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景时不咸不淡嗯了一声,冯晓的心情刚刚回落了一点,正要离开,又被赵景时喊住。
冯晓脊背发凉,战战兢兢地转头:“赵总,还,还有什么事情。”
赵景时:“刚才那声夫人叫的不错,以后都这么叫。”
冯晓一脸茫然,但是赵总要求,只能连连称是,然后抱头急速跑走。
赵夫人还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蜷在沙发边上,虽然自诩是大人,还是靠谱成年大猫,到底本质上荣戎还是刚刚成年的小猫,正呆呆地盯着猫爬架上的小球。
赵景时的心都像煎在平底锅上的黄油,刺啦刺啦就化掉了。
这怎么能让人安心的工作下去,赵景时忍住去逗他的小朋友的冲动,转身去了书房。
正文完
赵景时恋恋不舍,磨蹭了许久,这才进了书房。没过多久,他就又欲盖弥彰地出来喝水。荣戎不解其意,侧了个身在沙发上继续看手机,没有在意蹑手蹑脚偷偷逼近的赵景时。
荣戎忽然一下察觉自己被抱起来,有些不解地看向赵景时,赵景时低头亲了他一口,将他抱到书房。赵景时原本想让他坐在自己大腿上,荣戎坐了一会儿觉得腻味,又偷偷从他大腿上下来,安静坐在赵景时身边。
赵景时无端喜欢这种时候,时间很安静,他的小朋友坐在他身边,一切都那么那么恰当好处。他的母亲去世地太早了,他成长地太早了,这是在二十多年里从未感受到的平静与幸福。
于是从中午到黄昏,赵景时精神充沛几乎完成了所有的项目书细节。他难得地伸了伸懒腰,此时荣戎已经蜷在桌子边睡着了。
赵景时才想把荣戎抱到房间去睡,忽然一个电话吓了他一跳。
赵景时看了一眼来电,立即将电话挂断,蹑手蹑脚抚平荣戎的眉头,将他抱到卧室,这才重新拨通了发小陈现的电话。
赵景时压低了声音:“什么事?”
“哥!我叫你哥!你可行行好吧!”陈现不顾音量高声嚷嚷起来,“你要是再不解电话,我都要开车闯你家去了!”
赵景时沉声问道:“怎么了?”
“新规!我们的建材出新规了!”陈现焦急道,“不知道是不是你父亲从中作梗,现在工厂也不接电话,我都不知道现在的新规建材现在这个工厂是不是能做。三天之后就是招标会了,这叫我们拿什么去竞标?拿空气?”
赵景时顿了顿:“你先别急。新的建材应用标准不是下个月才出来吗?怎么会现在就实施?工厂无故不能联系也很蹊跷,像是故意针对我们。”
赵景时嗓音低沉,让陈现也慢慢冷静了下来:“对,对……建材新规我们早就听说过了,但是为什么会毫无征兆唐突实施。还有这个厂家为什么会无缘无故断联?蹊跷,太蹊跷了。他们是不是知道我们的计划了啊?”
忽然耗材出现新规,这让陈现开始措手不及。他又连忙去找他合作的厂商,结果人几乎没理他。他着急得都要上火了,结果赵景时不紧不慢地和他分析利弊。
赵景时继续道:“现在不是着急的理由,现在最要紧的是两件事,一个是问清楚新规实施的时间问题,一个是找到厂商老板。陈现我记得你家和上面有些关系……”
陈现立刻道:“我叫我爷爷去喝点茶试试。”
赵景时低低地嗯了一声:“我立刻着手去联系厂商,有情况再联系。”
两人约定了有进展再联系,赵景时挂断电话,立刻吩咐冯晓做好两手准备,一方面要联系厂家,一方面去接触其他能生产新规建材的厂家。
做完这一切,赵景时这才挂了电话,他长长舒了一口气,他心想不能干等着,他直觉这件事情实在蹊跷,恐怕是自己父亲和赵恩荣的搞的鬼。
直接问赵恩荣估计问不出什么来,但是问林落生说不定能问出点什么。但是他是赵恩荣的人,为人又圆滑八风不动,估计套不出什么话来。
赵景时正这么想着,听见门忽然吱呀一声。赵景时抬眼,发现是荣戎。
赵景时柔和了表情。轻声问道:“醒了?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怎么了吗?”荣戎睡眼松懈地来到赵景时身边,一脸茫然地问道。
赵景时破天荒没有说话,空气中带着一丝沉默。
荣戎顿了顿,眼神从茫然变成了忧虑,他忽然伸手抓住赵景时的手掌,轻轻地摁在自己的胸口:“我一直在这里呀。”
他由嫌不够似的,蹭了蹭赵景时的下巴,小声道:“我可以给你摸我的毛,你不要不开心啦。”
赵景时忽然动容了。
在焦头烂额的时候,身边有一个小朋友担忧地看着你,替你一起心烦。赵景时的心情莫名好起来,他低头亲了荣戎一下。
赵景时忽然又有勇气了。
但是他也没有闲着,出发去了公司,调度着运筹帷幄。
不过傍晚,陈现就来了消息,确实是赵恩荣搞得鬼,但是背后有近赵父的支持。
“这咋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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