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昆道:“你是截血道兵。对吗?”
秦昆记得,当年的姜阳,身上就是这种味道,披着人皮的行尸走肉。
俗称‘活死人’。
“秦昆,都说陪天狗粗枝大叶,脾气暴躁,我觉得传言有误。”
“那倒没有,只不过我比较特别,不仅帅,还聪明。”秦昆不吝给自己贴金。
荀世桑呵呵一笑,眼神凌厉:“‘判官’让我给你带句话,交出十死印,或者死,你选择哪个?”
再次开口,没了中学生那种处于变声期的公鸭嗓音,变得更加沙哑,好似声带不受他控制一样。
“先别说这个。”秦昆思考了一下,很认真道:“给你一次机会,给我说说你这具尸体的主人是怎么死的?”
……
容不下我
“一个把小女友推入湖里的人,你觉得怎么死合适?”
荀世桑讥笑地看着秦昆,“我把他摁在湖里,像他女友溺水那样,一次次给他拽入湖底,他死的时候,还向我求饶来着,只可惜……啧啧啧啧,死有余辜……”
自古北派一直用自己手段处理阳间事务,行事亦正亦邪,他们对于天地、生命没有什么敬畏心。
为善者,苟活,为恶者,死无葬身之地。
在他们看来,自己是卫道者,是行走人间的仲裁者,赏善罚恶,千年来的行事风格,也是如此。
“有些残忍了。这不公平。”
“这很公平!!”
“不,这一点都不公平。”
秦昆道,“如果你对所有人都这样,便很公平,但只对你看到的人这样,便是不公平。”
牛猛当初便是罚恶司碎颅狱的狱卒,他说过,罚恶,是警醒,而不是私下了结一条性命的刽子手。
秦昆觉得,天地有公道,是因为天地对每个人都一视同仁。
北派想替天司命,但做不到一视同仁,便是一种大不公。
荀世桑沉默,秦昆揉了揉脖子:“所以,我给你个机会,让你走。否则今晚我会超度了你。”
“但老天爷都做不到公平!凭什么有些人生来大富大贵,有些人便得苦苦挣扎活着?”荀世桑争辩。
“你看,我又不是给你讲道理的。”
秦昆拍了拍荀世桑的脸蛋,“念在你做了一件自己觉得是好事的好事上,我给你一个机会放你走,不代表我认可你的做法。不过,道理我其实也能讲明白……”
秦昆一笑,讥讽的眼光回敬了回去:“你说的那些生而优越,都是前人种下因果造化,是福荫庇佑。每个人都有机会积德行善,造福后人,同是生死道的,因果都信吧?是不是觉得我说的很有道理?”
“你这是胡说八道!”
咚地一拳,秦昆打在了荀世桑的肚子上,荀世桑虾米一样弯下腰。
最近经历了很多事,让秦昆的嘴炮功夫再次提升,他已经隐隐觉得,自己从一个聪明人变成了睿智的人,道理能讲的过对方,实力又能打得过对方,秦昆底气很足。
他捏着荀世桑的脖子把他提了起来:“给你十秒,指出我哪里胡说八道。否则你死。”
荀世桑一愣,冷汗涔涔,他只是下意识的不想认可秦昆的理由,但不得不说,秦昆的理由让他无法挑剔出毛病。
“一、二、三……十!”
荀世桑绞尽脑汁,发现时间已经到了。
突然,门口一个声音传来:“秦昆,还有面吗?”
武森然洗漱完走进来,看见秦昆在殴打小朋友,盛了一碗面走了,他的到来给秦昆一个提醒,起码荀世桑不能死在这里。
他发现荀世桑的表情心惊胆战,他呵呵一笑:“下不为例。”
荀世桑被秦昆丢在地上,发现秦昆已经走了,不知不觉,松了口气。
中午,众人都吃完饭。
他们意外发现荀世桑要走。
“逃课被发现了,我得回去上学。”
荀世桑给的理由,让人没有怀疑,也没人知道,属于这个少年的灵魂,早就被弄死了。
荀世桑走后,最舒心的算武森然了。
“昨晚跟那小鬼睡一个屋,晚上连呼吸声都没有,吓死我了。”
武森然阐述的是事实,活死人本来就是没心跳的,自然也不需要呼吸。
下午4点,元兴瀚背起画板,武森然提着相机,许洋也穿的异常骚包,涂萱萱和霍奇有些好奇。
元兴瀚道:“都是出来旅游的,下午是最舒心的时候,趁机会放松一下心情。”
寒棺村旁边的山头,是个石山,不过连带着周围的景色、原始的村落,风景也是独树一帜。
蓝天白云,小河流淌,画画的画画,照相的照相,记录的记录,元兴瀚说过,晚上才是重头戏。
一帮带着游玩的心态,跟着秦昆来到阎君庙里。
这座庙就在村落之中,不怎么显眼,不过门口的等身泥塑、一个个阴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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