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这样的女儿十分天真可爱,怎么看怎么惹人喜欢,若不是顶顶好的青年才俊,都配不上她们一根手指头的。
至于庶子庶女们,她是素来不爱搭理的。没有她召唤,都不许擅算跑她面前来碍眼。
不过今日万四姑娘向她告状了:“美娘和丽娘两个今日吃了雄心豹子胆了!我见美娘扎的花儿好,叫她给我绣几块帕子,她竟然没有加紧把我做好,反而先给姓王的贱人做了鞋子,说是姓王的贱人明儿过生日,这是她早先答应过丽娘的。丽娘竟然也帮着她说话,这是仗着自个儿哥哥有了倚仗,便不把我们姐妹放在眼里了!”
万大姑娘也皱着眉问母亲:“那位严姑娘好象真的对万隆上了心似的,今儿又打发人给他送东西来了。虽说是打着给姓王的贱人送礼的旗号,但实际上那些东西是送给谁的,人人都知道!她这般不要脸面,早晚要把消息传得沸沸扬扬的。她家里也宠着她,没有拦着的意思,就算被退了亲,也不过是另说人家罢了。可赵家那边若真的因此误会了我们万家,误会了我也是万隆那般不讲规矩不要廉耻的人,那怎么办?!”
万大姑娘在京中长大,早已是能说亲的年纪,因此前两年就已经开始相看了。家里人看中的是赵家嫡支的一名子弟,万大姑娘自己也很满意。然而,前两年二皇子势大的时候,人人都知道他记恨赵家,曾经说过要对赵家不利的话。虽说他终究什么都没干成,赵家虽然没出太子妃,却也把女儿嫁进了长公主府,算得上是皇亲国戚了,家族成员在朝廷与地方上任官,依旧稳稳当当的,但要是林家真的斗倒了曹家,二皇子取代了太子,成为储君,那赵家是定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
万太太心疼女儿,便拦着丈夫,不叫他把婚事正式做定,怎么也要等到林家那边有个结果了,再说此事。谁知今年林家开始倒霉,万家三房却外调北平了,与赵家隔着千里远,又有先前拖着婚事不肯定下的旧怨在,婚事自然有了波折。这回轮到赵家犹豫,不知该不该为自家儿子求娶万大姑娘了。偏偏万大姑娘又认定了这个准未婚夫,不肯另外说亲,万三老爷夫妻俩只好想方设法去说服赵家人了。
赵家那位得他们青眼的子弟,有个嫡亲的堂兄,定下的未婚妻是北平这边的望族世家之女,姓严
。因为两家的姻亲关系,万大姑娘往日随母亲出席本地官宦圈子的各种宴会,也曾特地结交这位未来的妯娌,不料意外地让严姑娘有了结识万隆的机会,竟然觉得他不错,认为万太太待庶子太过苛刻了!万太太因为严姑娘的一位闺蜜替万隆说好话而恶言相向时,严姑娘也对此感到十分不满,没少在亲友面前议论此事。
万大姑娘一边忿恨,一边又在担心。虽然她不把庶出的兄长当一回事,可若是赵家因为严姑娘对万隆有私情而退婚,会不会迁怒他们万家?毕竟万隆还是他们万家的子弟。她的婚事可还没有正式定下呢!
万太太素日听了长女这话,都会跟着骂上一顿,今日却出奇地淡定许多:“姓严的小蹄子对老三八成是存了私心的,可那不管用!她一日有婚约在身,严家就不可能允许她胡来!只要老三定了亲,她家里人就会约束她。至于她与赵家的婚约能不能成……那是她自个儿的事。老三定了亲,与她就是清清白白的,一切都是她自个儿不要脸面,赵家要追究,也是指责严家的家教,与我们万家有何相干?”她摸了摸长女的脸,“我的儿,这般不知廉耻又不讲道理的妯娌,要她做什么?赵家若另说一个温柔贤惠的媳妇,你日后也能得个好相处的妯娌。”
万大姑娘不在乎严姑娘能不能成为自己的妯娌,她好奇地问母亲:“您打算给万隆说亲了?说的谁家?可别太便宜了他!”
万四姑娘告的状被长姐的抱怨抢了风头,心里有些不高兴,忍不住去抢夺母亲的注意力:“大哥二哥都还未说亲呢,凭什么要给万隆说?他算是哪个牌面上的人?!”
万太太笑着也摸了摸小女儿的脸:“好孩子,我自然不想便宜了他。可你大哥二哥要说一门好亲,不好生看上几年,我都不能放心,怎么可能赶着定下?只能先便宜老三了。他这门亲事,随便说说就成,反正只要他身上有了婚约,那姓严的小蹄子再敢在人前胡乱嚼我们家的舌头,我就敢大耳光扇回去!叫她老子娘把自家闺女管好了,有了人家的女孩儿,少盯着有妇之夫瞧!我倒要看看,那严家的太太有什么脸面再端着个端庄模样来教训我!”
万四姑娘这方缓和了脸色:“那母亲打算给万隆说谁家的姑娘呀?可别是个厉害的,最好是针线活好的,将来我想要做新衣裳时,就可以叫她给我做。”
万太太道:“凭什么要给他说个针线活好的姑娘?若真给他说个贤良淑德的,也太便宜他了!”
万大姑娘顿时来了兴致:“难不成北平城里还有哪家的女孩儿连针线活都做不好么?要是家世太糟糕了也不成的。老太太偏心着呢,若是母亲给万隆说的亲事太不成样,她老人家定又要来信骂您了。虽说父亲肯定会听母亲的话,可叫别房的人有理由说嘴,我心里也不乐意。”
万太太得意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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