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也没什么好畏惧的。他们有意无意地在萧瑞面前嚼舌,仿佛说起他同父异母的嫡出妹妹不知自爱、未婚先孕,就能打击到他的名声似的,还有官眷在别的诰命面前对文氏说些有的没的,好象文氏把女儿许给了萧家的子弟,就是把孩子送进了火坑一般。
文氏总算知道萧瑞为什么要提前跟谢家打招呼了,心里有数,也不以为意,还反过来问对方,这小道消息是从哪里听来的?有什么证据么?萧家大小姐是跟谁有了私情?怎么闹得这般人尽皆知了?萧家竟然还任由旁人外传此事?
那官眷也就是敢私下嚼舌头罢了,有心嘲讽谢家和萧瑞,也得打着“为你好”的旗号,不敢明着怼,可见不是个有胆子的。她哪里真敢把三皇子说出来?一旦涉及皇家子弟,燕王妃就能传她进王府训话!最终她只能讪讪笑着退了下去。
万太太顺势热嘲冷讽了一番某些爱嚼舌根传谣言的妇人,把那官眷怼得无颜再面对众人,匆匆寻了个借口溜走,回头却避开其他人,私下对文氏道:“亲家别把那长舌妇的话放在心上,她从前是惯爱拍徐夫人马屁的。如今徐夫人落魄了,没功夫搭理闲人,她就以为叫你们这样得燕王宠信的人家丢个脸,便能让燕王府也跟着丢脸了,回头她能借此去向徐夫人邀功。真真可笑!徐夫人如今自个儿都满身麻烦,谁有功夫理会她?!”说完了,又再压低了声音,“亲家,虽说你们家未来二姑爷不是真姓萧的,但他好歹在萧家养过十几年,萧大小姐那传闻……到底是不是真的呀?!”
文氏哑然失笑,无奈地说:“这种事我怎么知道
?从议亲开始,我就没跟萧将军与萧夫人有过往来,无论萧家小姐是不是真的有事,我都不可能知道呀。我还不如你们家呢,好歹本家就在京城,什么消息都灵通些。”她没有提起万隆在打听萧琳消息上所作的奉献,因为万太太是绝不会乐意听到庶子立功的话的。
万太太果然露出了得意的表情:“也是,虽然我还没收到京里的消息,但想必过些日子定然就有了。这事儿闹得这么大,我们侯府不可能没听说的。”她重重地叹了口气,“真不知道那萧家小姐是怎么想的,柱国将军府多风光哪!萧将军还是皇上的心腹重臣,手里有兵权的!萧家小姐就算再倾心于三皇子,明知道三皇子与蓝氏女都定了婚约了,也没必要把自己赔上吧?哪怕她再痴心,好歹也要先争取个名分,这般糊里糊涂地葬送了名节,还闹得满城皆知,她以后还怎么做人呢?!只怕萧家人以后再也抬不起头来了!”听语气象是在为萧家担心,可惜脸上那幸灾乐祸的表情出卖了她的真实想法。
文氏到底还是个厚道人,不忍见万太太继续这么说萧家的坏话,便提醒她:“亲家仔细些,别在外头议论此事。萧家毕竟还是朝中重臣,再者……萧家已故的大姑太太,还是咱们燕王殿下曾经的未婚妻,又为王爷生下了子嗣……”
万太太脸色顿时一变,她总算记起燕王的独子,也是萧家女儿未婚有孕生出来的了。就算她乐意去嚼那傲慢无礼的萧夫人母女的舌头,也得顾及燕王府的脸面呢。她顿时没了兴头,转开了话题:“亲家不知最近可听说了?外头有人说起放印子钱的闲话呢,说是北平城里曾经风光无限的官宦人家,我听着觉得很象隔壁的周家,但没有证据,也不敢多言呢。”
文氏挑了挑眉:“有人说这事儿么?我倒是没听见。”最近北平城官宦圈子里最热闹的话题,就是京城刚刚发生的皇后遇刺大案,以及两位宫妃、两位皇子的罗生门疑云,还有三皇子与表妹萧大小姐的私情等等。有这么香甜硕大的瓜在,谁还顾得上北平城哪户官宦人家放印子钱这种小事?
一来,放印子钱虽不合国法,却很常见,只要别闹出什么人命来,衙门里几乎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二来,如果事件的中心人物果然是周家,周家早已退出了北平权力圈,从周老夫人去世开始就一直低调守孝,等着开春后送父母灵柩返乡下葬。他们还有什么叫人议论的价值呢?
文氏不是很相信,她特地看了文氏几眼。在她的记忆中,最爱盯着周家不放、拿周家以及徐夫人出丑的小道消息做谈资的,正是这位亲家太太。所谓周家放印子钱的闲话,该不会就是万太太放出来的吧?
万太太被文氏看得满脸不自在,轻咳了两声:“亲家为何这般看我?难道你不信我的话?你只管叫人出去打听!外头街面上的人都在议论什么?!京里的消息固然热闹,但那可不是小门小户的平民百姓能知道的。他们关心的还是咱们北平城里发生的事。周家放印子钱,都闹出人命来了,据说群情汹涌呢!真不知道周家这回要如何收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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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氏事后还真的派人到外界打听了一下最近市井间的新闻,发现确实有不少人在讨论官眷放印子钱的事,周家还被拿出来做了个典型范例。
还好年前周家二老出殡的时候,周大太太与周三太太接受了文氏的提议,在路边设了施粥棚周济贫民,稍稍给周家挣了点慈善的好名声,暂时还没多少人说周家为富不仁啥啥的,顶多是叫人说周家几位太太性情不一,有的端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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