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长女以及身边的两个大丫头道:“我当初真真是慌了神!急急忙忙的促成了跟谢家的亲事,如今倒平白便宜了万隆那个贱胚子!若我能镇定一些,多等几日,说不定就能听说那位袁小将军跟郡主的事儿了,那还有什么可担心的?!万隆那贱胚子,哪里比得上袁小将军?他才高攀不上人家郡主娘娘呢!”
春兰连声附和。秋月则笑着说:“太太也不必总是念叨着这件事。方才我去找人往谢家那边探口风了,听说谢太太今天就往燕王府去了。虽然不知道谢太太去燕王府做了些什么,但太太天天去请托,她定然记得去帮太太探王妃口风的!太太细想,若不是咱们家跟谢太太做了亲家,她怎会对这件事那么上心?谢家人又不知道三少爷跟太太说了些什么,又曾经打过什么荒唐主意,他们只知道太太亲自上门提亲,要让他们这样根基浅薄的官宦人家,跟堂堂平昌侯府结亲!他们自然是乐意的!至于结亲的是三少爷还是哪一位,他们又哪里知道这其中的差别?反正太太提的是谁,他们就答应谁了!”
一番话说得万太太心情又好了起来:“这话很是。咱们万家可是堂堂侯府呢!跟他们这样的人家结亲,有个庶子也就差不多了,难不成还真要拿嫡子去配不成?!”这么一想,她的怨气又少了几分。
倒是万大姑娘有些不以为然:“谢家有什么不好的?虽然根基浅薄些,可耐不住人家官职高!已经是父亲的上司的上司了!咱们家虽是侯府,可袭爵的又不是我们这一房,家里除了袭爵的大伯父,还没谁的官位能高过谢大人呢!他儿子又是皇亲国戚,哪里就配不上我了?若是他配不上,母亲当日又何必心心念念头要把我嫁过去?如今说这些话,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她猛地站起身,扭头走了,走之前还瞪了春兰与秋月一眼。
忙碌
文氏还真的从燕王妃那儿带回了好消息。
燕王妃不知是不是特别给亲家面子,见文氏帮着求情,就宽宏大量地松了口,表示愿意原谅万太太了,只是为了小惩大诫,今年之内不想见到对方,叫万太太直到过年时再在燕王府露脸也不迟。
眼下已经是十一月下旬了,转眼就是腊月,离过年也不过是个把月的光景。万太太琢磨着自己称个病,把腊月与小年这两个小节庆撑过去就算完了。等正月初一,各衙官员去燕王府百年,各家官眷也去给燕王妃请安时,她穿戴了诰命服饰在人前露脸,就算有再多的流言蜚语,也都要随之烟消云散了,她还有什么可愁的?!
万太太欢喜不已,顿时觉得与谢家结下这门亲,还是非常值得的。虽然结亲的对象是她素来看不顺眼的庶子,但只要有亲家的名分在,万家就能一直借谢家的力。至于结亲的对象具体是谁,重要么?不,不重要!她到谢家来,谢太太文氏很少叫她未来庶子媳妇谢映容来相陪,她本人也不怎么提庶子万隆,正是这个道理。对两家的人来说,他们需要的只是一个姻亲的名分,而不在联姻的那两个人!
万太太心里顿时又畅快了不少,虽然还是看万隆十分不顺眼,但已经没功夫多搭理了。近日她两个女儿都心情不佳,闹起了别扭,两个儿子又好象总是不着家,不知道在外头跟什么文人墨客结交呢。她一边要躲着其他可能听说她触怒燕王妃传闻的官眷,一边又要关注自己的四个儿女,简直要脑壳疼了。偏偏这时候,袁小将军的家人要进北平城,不但燕王妃要设宴款待,连几大衙门的主官家眷,也要做东道宴请对方。万太太自认为与谢太太关系密切,还是姻亲,这时候自然要当仁不让地做文氏的第一帮手。如此,越发忙得分身乏术。她哪里还顾得上找妾室庶子庶女的晦气?
万太太这个做帮手的都这么忙,文氏自然更不用说了。为了筹备招待袁老夫人、袁夫人的宴席,她光是操心场地、人手与各种家什伙儿什么的就忙得头晕脑涨了。由于事情是突发的,她还得同时应付腊月里的各种事务,一时腾不开手,只得叫家里的几个女孩子帮衬些,连小姑子谢梅珺,都叫她委托了两项事务,才能勉强支应得开。
谢慕林姐妹几个分工合作,主要是帮着打理家中事务,再搭把手替文氏算算账、监察一下各种物资采买什么的,也帮着建议宴席上的菜色、装饰等等。其中谢映慧对这种事情最熟悉拿手,她可以说是占了主力位置的,很多时候文氏还要反过来靠她拿主意,只是偶尔需要把她的主意改换成北平城适用的形式而已。谢慕林则非常配合地退居二线,专责后勤,并不跟大姐争长短,低低调调的,却把事务料理得十分周全,让文氏等长辈们都省心了许多。
谢映芬素来是个省事的,她分派到的事务不多,有空闲就照看家里的兄弟们去了,同时还要照看两位老太太的饮食起居。这种事她做得十分熟练又得心应手,自然是不必旁人操心的。
只是谢映容就有些不同的想法了。她对庶务其实并不是十分熟练,至今还没到独立理事的地步,可她看着两位姐姐独当一面,看着万太太或刘太太过府时,夸奖两位嫡姐的情形,就有些坐不住了。她也想要在别家太太面前露露脸,尤其是向未来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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