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越说越急,越说越快,最后直接将心里话脱口而出:“和我有什么关系?怎么来找我啊。这明明是姑姑的,不管是什么精怪要偿命也应该去找——”
我静静地看着她。
她终于意识到自己失言,脸涨得通红,当下住嘴,紧张地看着我,估计很怕我给裴追打小报告。见我没什么反应,才继续小声说道:“您看有什么破解之法?”
先头那些都是我胡诌方便套话的,哪有什么破不破解。因此我只是随便说了些摆件风水、平安咒文之类的通法,随意应付。
没想到女孩听到咒文却神情微凝,似乎想到了什么:“符我其实已经有了一个,还是唯一一次和他出去一起求的。”
这个“他”,显然就是女孩喜欢的人。
我其实注意到了那个符,也是因此知道女孩信这些,才有了这主意。
我这个半只脚踏进棺材的人,其实完全没有探听少女怀/春事的兴趣。女孩却像终于有了倾诉空间似的,絮絮叨叨地给我讲了起来。
止痛药的药效快过了,又开始一阵阵的剧痛。我摸了下口袋,却发现药瓶没在,细想可能掉在了裴追车上。
再一摸烟,发现烟盒已经空了,才想起来近来和裴追一起生活,规律健康到让人发指,他甚至都没给我留个买烟的机会。
——裴追,你可真是我的克星。
我打算起身告辞,便最后问了她一句:“你姑姑除了爱吃这些东西,还有什么其它比较特殊的兴趣吗?”
白发女孩摇头,一个“没”字才出口,就被一道清脆的声音打断了。
那名叫李鸢娓的女孩站在她身后,高马尾因为过快的步速来回晃动,抬着下巴道:“你这神棍没安好心,打听我婆婆做什么?”
她这话信息量太大,我一时没反应过来。
白发女孩却先捂脸:“鸢娓,你别瞎说啊。表哥知道了要生气的。”
我这才反应过来,这姑娘在占的竟然是裴追的便宜。
出柜
李鸢娓一跺脚,恨铁不成钢地和白发女孩咬耳朵:“小白,你怎么总在外人面前堕姐妹的威风!裴追哥哥已经带我去吃过烛光晚餐了,他可从没和别的女孩吃过饭!我们两郎才女貌,门当户对,我只是先用了个将来时!”
她原本是想小声讲悄悄话,却因为激动越来越大声,一看就是活泼坦荡的性格,生活在无拘无束的环境中,再加上容貌艳丽,举止大方,倒是真实可爱。
我想,他们一冷一热,率真自然。这女孩和裴追其实挺配的。
这个念头出来的自然而然,初时平静,却如一壶酒,后劲是一种特殊的酸涩。
淡,却极其烈。
这感觉出现的真是莫名其妙,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
我在心里对自己摇头——我都要死了,以后裴追是儿孙满堂还是朱环翠绕,我都不会知道,还想这么多做什么。
再看这姑娘,又的确是个男人很难拒绝的类型。连我都觉得漂亮有趣,便轻轻一笑。
这恐怕却让李鸢娓误会了。她叉腰直起身:“啊你还笑话我。你这个不安好心的——给我说实话,你故意装神弄鬼套话,是不是为了了解他妈妈的喜好,来接近他!”
全场一片寂静。那叫小白的姑娘捂着脸拼命拽她衣摆。李鸢娓却继续指着我道:“我知道你!你那天去店里和店员……说了很多奇怪的话,他都告诉我了!”
我那天说了什么……
哦,我暗示那位店员,我是裴追的一夜情对象,还掏出来一条人家皱巴巴的领带。
李鸢娓越说越激动:“我好不容易和他身边的人混熟了,让他们碰到有什么小狐狸精就告诉我,没想到却是你……”
哪怕是我脸皮再怎么厚都要坐不住了,干咳一声:“李小姐,我是男人。”
却没想到,小白和李鸢娓同时瞪大了眼睛,高声反驳我:“这年代,男人怎么了?”
……行吧,是我封建了。
我只好换了个角度:“那日我是有事要找小裴总,胡言乱语去讨张名片罢了。你不要多想。”
“我才不信呢。听说他还让你住在他家里——他这么一个连客人都不让进家门的人居然收容了你一个大活人,真是越想越觉得你们不对劲。”
李鸢娓暴躁道:“这么多年从没见过他交女朋友,也就带我出去吃过一次饭。谁知道他是不是喜欢男人?”
听到这里,我的思绪短暂地飘开了一瞬。因为在遥远的旧时间线上,我也有过类似的疑问。
并且作为一个毫无下限的人渣,我还亲身实践测试过。
那时我们一直生活在一起,总有几次意外肢体接触,或撞到对方衣冠不整。
我能清晰感觉到……每当我碰到裴追时,他总是浑身有一瞬的僵硬,而在看到我未着上衣时,向来不动声色的裴冰山却会罕见的目光躲闪。
而在我捕捉到这些细节后,便总是会故意的、恶劣的、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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