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女生之间的感情,也不是谁都能接受的。
宋归鸦看见黎星若的不安,想了想,开口说道,“以前我也暗自喜欢着一个人,因为胆怯,将这份爱意在心里放了很多年,后来再也没有机会说出口。”
“直到现在想起来,我都觉得十分后悔,想着哪怕说出口,哪怕遭人厌恶,早一点说出来也是好的。”
“若是她也喜欢我,那我们能拥有的在一起的时间会更长一些,若是她不喜欢我,我也无法再只当她是一个朋友,相处的久了,难免会心生嫉恨,毁了这份感情。”
宋归鸦的语气带着抚慰人心的力量,黎星若听进去了,仔细思考一会儿后,忽然就想通了。
“你说的对,我不缺朋友,我喜欢她,就要让她知道。
“不过……”黎星若忽然凑近宋归鸦,眼神向左右飘移,暗搓搓道,“鸦鸦,你暗恋过的那个人,听起来好像不在这个世界了,这事儿,奚老师知道吗?”
奚老师要是知道鸦鸦心里有人,会不会介意?
答案是会的,毕竟奚老师醋精体质。
可这样一来,以奚老师眼里容不得沙子的性格,会不会抛弃鸦鸦?
一想到这,黎星若不免有些担心。
宋归鸦:……
知道的。
可太知道了。
但她该怎么解释她是因为自己死了才没机会表白这件事?
杜家招待贵客的小厅是请专人设计的。
虽然紧挨着嘈杂热闹的宴会厅,但纱帘后是一小段露天的玻璃走廊,几步后是一道隔音极佳的实木大门,进去后才是小厅。
说是小厅,其实用茶室来形容更为确切。
杜家祖上是给皇帝唱戏的,杜老爷子也是个传统风雅的人,所以小厅的结构和布置古香古色,就连墙壁上挂着的都是古画真迹。
整面墙的落地窗让厅内光线极佳,因为独特的设计,夕阳的残晖投射进来刚好落在曲水流觞的茶台上,颇有意境。
杜老爷子坐在首位,亲自替奚桐月斟茶。
奚桐月从容自若地坐在对面。
杜奶奶跟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杜老爷子斟好茶,将天青釉茶盏放在她面前,笑呵呵道:“自从思琪走后,小奚许久没来家里做客了,如今还能赏脸参加我这个老头子的寿宴,有心了。”
听到杜思琪的名字,杜家其他人包括杜笛风坐在各自的位置上神色微动,但谁也没有贸然开口说话。
奚桐月从善如流端起茶盏,轻抿一口,举手投足间上位者气势浑然天成,她淡淡瞥了杜笛风一眼,不紧不慢道:“杜老先生客气了。”
老爷子见奚桐月明明听懂他话里的意思,却不接话,无奈地暗叹一口气,看向自己的孙子。
杜笛风这才赶忙开口道:“奚老师,是我求爷爷请您过来的。”
奚桐月没说话。
“我知道您上次回绝我,就是不想告诉我那个小……破坏我姐姐感情的人是谁,本来我也不想再追究下去,可是……”杜笛风咬了咬牙,继续道,“从海岛回来后,有人告诉我,我姐姐的车祸不是意外。”
“她是被人害死的!”说到这,杜笛风语气明显发生了变化,目眦欲裂。
小厅里的气氛瞬时冷滞,杜思琪的至亲之人们,脸上都浮现出一抹痛色。
尤其是杜笛风,虽然自小就喜欢跟杜思琪吵吵闹闹,但因为家里大人们都忙,他们从小相伴长大,所以其实感情极好。
起初听到杜思琪车祸不是意外的时候,家里人都持怀疑态度,毕竟当时他们也报警了,车没被动过手脚,而大货车的司机也的确喝了酒,所以当时定性为交通意外。
再说消息来源,并不是之前那些在杜笛风耳边散播谣言的人,而是杜思琪的丈夫,宋家人查出来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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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意思是宋宇虽然做出了出轨这样的混账事,但生死面前,他们更想知道真相。
杜笛风虽然厌恶宋家人,但也同样坚持要把害死姐姐的凶手找出来。
奚桐月听到杜笛风的话似乎并不意外,面上一派懒散的神态,语调却暗含嘲讽:“两年了才发现不是意外,还真是及时。”
杜家人:……?
“奚小姐,您是不是早就知道些什么?”杜笛风的母亲终于忍不住开口,声音哽咽,语气带着对奚桐月的尊敬,同时也透着一丝迫切。
杜父是个不善言辞的人,默不作声地揽着妻子的肩膀,安慰着她。
此时此刻,杜家上下都在用一种十分恳切的目光注视着奚桐月。
半晌后,奚桐月缓缓放下茶盏,扫视众人,红唇轻启,吐露出的气息浸染着丝丝凉薄。
“一会儿杜老先生还要过寿,你们确定要听真相?”
……
随着夕阳隐入山底,宴会逐渐接近高潮。
在花园里闲逛的宋归鸦和黎星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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