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坦承了事实真相,同时也表示自己正在调查实情。传闻倒是不一定为真。因为二皇子曾经结交过的禁卫中人,交情最好的早就被调理或贬斥了,剩下的都是在林家出事后便早早疏远了他的人,不可能为他干这么犯忌的事。
朝臣与宗室都是半信半疑,还得继续等待调查的结果。可结果还没出来,才过了半日,又有消息传出——冷宫里的两名粗使宫人招供,说看到萧贵妃在林昭仪出事前来过冷宫,不知道跟林昭仪说了些什么。紧接着,逃走的侍卫落网,他畏罪自尽,却在临死之前,供出了自己是奉萧贵妃之命,为林昭仪扫清了在宫中行走的道路,好助她前往坤宁宫,刺杀曹皇后的。
至此,皇帝后宫中对太子有威胁的两位皇子的母妃,全都被卷进了曹皇后遇刺一案中。
遗言
萧瑞说到这里,便停下来稍稍喘了口气。谢慕林给他递了杯温热的茶,让他润润喉。
谢谨之先开口提出了自己的想法:“如此说来,林昭仪恐怕真是受了萧贵妃的挑拨与算计,才会跑去刺杀皇后的。曹林两家结仇多年,林家如今境况凄惨,起码有一半是因为曹家落井下石,林昭仪心中必定对曹皇后恨到了极点。她既然已经是神智不清的半疯模样,只怕也分辨不出自己所作所为到底会带来多么严重的后果了。她杀死了曹皇后,不但要葬送自己的性命,也断送了二皇子的前程。
“至于萧贵妃与她所生的三皇子,确实更有可能在宫中为林昭仪的行刺扫清道路。柱国将军萧明德,曾经担任过禁卫统领,虽然如今早已卸任,禁卫中却还有许多人是他带出来的,与他存有几分香火情。相比之下,二皇子仅仅是结交过几个禁卫军中的墙头草,如今又早已失势,他哪里能做到这一步呢?他也没有这么做的必要。林昭仪到底是他生母,曹皇后死了,也无助于他眼下的处境,那又何必把生母的性命给断送了呢?”
谢显之面色惨白地道:“可萧贵妃与三皇子为什么要这么做?二皇子不日便要出继宗室,早已失去了争夺储位的资格。太子又失了圣眷,早晚是要被废的。曹家如今也大势已去,不过是在祈求皇上的垂怜,念在他们曾经的功劳份上,从轻发落罢了。不管三皇子是否得圣眷,是否有望争夺储位,都没必要对两个早已不成气候的兄长赶尽杀绝吧?!更何况……林昭仪刺杀皇后,她与二皇子固然是断送了前程,可太子……失了皇后庇佑,也不见得就会动摇储位呀?萧贵妃与三皇子到底是为了什么?!”
谢映慧咬着唇,同样面色苍白。她倒是有个想法,但看着屋内众人,犹豫了一下,没敢说出来。
谢慕林问萧瑞:“这些消息是怎么传出来的呢?最开始泄露出来的,是林昭仪杀曹皇后,二皇子从旁辅助。后来传出来的消息,则变成了萧贵妃挑拨离间,当中兴许还有她娘家萧家的影子。你在萧家多年,你觉得……这有可能吗?萧将军一向忠于皇帝,他不会这么做吧?萧夫人与萧大公子是否有能力支配禁卫军的人听从号令行事呢?而且,不管他们做没做,这消息又是谁传出来的?”
萧瑞叹了口气,握了握谢慕林的手,引得谢璞与谢谨之同时望了过去,然后严肃地盯向了前者。
萧瑞仿佛丝毫没有察觉未来岳父与二舅哥的目光一般,心情沉重地回答:“我也在关注这件事呢。在我这边看来,萧将军是不可能擅自调动禁卫的。他也从来不支持萧贵妃与三皇子在宫中兴风作浪。退一万步说,萧将军若觉得三皇子储位有望,他无意出手阻拦,那他也绝不会亲自出手,做任何违背圣意之事。瞒着皇上,纵容萧贵妃去挑拨林昭仪,对曹皇后下手……这绝对不合他的为人行事!
“皇上若要处置曹皇后,定会用一个叫人挑不出错来的理由,或是究其罪名废后,或是等待皇后病重而亡,甚至也有可能是让皇后‘畏罪自尽’。可他绝对不会希望曹皇后是被宫妃刺杀的。这不但无助于皇上的贤名,更让他对曹家的处置陷入困境!萧将军忠于皇上,又怎会让皇上为难呢?”
谢慕林挑了挑眉:“曹皇后之死,会影响到皇上对曹家的处置吗?那东宫太子呢?”
萧瑞告诉她:“曹皇后临终前见了皇上最后一面,留下了遗言。她说她快要死去的时候,回想起了这一生,以及先父承恩公的教诲,才惊觉自己与兄长走上了歪路,只贪图外戚能带来的富贵荣华,却忘了曹家世代勋贵将门的荣光。她请求皇上,免去曹家人的官职,除去一个代表外戚身份的爵位以外,不要给曹家更多的权利了。没有了倚仗的曹家人,才能记起曾经的祖训,重新象祖辈那样专心习武,苦学兵法,在军中靠军功立足,重振门楣,而不是全家上下心心念念着,要如何再做一回外戚,在朝中争权夺利……”
曹皇后甚至还为儿子东宫太子的言行过错,向皇帝请罪,说是自己这个母亲没有教导好儿子,把人宠坏了,宠成了如今不分轻重、不知孝道、耽于美色的昏庸模样。这样的太子,就算将来能继位为君,也不会对江山社稷有任何好处,反倒有可能成为祸国殃民的昏君,最终被人推翻,不得好死。她身为母亲,不忍心见到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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