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隔着门对王湄如道:“你杀的这个男人是谁?我不认识他。你要是想要诬陷我跟他之间有私情,好歹也要叫我知道他的身份吧?!”
王湄如在门外娇笑:“原来你不认得他?哎呀——我差点儿忘记了呢,你跟永安郡王定婚,是他离开萧家,认祖归宗之后的事了,所以你没见过萧大公子吧?不过你就算不认识他,也必定听你夫君说过,他从前在萧家时,可没少受嫡母嫡兄的欺负呢!积怨多年,如今一朝爆发……想必你是心疼自家夫婿了,要给他出气不是?”
谢慕林翻了个白眼:“这么牵强的理由,真的有人愿意相信吗?我是个活人,难道还不会为自己辩驳?如今分明就是你们东宫想要打击报复三殿下,所以直接对他最大的帮手下了毒手,要断他的臂膀。但你们又不想让所有人知道这事儿是你们干的,落人话柄,所以随便找了个替罪羊。我们郡王爷对养父养母养兄没什么好怨的,他前儿还去探望过他们呢,双方有来有往,友好得很。他不生气,我又为什么要杀人?!”
王湄如轻哼:“反正你会被人抓个现行,凶器又是你的东西,你想赖是赖不掉的。萧家夫人可不是会讲理的人,曹家更不可能放过这大好机会……就算燕王与永安郡王相信你,流言蜚语却是止不住的。流言如刀,杀人不见血。我倒要瞧瞧,你们家的人是不是会容得下你?”再没有比她更清楚“家族”是什么东西了。当年王家毁了他们一家四口,她不相信,谢家就不会对女儿做同样的事!
王湄如没有在恒寿斋前多待。她不能让前头两座大殿里的外命妇们知道自己出现在这里,只是想到仇人之女落入了自己的圈套,忍不住过来看看对方狼狈绝望的模样罢了。谢氏虽然没有显露出绝望的样子,但她只是硬撑而已,用不了多久,她就会知道自己将要面对的是什么了!
她转身带着人离开,却留下了太子妃的侍女,低声嘱咐:“看好了!一会儿若是有人来,你记得要赶在第一个人走近之前,把门外头的门栓给拿下来!”否则,如何能叫人相信屋里是一对男女在私会,而不是被人陷害受困?!虽然她相信东宫的人手会把流言迅速传开,不叫谢氏有机会翻身,但做戏还是要做全套才行。
王湄如一行离开了,侍女一个人颤抖着守在门前,又怕又担心,已经哭成了泪人。她小声对着门里道歉:“对不住,永安郡王妃,你别怨我……也别恨我们娘娘。我们娘娘不知道的……这都是我瞒着她做的……我实在是没办法。若是不答应王娘娘,被诬陷的就是我们娘娘了。想要救我们娘娘,我就只能把你拖下水……”
她在门外碎碎念,门里的谢慕林却连一个字都不想听。
她检查了一下香桃的情况,确认后者只是被打晕了,身体没有大碍,倒是稍稍安心了些。
不过,坐以待毙不是她的风格。
她只是被关在屋里罢了,行动并没有完全受限。虽然王湄如可能早有布置,很快就会带人过来“抓奸”,但在那之前,她还有一点时间可以想办法自救。
她看了看屋中摆放的家具,伸手提了提圆桌边上的三张圆凳之一——第四张已经被小太监们拿到窗边做踏脚的工具了。圆凳很有些份量,不过以她的力气还提得动,而且有份量更好——
她双手抓住那张圆凳的凳脚,走到大门一侧紧闭的窗户前。这座小殿统一装的是玻璃窗,不过内侧拿薄薄的窗纱糊了一层,在保证照明的同时,也是避免阳光直射会影响了屋中原本存放的书籍字画。而眼下,玻璃窗户的存在给谢慕林提供了一点便利。
她直接拎着凳脚,大力朝窗户砸了过去!
抽薪
随着一声咣当巨响,玻璃窗被砸了个粉碎,露出了窗棱来。
窗上糊的窗纱细软绵密,倒是正好罩住了破裂开的玻璃碎片,没有让它们飞得到处都是,正好避免了谢慕林被划伤。
谢慕林看着窗棱外的院落,忍不住“啧”了一声。
这窗棱看来还挺坚固的,没那么容易被一只圆凳砸开。可有它们挡着,她就算把整个玻璃窗都砸破了,也钻不出去。要是花点时间把窗棱也砸开……那费的功夫可就大了。
看来这座恒寿斋平日里收藏着不少值钱的书籍字画,这是为了防盗才在窗户上弄出来的棱格吗?其实皇宫大内,用不着这样吧?
谢慕林略有些烦躁地拎着圆凳,瞪着破窗,无视了窗外目瞪口呆的太子妃侍女,脑子里飞快地思索着,还有什么办法能脱身。
太子妃的侍女呆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结结巴巴地道:“永安郡王妃,你是不可能从窗户逃出来的……王娘娘早就叫人看好了地方,若不是笃定你逃不掉,她也不会在这里设圈套算计你……方才真是太危险了!这玻璃窗子破了是会割伤人的!屋里那位……横竖也不能把你怎么着,你何必挣扎呢?王娘娘虽然说得难听,但明眼人都知道她栽给你的罪名十分勉强,只要永安郡王相信你,太后娘娘也依旧站在你这边,你顶多就是被人说几句闲话,其实不打紧的……”
谢慕林看向她,冷笑一声:“所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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