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地打探起来。当中有人本来有心要与他结亲的,顿时打消了念头,连把女儿嫁过去做小的想法都不敢有。
那到底是燕王府的郡主呢!
在这密集的人员接触与信息交换过程中,萧瑞的身份也不再是什么秘密了。原本只在北平宗室与文官圈子里流传的消息,也传进了军队体系中。有从前熟悉萧瑞的人对此大吃一惊,但一对上他出生的日期,经历过当年大战的人便心中有数了。那年燕王偷跑回京,固然是瞒住了许多人,但对于同样身在边关的人而言,想要察觉一二,并非难事。只是当时局势并不危急,燕王又及时赶回了,所以军中诸位将领对他的所作所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如今回想起来,谁不说一声世事难测呢?倘若燕王当年没有偷跑那一回,没有让未婚妻怀孕难产,如今只怕就不必为子嗣犯愁多年了吧?不管怎么说,知道燕王有后,大家心里还是为他松了口气。
如果燕王府大权能平平稳稳地传到燕王子嗣的手中,谁乐意迎来一位不知根底的皇室嗣子,然后经历一番权力更迭呢?
日程
腊月初八当日,袁家的老夫人与夫人抵达了北平城。
她们这一路过来,还真是花了不少时间。除去真定与北平之间五百里的距离以外,寒冷的天气与接连两日的大雪,也是拖慢她们行程的重要原因。袁老夫人年纪已经不小了,身体也不算十分康健,袁夫人为了照顾婆婆的身体,肯定没办法坐马车赶路的。除去路上因为天气缘故而耽搁的时间,她们能在腊八到达北平,已经令人十分庆幸了。许多人原本以为,她们还需要在路上再多花两三天的功夫,才会出现在城中的。
萧瑞跟谢慕林说起这件事时,也觉得很庆幸:“她们要是在路上再多耽搁两天,很难说还能跟袁燮团团圆圆地相聚多少日子。袁燮肯定是没办法在北平过年的了,若不能趁着现在他还没有出发去京城的时候,跟他多聚几天,等他再次回来,只怕就得等上小半年了。”
谢慕林听了忙问:“如此说来,进京献俘的事已经定下来了?”
萧瑞点头:“定下来了。今儿一大早,京里来的钦使就进城直接去了王府宣旨。他们是连夜赶路赶到的。负责传旨的那位高公公,都五十多了,一路骑马日夜兼程地赶来,又是这么冰天雪地的天气,人累得都快断气了,刚刚宣完旨,连口茶水都没来得及喝,就厥了过去。”
谢慕林听得有些吃惊:“这位高公公来得还挺快的,但这么赶,也确实辛苦了。他身体不要紧吧?还能继续赶路吗?王府若是派人押送战俘上京,高公公是不是也得跟着一块儿回去?”
萧瑞笑道:“这是自然,他是奉了皇命来办差的,还得回去复命呢。他原在皇上宫里也是得用的大太监,只是不象日常在御前侍候的那几位显眼,早年还曾经任过监军。皇上好几次派人来给父王传旨,都是派的他,熟门熟路了,因此这回才会继续派他来。皇上似乎有点着急,盼着能在新年大朝时顺道把献俘的仪式办了,然后到太庙祭祖。只是这么做,时间就太赶了。敌国那对父子身体也不大好,万一在路上有个好歹的,连献俘仪式都撑不下来,岂不扫兴?
“太后娘娘也不想让父王为了这点事,明明有功却还要因为战俘赶路出了差错而受责罚,因此就劝说皇上,把献俘的日子改到了正月十五元宵节的时候。多了半个月时间,我们王府派人进京,行程也能从容一点儿。眼下那位大将军王的病情还有些反复,押送他进京的官兵人选也尚未定下,中间勉强可以挤出三天的时间来,正好让高公公好生休养一番。王妃已经派了府中太医,每日给高公公诊脉去了,日常三餐,都尽量给他做些补身体的药膳,免得他在回京路上再次病倒。”
三天的时间,也就是说,袁家两位夫人与袁燮小将军今年的相聚时间,也就只剩下这三天了。进京献俘这样的事,萧瑞这个暂时还需要“保密”身世的未来燕王世子不可能参与,但头号功臣袁燮却是绝对不能缺席的。他进京后定会受封赏,皇帝与太后兴许还会想要见一见他,多了解一下他,好确定是不是要下旨赐婚他与燕王郡主朱珮……等到他回归北平,大概要等到三月春光明媚的时节了。倘若他在京城再因为这样那样的事情多耽搁些时日,很难说他会不会直接在外头滞留上半年。
怪不得萧瑞会庆幸,袁老夫人与袁夫人及时赶到了北平,还来得及跟袁燮小将军多相聚两天。
谢慕林想明白了这个道理,立刻就反应过来:“时间太短了,我们各家就算想要宴请袁家女眷,也不可能请到袁小将军与会了吧?”
萧瑞笑笑:“这是自然。我们燕王府的宴席是在明日,倒是来得及把袁家几位主人都请上。等到了你们几大衙门主官做东道的时候,别说届时定然已经出发进京的袁燮了,怕是连袁老夫人都未必能请到。老人家年纪大了,天寒地冻的,不好常出门,倘若有个头疼脑热的,就不好了。到时候多半只能请到袁夫人吧?恐怕也不是每一家的宴席,都能请到她了。”
谢慕林明白,袁家如今重新风光起来了,又即将迎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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