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瑜将手里的盒子交给宋归鸦,就自觉离开了。
宋归鸦关好门,将盒子递给奚桐月,“有点重,是什么?”
奚桐月没接,翘着腿半靠在沙发上,下巴微微一扬,“你打开看看就知道了。”
宋归鸦打开盒子,见里面竟然躺着一个十分古朴的酒坛,看样子有些年份,上面还封着黄泥,不像是现代商场酒店里卖的那些酒。
“酒?”
“嗯,尝尝。”
宋归鸦以往镇守北境,军资匮乏,一到冬天,将士们取暖全靠烈酒,久而久之,她也从一个滴酒不沾的高门贵女变成了无酒不欢的酒蒙子,且她所爱的都是灼人肺腑烫人心肠的烈酒。
自从重生以来,她喝过红酒,即便念着“葡萄美酒夜光杯”下咽,也难以对其心生喜爱,除非必要场合或陪陛下小酌,不然她是毫无兴趣的。
出于好奇,她也品尝过知名的白酒,却也怎么都喝不出那种味道来,于是索性就不喝了。
没想到奚桐月会特意送她一坛酒,宋归鸦顿时心生期待,也不客气,径自盘腿坐在柔软的地毯上,驾轻就熟地拍开封泥,一股浓烈悠长的酒香扑鼻而来,瞬间勾起了她肚子里的馋虫。
从盒子里取出两只玉卮,迫不及待地倒满两杯酒,她自己喝一杯,另一杯推到了奚桐月的面前。
酒杯相撞,发出清脆的轻响,宋归鸦仰头喝下,只觉得酒液口腔中散发出一阵醇厚饱满的香气,横扫唇齿,而后归于平静,然后慢慢涌现出回味悠长的甘甜,像极了北境的鸣山烧。
宋归鸦微愣,“这酒……”
奚桐月知道她要问什么,“本市的弄巷里有个酿酒的老师傅,手艺不错,这酒是他用古法酿制的,传到他这一代已有近两百年。”
宋归鸦颔首,“原来是这样,居然跟鸣山烧味道这么相近,真是难得。”
的确难得。
早在上一世,奚桐月便知道宋归鸦好酒,她喝过的每一种酒,宫里都有进贡,年年有年年换,唯独鸣山烧每年都进,说明她极爱这酒。
她们重生于现世,这酒当然是再也喝不到了。
但因宫里的眼线让某些臣子误以为陛下爱喝鸣山烧,便进献了这酒的酿酒方子,以讨陛下欢心,故而奚桐月知道鸣山烧的酿制方法。
于是,为了有朝一日宋归鸦重生于此还能喝到这酒,她特意在全国范围内寻找专注于古法酿制的师傅去酿,找了好些人都不成功,唯独这位老师傅成功了。
一开始老师傅秉承自家招牌还不愿意,奚桐月花了一番心思才让他心甘情愿地尝试。
这一试就试了两年,前些日子她得到消息说酒酿成了,不过只有一坛,本想趁着这次出差的机会来拿,回头等宋归鸦杀青,恰好就是她的生辰,到时候再当做礼物送给她,没想到今天提早碰上了。
随着一杯又一杯的烈酒入腹,馥郁的酒香掺杂着清冽的香气弥漫开来,让宋归鸦的存在感强到令人无法忽视。
奚桐月见她喝得忘我,也不打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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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好整以暇地端详眼前清冷不羁的女人,从染上醉意的眼,到因沾染了酒渍而愈加鲜艳的唇,从晕开一抹绯红的面颊到微微滚动的细嫩喉结……
一坛子酒很快就没了一半,宋归鸦意犹未尽,却也猜得到这酒珍贵,于是也没放任自己再去倒酒,而是小心收好,打算以后馋了再小酌一杯。
奚桐月见她喝了半坛烈酒也没醉,倒也没觉得吃惊。
她凤眸微眯,瞧着那双微醺而蒙上些微水汽的眸子,意味不明道:“喝好了?”
宋归鸦完全心无防备,乖巧点头,“好了。”
奚桐月不紧不慢地站起身来,披在身上的毛毯不经意滑落,露出细腻莹润的肌肤和似乎一扯就断的细长肩带,“那么接下来,该进入正题了。”
宋归鸦:?
酒店房间内酝酿着醉人的酒香,空气都似是带上了灼人的温度。
宋归鸦依旧坐在地毯上,抬眼发现奚桐月正眸色幽深地看着自己。
“嗯?”宋归鸦喝了酒,难免有些醺然,清冽的嗓音有些低哑,配上微微扬起的语调,羽毛似的在奚桐月耳畔轻撩而过。
奚桐月曾经一直觉得,宋归鸦这张脸天生能激起人心底深处的摧毁欲,眼下她拥有了对其肆意妄为的权利,却又会心有不忍。
偏偏这一道缱绻的尾音像是一柄利刃割开了她理智,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将宋归鸦扑倒在地上。
长发相叠,唇齿相触,宋归鸦回过神来,眼底浮现出一丝错愕,只一瞬,便沉溺于奚桐月近乎是侵略的深吻下。
奚桐月遵循本能地掠夺着她口中的空气,竟是比之前宋归鸦在医院吻她时的凶劲儿更甚,让宋归鸦也体会了一次被压制的滋味。
宋归鸦情不自禁地勾住奚桐月的脖颈以索取更多,良久过后,直至两人都有些呼吸不过来,才堪堪分开一息。
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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