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保持沉默,那受伤的心会流血,撕破脸皮,自己现在的甜品店只能维持不倒闭,赚钱就谈不上了,自己现在四十多了,还能怎样赚取钱财呢?
儿子她是肯定要留下的,但她拿什么供养他呢?他读了大学还想上研究生甚至博士,真的要靠离婚后的钱财吗?
以她对金至诚的了解,家里到底有多少钱,她是一无所知的,没问过也没过问过,一个月五千有时一万的生活费用,她是存过的,但也没多少……
金至诚就是说现在公司负债累累,她也没有一点办法,这么多年她养尊处优习惯了。
早就没了斗志,她一时没了主意,但有一点她是清楚的,就是不能把自己的怀疑说出来。
比起丈夫,他的猜疑和敏感是自己的一百倍,这些年他们相安无事,不是她装的好,而是她的真实让他放下了戒备之心,自己但凡有些风吹草动,他一定会第一时间知道的。
本来唐然想把电话打回去,看他是不是在上海,但他们之间早就约定好了,只要他出差,她就不准打电话,以免打扰到他的工作,二十年了,他们一直是如此,如果今天她有了反常之举,这不是无形之中告诉他,自己这面有事吗?
她突然想起来,刚才老板娘说肯定是自己的丈夫,而且车牌号他都记下来了,可惜的是她没记住,唐然想了想,去了药店。
女人正在看手机,看她进来了,热情地打着招呼,唐然像是不经意般问:“你刚才说看到了车号对吗?到底是多少号?”
老板娘露出不明真意的笑容,问:“怎么,你也开始怀疑了?”
唐然马上说:“不是,你误会了,但我想起一件事,他要给自己哥哥家的女儿买辆车,我们因为这个吵了好几天,你一说那女孩儿的年龄和穿着,真可能是她,要是真的给她买了车,我们还得吵,他这是埋着我买的,是不是新车?”
老板娘一听她这么说了,马上就信了,也气愤地说:
“我最烦这样的男人了,连招呼都不打就给自己家人买东西,还买这么贵的,车号是xxxxxx,那女孩儿也就二十岁左右的样子,烫了一个金色的头发,一看就不像是好女孩儿……”
老板娘觉得自己说的有点多,赶紧打住问:
“你可千万别说是我说的,我看你家老公表面脾气挺好的,实际这样的人最多心眼了。
你就说是别人看见的,也不能告诉我老公,要不然,他又要骂我了。”
唐然记下了车号,说:“你看我是那样的人吗?你帮了我我还把你给出卖了,那以后你是不是什么也不和我说了?放心吧,不会的。”
唐然连家也不想回了,直接打电话给一个在车管局的朋友,说了这个车牌号,让查一下这车在谁的名下。
朋友很快就给她查了出来,说车子已经上路两年多了,是一个叫田甜的女孩子,年龄是二十七……
买车时间是两年多了,那么他们认识多久了呢?三年还是四年还是五年?
唐然不敢想了,她一点力气也没有,本身身体就不好,她开着车连饭也不想买就回家了。
在家里找了一袋方便面吃了起来,她看着表,知道老公的晚上电话一会就会到,自己要说什么呢?
晚上二十点,老公的电话准时想起来,唐然不是装的,她是真的有气无力了。
老公很紧张地问她怎么了?
她说身体不舒服。
老公说那我马上回去,要不你自己先去医院好好看看?
她说不用,习惯了。
老公责怪她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还说自己一定要提前回去。
如果是以往,她会很紧张地告诉他不要回来,不要为了自己而耽误生意,但今天,她实在没力气了,只要早早挂掉电话。
原来丈夫的电话虽然天天打,但时间也很短,这次,因为她身体的缘故,丈夫问了半天,还让她马上吃药。
如果在以往,她又会感动了,但这次她波澜不惊了,但还表现得不错。
她问男人现在在什么地方。
男人说在一家宾馆,刚吃了一顿,一会还要应酬。
唐然只好说让他少喝点酒,早点休息……
挂了电话,唐然突然想到一件事,自己很少动他的东西,连他的书房几乎没进过,他们家有钟点工,书房也是一周才收拾一次,她立刻进了书房,觉得二十年自己不闻不问,老公就是伪装的再好,也要露出马脚吧?
老公很喜欢看书,尤其喜欢看侦探类的书,他们刚结婚的时候,他常常给自己讲那些惊心动魄的故事,现在没有那个兴致了,但他的兴趣没有改变。
唐然看一排又一排整洁的书在书架上,没有什么可疑的,又看了看桌子上的,也是一些他常翻看的书。
有日本的推理小说,也有柯南之类的书,唐然偶尔也会翻翻,兴趣不大。
她拉了一下抽屉,发现上面全部上了锁,她根本不知道,他的东西竟然如此神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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