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罢了。”
谢映芬微微一笑:“我心里自然是明白的,四弟也从来没觉得自己不如兄长们受父亲看重。只是姨娘心里会这么想,我们顺着她的想法去说就是了。一旦她明白这门婚事对四弟有利,连带的对自己有利,她就不会再拦着了。她一直盼着我能联姻高门大户,不过是盼着我将来能多帮衬四弟些,让他也有飞黄腾达的一日罢了。只要我的婚事对四弟有益,我嫁给高门还是暴发户,是文臣还是武官,她都不会在意的。”
谢慕林不由得叹息:“四妹,你也不容易。”
谢映芬笑得淡然:“我早已习惯了,虽然曾经伤心过,但如今早已看开了。父亲与太太对我都很好,兄弟姐妹们也十分友爱,二老太太与梅珺姑姑更是待我和气亲切,我不缺长辈关怀,便是少了一个姨娘,又有什么打紧的呢?过好自己的日子,才是最重要的,成天为了姨娘的事费心费力,于我又有何好处?于四弟又有何好处?我才不犯傻呢!”
送妆
次日谢家往燕王府送嫁妆,一路进行得还算顺利。
嫁妆匣子没出问题,抬嫁妆的人也没犯错,前来围观看热闹的人很多,还有好事者特地在道路两边的酒楼、茶楼里包了沿街窗边的座位,一边吃吃喝喝,一边看着嫁妆指指点点,顺便拿北平城里往前数十年内的大户人家嫁女嫁妆排场做对比,有部分年纪大些的看客,还能把二十年前、三十年前的大户千金陪嫁数量提出来,引得许多人来听。
这些事自然与谢家的送妆队伍无关。赵丰年夫妻押着嫁妆一路到了燕王府,便有吴琼叶姑姑带着两名内侍和数名侍女、婆子站在王府大门前相候,一路把他们引领到了新房所在之地。
朱瑞身为燕王独子,他要成婚用的新房,燕王妃早在去年就开始张罗着收拾出来了。只是当时做得低调些,直到今年他的郡王爵位下来了,彻底公开明示了身份,相关的行动才光明正大起来。燕王夫妇是拿他当未来世子看的,无论皇帝有没有给册封,反正他的一切待遇都照着世子的规格准备了。
新房是一处宽敞的五进院,位于王府西路,有些靠近徐夫人从前住的地方,第五进后院,就是加入了一部分徐夫人的旧居改建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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