宫之中一个没有品阶的贱妾,手还伸不了这么长呢!
谢徽之心情很好地给自己再倒了一杯茶,这回他开始慢慢品了,还有心情去想今日午饭会有什么好菜。
但蒋婆子的心情却与他截然相反。她脸色难看地看了看谢徽之,又看向谢慕林:“这么说……三姑娘跟老太太说的那些事儿……全都是假的?!卞家不但没有落魄,反倒还攀上了皇子,过得比咱们谢家都要风光了?!”
谢慕林不由失笑:“这个账不是这么算的,只能说卞家确实抱上了四皇子的大腿,但将来会发展到什么地步,还是未知之数呢。我们家跟卞家压根儿就不是仇人,老太太跟人家卞老太太,也不过是三观不和,言语间有些口角罢了,什么大不了的事?等离了京城,老太太只怕就没机会再见到卞老太太了,何必在这种小事上跟人争闲气呢?等三妹妹回来,不管她是怎么说的,老太太自个儿乐就行了,别再叫三妹妹去卞家打探了。人家家里既然已经有了大靠山,咱们就不好再放三妹妹去得罪人啦。”
蒋婆子板着脸,暗暗生着闷气,过了好一会儿才道:“我们家跟卞家未必就没有来往的时候了。方才三少爷不是说,等四皇子过继去了燕王府,卞举人很可能就要跟过去做官么?到时候卞举人就在咱们老爷眼皮子底下做事,家眷也肯定是要碰面的。老太太若知道了这事儿,还不定怎么生气呢!”
哪怕卞举人到时候只能从小官做起,比不得谢璞已是从三品高官,但未来燕王嗣子欣赏的人,跟现任燕王重用的官员相比,谁又比谁差了?天知道将来卞举人会不会把谢璞给挤掉呢?
谢慕林听了蒋婆子的话,眼神虚了一虚。四皇子要成为燕王嗣子的流言,在京城里四处流传,据说连皇帝都听闻了,还发过火呢。可旨意一日未下,流言就始终是流言。她觉得四皇子不会到燕王府去的,所以蒋婆子的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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