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吕娇娇又哭了起来。
吕娇娇那一年才十七,她却承受了一段凄美的爱恋,怕是这个世界上没有几个人跟她相似的经历吧。
听吕娇娇哭着难受,我就在旁边说:“你不用这么自责,不是你的错,要怪,就怪那一阵怪风吧。”
说到那阵怪风,我心里已经觉得蹊跷,会不会有什么东西在瓦埠湖里作怪,然后兴风作浪害死了盘勇达。
吕娇娇哭了一会儿就说:“自从发生了那件事儿,就生病了,经常梦到一个带着面纱的女子来找我,说要带着我逃走,说我被人盯上了,如果不逃走的话,就会被那些人活活打死,然后拿去祭祀东渎大神……”
用人命去祭祀东渎大神?
吕娇娇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呢,据我所知,东渎大神可是正统的河神,享受历代天子的分封和祭祀,可从来没听过要活人做祭品的。
当然那只是吕娇娇的一个梦,暂时不用我去深究。
吕娇娇继续讲她身上发生的事儿,她生病之久整天浑浑噩噩,也不能再去上学了,家里只好给她办了休学,让她在家里养着,当然家里也是带着她去很多大医院做了很多的检查,结果都证明吕娇娇没有任何身体的病症。
再后来吕家的人又给吕娇娇请了几个知名的心里医生,为吕娇娇做心里治疗,可效果也是不太显著。
她还是经常做那个梦,而且梦境越来越深,甚至有时候,在傍晚的时候,她吃着吃着饭就会忽然睡着,然后开始做那个奇怪的梦,旁人怎么叫也叫不醒,仿佛她是晕过去了一样,可到了医院一检查,结果只是熟睡而已。
我问吕娇娇更深层的梦境是什么,她没有立刻回答我,而是又哭了起来,这也算是吕娇娇的伤心事儿,我不好催的太急,只能说:“不要急,你慢慢地说。”
吕娇娇一边哭一边“嗯”了一声继续说:“我最开始梦到那个带着面纱的女子让我逃,后来我就梦到自己到了瓦埠湖的湖边,然后盘勇达一边在水中挣扎,一边对着我喊,让我快跑,他说有人要抓我,要拿我当祭品,他已经成了河神的祭品,不想我再和他一样……”
又是活人祭品,在吕娇娇深一层的梦境里,也出现这样的情况,吕娇娇为什么会做这么奇怪的梦呢,而且还是重复去做?
答案只有一个,是有东西在给吕娇娇托梦,而这个东西可能是那个带着面纱的女鬼,也可能是已经葬身瓦埠湖底的盘勇达的鬼魂。
可不管是哪一种,都证明那瓦埠湖是有问题的。
想到这里我的脑子里不由闪过一丝灵光,在瓦埠湖作怪的会不会是和八公山荒池爬出来的那些黑影鬼一样,都是受到那个暗中与我斗法的神通者指示,又或者说,这一切根本就是那个神通者亲自制造的。
在吕娇娇还没有说完之前,我不好下结论,只能耐心地听她继续说下去。
吕娇娇一直做同样的梦,让她的精神状态日益低下,实在没办法了,吕昌只好四处请厉害的师父来给她看,起初来了几个都没给看好,这一拖就到了第二年的夏天,这一年合肥来了一个厉害的师父,而且主动找上了吕昌,有可以帮他解决他女儿的事儿。
吕昌听后自然高兴的很,就领着那个人去看了吕娇娇。
来看吕娇娇的人,是一个四十余岁的中年人,他穿着一身黄色的道袍,手里拿着金柄拂尘,他的名字叫李未知。
根据李未知的自我介绍,吕娇娇就知道他还有绰号——算破天——据说这世界上没有他算不到的事情。
李未知见到吕娇娇后就给吕昌提了三点要求,他说,他只要做两件事儿,吕昌做一件事儿,吕娇娇的病就会完全康复。
我好奇问都是什么事儿,吕娇娇也是一一都告诉了我。
李未知做的第一件事儿就是唤魂,他在吕家开了一个法坛,然后把潜伏在吕娇娇周边的两个小鬼抓走,而这两个小鬼就是一直给吕娇娇的托梦的鬼,一个是面纱女子,另一个就是盘勇达。
后来据李未知自己说,那个戴面纱的女鬼逃掉了,只住到了盘勇达,而盘勇达最后也是被他送走轮回去了。
不过李未知又补充了一句,那面纱女鬼虽然逃掉了,可临走的时候和李未知定下契约,不会回来再找吕娇娇。
李未知做的第二件事儿就是从自己的背包里取出一块玉石,在上面刻上吕娇娇的名字,然后让吕昌花了大价钱去买。
吕昌为了自己女儿也是就把玉买下给吕娇娇戴了。
而第三件事儿是李未知让吕昌做的,那就是在八公山选址造宅。
起初这件事儿吕昌是不愿意去做的,可后来李未知把吕昌叫走,私下里给吕昌谈了半天,之后吕昌就下定了决心,花巨资造宅,至于李未知和吕昌说了什么,这就只有他俩人知道了,吕昌从来没有对外人提及过。
不过那会儿开始,吕家一家人就过上了北京、上海和合肥三地轮转的生活,他们在每个地方住四个月,有时候少几天,可绝对不会多出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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