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名下呢?记在二弟名下,也是一样的。二弟也同样可以为父亲分忧!”
谢璞无奈地道:“说什么傻话?这处园子明摆着是三房的产业,你二弟是二房的嗣孙,你以为你二伯祖母会允许他收下这处园子?!”
谢显之一时语塞,无言以对。
谢谨之在旁笑道:“大哥只管安心收下园子就是了。这也没什么不好的。桂园给了你,可你又没分家搬出去,等于这园子仍旧在咱们家手中。可要是告诉永宁长公主殿下与马驸马,父亲单把桂园送给你和嫂子住了,这份新婚礼物的份量可就不轻了!有这么一份礼在,父亲便是在别处节省些,太后娘娘、长公主殿下与马家人也不会觉得他小气的。大哥不是说,不必在你的婚事上头耗费太多么?你就收了桂园,只当是为父亲省银子了吧?”
谢显之听得瞠目结舌,仔细一想,竟然觉得还真有几分道理!
谢璞听得笑了:“不错不错,正是这话。为父虽说备了二十多万两银子,但也不是非得全部用光了才行,能省一笔是一笔嘛。显之只管听话就是了,不要再闹别扭!我已经让人去桂园看过,挑了几处可以增建房屋院落的地方,回头把图纸给你送来,你自己决定要建什么样的屋子。那里日后便是你们夫妻安居之所了,可不能轻忽!若是拿不定主意,去问马家人也使得。七夕之前就必须定下了,中秋后正好开工,争取年内就加建完毕,正好备着你明年婚后入住!”
纠结
离开了正院后,谢显之的脸上就一直带着忧愁之色。
谢谨之笑着安抚他道:“大哥不必想太多,父亲的安排并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对我们兄弟姐妹几个都很公正。只要大哥别老是想到你生母身上去,你所认为的烦恼其实都是虚的。”
谢显之叹了口气,欲言又止地看着自己的兄弟,不敢说他其实曾经有过日后将生母接到身边来奉养的念头。当然,那是在曹家落败,曹淑卿无人可依的前提下。而且那时候,他必定已经不在家里住了,多半是已经中了进士,外放为官,虽未分家,却也与分家无异,拥有了单独的住所。他不会把罪责在身的生母接进谢家,碍父亲与婶娘的眼,但若是在外任上,那就不一样了。这毕竟是他的生母,总不能真的不管她死活。
可是,如果是在桂园,哪怕地契房契是在他手上,他也不会把曹淑卿接进来的。看着这座曾经耗费了巨资营建而成的精致园林,他只会想到母亲当初是如何挥霍着父亲的财产,回报父亲的却是差一点儿将他送入万丈深渊!他甚至不会考虑,在自己面临人生大事,比如成亲、中举、生下子嗣或是过生日的时候,请母亲上门饮宴。让母亲进入这座差一点儿就被她盗走的园林,那简直就是罪过!她最好有多远避多远,永远都不要再踏进这座园林一步!
谢显之告诉自己,现在其实也没什么好烦恼的,曹家不曾落败,以后也可以继续享受外戚之尊,只是不如从前有权有势罢了。母亲虽然没有儿女在身边侍奉,但靠着娘家,也没什么人会欺负上门,哪怕他不能接她到身边侍奉,她也依然能得享锦衣玉食。所以,就算不把人请到家里来赴宴什么的,参与自己的人生大事,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他姓谢,谢家的地方,哪里有曹淑卿的立足之地呢?她本来也早就放弃了他这个儿子,想必也不会为了这种小事而伤心难过。
至于到外任上……谢显之觉得这个问题不需要问生母,他就知道答案了。除了为方闻山,曹淑卿几时出过京城?她大概不会有兴趣到京城以外的地方去生活吧?
谢显之的心情有些低落,但又不好在兄弟面前露出来,只得勉强笑了笑:“我并没有多想,只是有些不安罢了。为了我的婚事,家里花了那么多银子,还有大妹妹那一份……父亲待我们实在太好了,叫我不知该如何报答他。”
谢谨之笑道:“做父亲的对儿子好,儿子该怎么报答?这种事还需要问么?多多尽孝便是了。父亲盼着大哥能用心备考,将来顺利高中进士、出仕为官,一辈子顺顺利利地,夫妻和美,儿孙满堂。只要大哥能如父亲所愿,在朝中做个清正廉明的好官,在家里做个好儿子、好丈夫、好父亲,父亲就觉得心满意足了。除此之外,还能有什么报回父亲慈爱的方法?”
谢显之低声应道:“二弟说得对,我……我必定竭尽所能!”
谢谨之拍了拍他的肩膀:“大哥回去好生休息吧,把地契收好了,可别弄脏弄破了。”他指了指谢显之手里的红木匣。
谢显之握紧了匣子,点头道:“二弟放心,我一定会把它收好的。”又放缓了神色,“二弟今日赶了远路回家,必定已经很累了,快回去歇息吧!明儿我再来寻你说话。”
谢谨之答应着,与他告别,便转身往前走进了自己的院子。
谢显之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没有走进自己的院门,反而继续往前走,转道去了胞妹谢映慧的院子,找到谢映慧,摒退左右,将今日父亲跟自己说的话告诉了她,又拿出那红木匣子里的契书给她看。
谢映慧听得呆住了:“桂园?!这么大一个园子,父亲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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