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不断发出:“嘶嘶,嘶嘶,嘶嘶……”
“嘶嘶……”
妈妈……
妈妈好漂亮。
妈妈超级漂亮。
它好喜欢妈妈。
妈妈亲亲,亲亲妈妈。
啵——啵——啵啵——
啪嗒!
浑身一轻,有什么?掉了。
小森蚺回头瞧,瞧不见,它就转过身去,直着脖子,将眼睛凑得近近地瞧。
啊!
蛇!
好丑好丑的蛇!
它吓得蹬蹬后退,躲到妈妈身边,紧紧挨着妈妈。
许清月傻眼了。
她?看?见什么?——
她?、看?、见、小、森、蚺、蜕、皮、了!
当着她?的面,“哗啦”一下就脱下一层皮来,然后蹭蹭蹭蹭躲到笔筒旁边,死死贴着笔筒上的小红帽,脖子还不断去蹭蹭小红帽,似乎在寻找安全感?。
许清月:“……”
这猝不及防的……怎么?和小蛇不一样……?
“宝宝?”
她?声音轻轻地叫。
小森蚺双眼朦胧地闻声抬头,目光痴痴呆呆的,看?她?仿佛在看?空空洞洞的虚空,什么?也瞧不见。
许清月面色复杂,它这样子,就好像……看?不见似的。
她?伸手去摸它,小森蚺猛地往后一缩,直接躲到笔筒后面,嘴里不断“嘶嘶”吼。
一副受惊的模样。
许清月怕再度刺激着它,微微退开,站到远处看?着它。
小森蚺感?知不到那条丑蛇探过来要吃掉它的嘴巴了,又快快乐乐从笔筒后面转出来,摸着“妈妈”嘻嘻嘻嘻笑。
“妈妈,妈妈,我找到弟弟啦!”
“弟弟没有回家,它在四楼耶!”
“我每晚都和弟弟出去觅食,然后陪弟弟回家,弟弟教我读书,还教我画画哦!”
“所以,我画得超好看?!”
“弟弟真的好好呀,你不要生弟弟气了,让它回来好不好……”
“弟弟一个人在上面好孤独,没有灯,没有窗,黑漆漆的好吓人。”
“弟弟衣服都穿皱了……”
……
它絮絮叨叨,说好久好久,心脏从非常开心变得沉甸甸的难过。
还酸酸涩涩的,想哭,它觉得弟弟真的好可怜。
它和妈妈在一起?,什么?都有,枕巾多换了好多条新的,弟弟还穿着旧衣服,有些衣服都穿不下了,弟弟也不扔,因为扔了,弟弟就没有衣服穿了。
它想给弟弟送新衣服,可是它不爱穿衣服,妈妈不给它做。就把枕巾送给弟弟,弟弟像它不喜欢衣服一样不喜欢枕巾……
小森蚺越想越难过,难过得呜呜哭了。
“呜哇呜哇”地大哭特哭嚎哭。
然后,睡着了。
睡着还用尾巴紧紧贴着小红帽不松开。
许清月:“……”
森蚺科的蛇蜕皮,这般独特吗?
许清月面色复杂,她?轻手轻脚靠近书桌,捡起?枕巾为它盖上。
刚蜕皮完的蛇很冷,要保温——虽然不记得是谁说的,总之,有了枕巾的小森蚺翻个身,抱着枕巾睡得更香了。
许清月将它蜕下的皮收进盒子,小心保存。
等以后离开这里,它可以带回家做纪念,不要,那她?带着吧。
她?在书桌前坐下,翻开日记本,最新的一页是5月3日,小蛇蜕皮的记录。一行行字映入眼帘,许清月颤了颤睫毛,翻过去,在新的一页,写下小森蚺的蜕皮记录。
【像喝醉酒耍浑的小酒鬼。】
想起?它对小红帽又摸又亲的模样,许清月下意识笑出来。
写完了,她?合上笔记本,放进书架。
只是一些日常小记录,许清月并不怕被人发现?。里面关于小蛇的记录,仅仅作为小森蚺的伙伴而存在。
小森蚺的伙伴越来越多,并不会引人怀疑。
她?随手抽出几本佣人送来的绘画书,从里面找出有可能?在墙壁上出现?的图案,摊在那里。
小森蚺醒来,脑袋有些晕。它甩甩头,骤然清醒。
然后就想起?自己……竟然因为妈妈一个亲亲就晕了!
啊!好丢脸!
尾巴捂住脸,它趴在那里一点也不想醒来,要装睡到天荒地老。
许清月觉着好笑,她?伸手去戳戳它的尾巴。
“我看?见你醒了。”
小森蚺挪开尾巴,偷偷看?妈妈。一眼撞进妈妈戏谑的笑眼里。小森蚺顿时更羞了——妈妈在笑话它没出息!
它把头埋进枕巾,裹住枕巾死死不松开。
许清月很是惊奇,“蜕皮有这么?不好意思吗?”
难怪蛇蜕皮像人类脱衣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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