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猜测他这声平静的低喃后隐藏的深意,莫虞呼吸停顿住了,脑子里一片空白。
方舟却好像只是轻巧地随口一提,漫不经心地给她下了一记猛药就揭过去,不再继续这个话题,埋头吮咬住她后颈那一小块极为敏感的皮肤。
像犬类叼住绵羊的脖颈,尖利的牙齿随时可能戳破皮肤、放光她身体里的血液。这种被盯住死穴的感觉让人头皮发麻,莫虞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方舟还在边亲她边在她体内动,她被吓得一点感觉都没有了,身体反应木讷迟缓,他反倒好像更加兴奋,湛黑眼眸微亮,像一只擒获心仪猎物的豹子,也不需要她配合,径自深深推入,把她当成一件称心的玩偶翻弄揉捏,在她身后耸动不停撞击她的臀部,随心所欲地自取所需。
过了好半天他才终于射了,精液浓稠地在深处释放,什么防护措施都没有,故意对着她被肏得软熟的宫口喷射,堵得她腔内满满涨涨,小腹暖流伴着酸软,一定要花很多时间清理了……
男高中生的精力实在旺盛,莫虞真的很后悔一开始不自量力地用性爱勾引方舟,把他教导得如此热衷于和她做爱、内射她,乐此不疲地标记地盘一样占有她。
接着方舟搂着她又蹭了蹭享受余波,然后才餍足回味地从她身体里出去。
莫虞开了口,声音是发虚的,隐隐带着颤。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一开始只是猜测,大概是你把我派去和莫岚周旋、丢下我跟章谦和订婚的时候,我想知道驱使你这么三心二意、反复无常的原因是什么。”
莫虞眼前微微晕眩一瞬,果然不该让他有任何一点接触莫家人的机会吗?
利用他的才华,却忽略他过强的发现细节的能力,失控的开始。
“这个猜测的确太过离奇,但你给我透露过的信息指向性也很明确,再加上我无意中发现,你母亲莫夫人十八年前是在庞山镇生产的你,和我的妈妈在同一家医院。你一直很担心我会威胁到你的继承权,这个担忧如果不是杞人忧天,那就意味着你一直都清楚真相,却把我玩弄于鼓掌。”
他离她的生活太近,她无意识暴露的信息的确也未免太多了。
小到她惧怕去医院,大到他清楚她对继承权近乎偏执的热衷,方舟太了解她了。而在他惊人的观察力和抽丝剥茧能力的背后,她平日对他展露的每一样细节,哪怕只是一个眼神一个动作,都会泄露多少有指向性的信息……莫虞不敢想。
莫虞背对着方舟,弯起手臂抱住自己,死死咬着嘴唇,心脏搏动过速让人眩晕,但她能忍得一点脆弱的喘息都不泄露。
什么都说不出,什么都没有意义了。
纸包不住火的谎言,终于还是被戳破了。
她名为“大小姐“的画皮外衣下隐藏的虚伪贪婪,鸠占鹊巢、把属于别人的亲情据为己有的真相,就这么被突然展开在明晃晃的阳光下,连自己都觉得听起来是那么丑恶又可笑。
方舟看不到她的反应,微微皱起眉头。
身体里那股燥得不行的瘾得到了缓解,他眼中混沌的情欲终于褪去了一些,还靠在莫虞身后,有一搭没一搭地搂着她赤裸的身体缓缓抚摸,像摸一只轻易不给人摸的、毛色油亮的金贵猫咪。
大小姐最近有点太肆意妄为,居然想对他玩用完就丢那套,不稍微给点惩治手段,怕是不知道还能做出什么来。
莫虞强迫自己静了静,敛去最开始那股惊骇,也许是预先也在心里演练过多次谎言败露的下场,她发现自己也没有想象中那么恐惧畏缩
比起在大庭广众下曝光真相,这样只有两个人的对质,反而是相对最好的一种情况。
她还有机会。
“所以你无视我的警告执意接近我爸爸……是因为你从头到尾都有自己的算盘吗?”
方舟放在她腰上的手顿了顿,道:“之前都只是猜测,没有机会印证,直到刚刚,我才真正确认。”
“从我身上拿到答案确实是最快的方法,我这个跳板,很好用吧?”
没来由的,莫虞感到恶心和憎恶居然在这一刻压倒了被拆穿虚假身份的恐惧和心虚。
她知道自己不该失态,但她控制不住。
捋开自己茂密的卷发,莫虞转过身面对着他,脸上的神情镇静得出人意料。
“比起莫家,我给你的安排确实不值一提,你方向明确,有目标有规划,是我眼瞎得没看出来。”
方舟看着她,“我本来暂时没有打算和你说。”
“对,你不会主动跟我说,因为你不会在时机不成熟的时候出手,你只会蛰伏着默默收集证据,让所有人相信你的无害,然后在合适的时候阴毒地反咬一口,置人于死地,得到你想要的效果。”
方舟因为性爱而温驯满足的神色忽然就冻住了,眉眼阴沉下来,盯着她一字一顿:
“你是这样看我的吗?”
莫虞抬手捂住自己的眼睛,忽然很想笑,又想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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