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喜欢她是这么容易的一件事啊。
昏迷这几日,他一直在做一个梦。梦里他成为一个叫什么天君的人。一袭长衣,白衣胜雪独坐殿中,还有一只凤凰,常伴他左右。
天庭之上。他是怎么认识她的呢?
“喂。你干吗挡着我的去路。”一身火红的女子,朝他喊道。她的眉间有一颗痣,诡魅似妖,骑着一只灵光熠闪的黑狮,霸气纵横。
他淡淡一笑道,“你扰乱三界,残害生灵,本座亲自来收你。”
“你是哪里来的小神仙,敢在本君面前指手画脚?你知道不知道我是谁?”
然后两人便大打出手。风云变色,草木尽毁。
在梦里的他低头悲痛这生灵涂炭的天地,眼神渐渐变得凌厉起来。他挥手刺了下去,眼前的女子霎时间魂飞湮灭。
最后她的眼神里没有一丝情感,冰冷地可怕。他却对着长明灯一个人孤独地留下了眼泪。
他在梦里不断杀了李意容。杀完又后悔,后悔却仍然义无反顾地再次下手,便这样无尽循坏中。太痛了,痛到他惊醒,彻底地惊醒…
柳时霜缓缓睁开眼,室內仿佛还有她的气息。她坐,她卧,她帮他宽衣。
“安歌。”他从梦里醒来,这梦实在是奇怪至极。
“史君!”守在床边的安歌见柳时霜醒来,登时痛哭流涕。他根本无法想象史君真的走了。“史君,你终于醒来了。我以为,我以为…”
“行了。给我说说状况如何。”柳时霜低哑地摆摆手。
安歌于是把那些强盗如何逃出琴都,大家为了救廉青萝如何意见不合,到了最后如何错失了机会,还付出了三十万两黄金的代价,简略地讲了一遍。
“陈家人怎么样了。”柳时霜听完,问道。
“史君。陈家人都已经下狱了。”第二日,有人就告发了是陈家和那批强盗勾结,那个陈莫为也已经被抓上了山。
陈家主母已经在主上那里跪了几天几夜,希望主上网开一面,可硬是没有一点办法。
柳时霜轻声咳了几声,神色无波道,“好。去把李意容给我抓起来。”
“什么?”安歌怀疑自己听错了,又问了一遍。
“抓李意容。”柳时霜又咳了一声。
……
李意容一脚踹飞凳子,一醒来就抓自己,枉费自己宽衣解带地照顾他,有没有良心!
“证据呢?”她刚走到太宰府门口,安歌就带人把她‘请’了回来。
柳时霜一脸清寒,披着件白貂,冷然道,“你勾结强盗,残杀官宦,构陷陈家,罪该万死。”
李意容也哼了一声,“史君是不是弄错了?是我救了她们,包括你们柳家的柳松芝。你不感谢,还要抓我?是何道理!”
柳时霜看着眼前的女子,又陡然想起这几天做的梦。现在的她除了没有额间一抹火红,是梦中几乎一模一样。又想起她七天来的细心照顾,心中又是一荡。
可是如果自己现在不抓她,她还会生出不少事端。
“带下去。”柳时霜突然冷声道。
她以为陈家人会善罢甘休吗?而且秦煜这个人心思歹毒,和他合作,绝没有那么容易可以功成身退。
这时,只听得门官高声来报,说是秦相来了。
秦煜已经掀袍走了进来,朝着柳时霜行礼道,“太宰大人病好初愈,该多多休息才是。”
“谢谢。”柳时霜觉得一身紫袍的秦煜今儿有些刺眼,尤其是他来了之后,站在李意容身边,像是一对。
秦煜接着道,“史君,这李意容是我亲自提拔的小官,她有没有作奸犯科,我一定亲自去查个清楚,到时候再来禀告史君。史君刚刚中毒,还是多多休息才是啊。”
他中毒后,消息被封锁,秦煜又是从何得知,看来那镖上的毒跟他也脱不了关系。
打从他第一眼见过秦煜开始,他就知道他野心勃勃。他把徐彦先提拔上来,是为了制衡秦家。没想到,徐彦先最后会被联手打压,落得个凄惨下场。
如今秦煜和李意容联手,先灭王家,再压陈家,倒是一出接着一出好戏。
柳时霜勾唇冷笑道,“秦相,此人居心叵测,你还是小心为上。”
“史君说话好刺耳啊。”李意容转向秦煜,拉住他的袖子道,“谁救我,我就跟谁走。不像有些人,天天叫嚷着抓我,杀我,赶我。”尤其在她照顾完他之后,实在可恶。
柳时霜瞥着那抓住秦煜的手一眼,“送客吧。”
两人一走。
陆敬俞走进来,道,“史君。现在怎么办。”
柳时霜道,“秦煜收了王陈,如日中天。我若出手,鹿死谁手,虽不一定,但琴朝就怕难安了。”
陆敬俞道,“都是我的错。您昏迷的时候,我没能团结众意来阻止他们,请史君降罪!”
柳时霜叹了一口气,“你不是柳家人,柳家人有权有势的人太多,个个都有主意,个个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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