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时后,叶听白有幸见到了那所谓的二型空弹,它的体积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大,反而很小,大概只有一辆普通小轿车的体积,虽然比普通的空弹要大上许多倍,但是这可是能炸毁一座城市的战略级武器啊。
每枚空弹旁都跟着一个断罪师,那种压抑暴躁的气息任何人都能清晰的感觉到,这种等级的断罪师可不多见。
在某个不被重视的角落两枚空弹顺利发射,只有两声发射的闷响,这座城市就像电视失去信号一样消失成了一个白点。
不能承受的罪
没有爆炸声,没有刺目的光线,这座足以承载上千万人的城市,消失没有一点波澜,两枚二型空弹投放完毕后,深海迷雾开始消散。
强森依然尽责的守在叶听白身边,看到这一幕叶听白忍不住问道。
“是不是没有天宫的监督,这些普通人的命就一文不值。”
强森看了叶听白一眼摇了摇头。
“我不知道,我也没想过那么多,我从来都是能救则救,救不了任务优先。”
叶听白:“是不是因为我证明了他们感染血疫,所以这些人就不算非自然死亡了?”
这次强森点了头,这些人感染了血疫,那是病,这也是为什么当初介绍血疫的资料时要特别强调,这个病和污染无关,那根本不是什么警示标语,而是免责条款。
如果你感染了血疫,那便去死吧,连死亡人数都不会计算,在这个世界你没有姓名,这只是世界政府不想负责任而已。
天知道污损指标之外,有多少灰色地带,每年又会有多少人死于这种不会被记录的方式。
其实当时在会议上叶听白就有一个不成熟的想法,他想说如果人类发动一场战争,而战争波及到了这座城市,将其毁灭,那座城市的人会算在污损指标内吗?
显然是不算的,污损指标这本身就是一个bug设定,一个自欺欺人的设定,如果想控制数据,叶听白相信世界政府一定有无数种办法,他们不想被天宫问责,那只能想一些其他的办法。
叶听白现在就感觉很可悲,一个人类的世界,要靠另一个可能并非是人类的组织来监督,可笑又可悲。
听白相信以安理会那些人的脾气,如果不是污损指标在他们头上压着,断罪师早就入城了。
同样都是死,那就让这些人在被污染前死掉,叶听白越想越觉得后背发凉,这血疫真的是萧寒月的手笔吗?
萧寒月是靠什么手段,让血疫在一天内传遍整座城市的呢?
这是一个难以解释的谜题,当时叶听白出城的时候,他是一个血疫病人都没有看见的,直到第二次入城,前后相差不足一天,就已经有很多人发病到了中期。
叶听白像是想到了什么,他跑到了安理会老头的面前,一个闪身就抓起了他的脖子,将他高举过头顶。
叶听白咬着牙问道:“是不是你,派人把血疫投放进城,在利用我带回血疫的证据,是不是你!”
这么一闹不少人都围了过来,很多人都拿枪指着叶听白,强森也是变身露出了钢铁姿态坚定的站在叶听白身旁。
安理会的老头冷笑了一声。
“你这是在说什么鬼话?”
叶听白:“我入城两次间隔不足二十四小时,血疫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散播开来,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你派进城那一万军队根本不是去救人的,是去散播病毒的。”
叶听白从未如此激动过,这就相当于他间接害死了三百万人,他还被人利用了,他能清楚感知到自己无法控制的情绪,他又被干扰了,因为如果按他自己的性格,他会装作不知道,装作没发生。
可这次叶听白并没有克制自己,这个罪他承受不住,他也不想余生都要在梦魇中度过。
这次最先出现的是光日,他似乎对面前发生的事并不惊讶,只是笑眯眯的看着那老头。
“承认吧,给这孩子一个安慰,也得有人谢罪。”
光日这话就像是一个炸弹,不少人的枪口不在稳定,他们已经不知道自己在为谁战斗,该保护谁了。
谢采离谱的根本没有现身,就连一个断罪师都没有,叶听白就一直感觉疑惑,为什么当时大量的普通士兵入城送死,谢采和光日这些人都呆在帐篷里装傻,只有叶听白一个人在城墙上眺望。
老头从来没有指望叶听白进城能关闭梦境,他只需要叶听白进入城里活着回来,告诉天下人,这座城血疫泛滥了,我安理会可以依法对其进行毁灭。
而因为它们是血疫泛滥,所以不需要任何人来为他们的死负责,可能这也是世界政府的弃车保帅了。
老头听到光日这话,眼里的神采渐消。
“呵,今日之过,是我一人之错,事情结束后,我自会一死以谢天下。”
叶听白把老头甩了出去,孱弱的身体在地上滚了十来圈,满脸是血,没有一个人敢去扶他。
叶听白:“你算个什么东西,你抵得起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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