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贱。
有朝一日,她的狗狗也会用这种词来形容她吗?
莫虞嗓子早就哑了,方舟半途要给她喂水,她打翻了水杯不肯喝他喂的,所以最后真正的眼泪落下来的时候,她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只感觉到面颊淌过滚烫的热意。
不……
她以为她无所谓方舟的看法,从她选择偷梁换柱开始,她就料定万一败露,方舟不会放过她了。
她以为自己不会在乎的。
可原来……伤心是这种感觉吗?
方舟他一直都在忍受的感情,是这种滋味吗?
昏过去前,莫虞咬着已经破破烂烂的枕头,终于恍惚记起了什么。
方舟抵着她说要和她死在一起时的眼神,像极了前世记忆的末尾——那个北风呼啸的塔楼黄昏。
如果她能在死后往生来到十年前的此刻,那方舟……有没有可能也以同样的方式回来?
……
大半夜过去,浓郁的欢爱后的味道弥漫在房间里。
莫虞再也不动弹一下,方舟抵在她鼻尖确认了下她的呼吸还算平稳,这才按着她的后腰从她体内抽了出来。
一醒来就置身于欲潮之中,魂牵梦萦的女人攀着自己,主动抬起屁股把他的阴茎吞进穴里,极致销魂的湿润包裹性器,他完全是凭着本能作出反应,挺身插烂她送上来的骚屄,捣出流蜜的汁液。
需索无度,全是身体对她最深处的渴望决堤而来。
莫虞一开始还承受着,乖得不行地跟他献吻,后来被他弄疼了就不肯给了,但怎么可能?结果当然是整个人都被肏弄干透,花穴、子宫都没被放过,晕过去了都被他射了一肚子精液。
一开始是以为他以命交换终于得到神女垂怜,她终于舍得可怜他一夕入梦,他是恶犬,自然扒皮拆骨地不肯放过。
后来浑浑噩噩发现多出来的那一部分不属于自己时空的记忆,但已经停不下来了。
方舟分不清此时的自己是多出十年岁月的十八岁,还是历尽千帆重新得到她的二十八岁。
隐忍十年的欲火全部发泄在她身上,连那些目睹她和旁人行事的妒恨,多年梦中合欢积攒的姿势、折辱她的技巧,他全都一夜报还给她,的确也太为难她了。
可不是她,又还能是谁呢?
“莫虞……”
方舟把莫虞转过来,捧起后脑,借着微薄的月光,贪婪地看了半晌她的眉眼。
两段性事衔接,比起前世唯有的那次,她苍白如纸、随时可能随风飘去,方才在他身下极尽甜美温存,一次次含着他的阳具高潮,翻覆之间媚态毕现的莫虞……显得太灵动有生气了。
犹恐相逢是梦中。
“你早就知道是不是?”
现在想来,也只有这一种可能,能解释这段时间以来她未卜先知,对他处处防范的异样了。
可光是用“重生”来解释,方舟又觉得还有说不通的地方。
注视着她安静的睡颜,他迟疑喃喃:“莫虞,你对我……会不会太心慈手软了?”
如果莫虞能获得重来一次的机会,方舟不需经过思考都能猜到她会采取哪些手段来复仇。
把他赶出峯池、逼他退学回老家、甚至一不做二不休,杀了他,就像前世他为了除掉竞争对手,对私生子的莫岚下过手一样。
以她作为莫家大小姐的权势,要把还只是个穷高中生的他扼杀在萌芽之际,易如反掌。
可她居然……只是这样而已吗?
吻了吻她的唇,方舟觉得心脏仿佛塌了一个角:“你太心软了。”
莫虞此时如果醒着,也会很赞成方舟这个评价。
重来一次,她行事却还像个高中生一样,对他又气又怕又无可奈何,居然还糊涂地把自己送上他的床。
简直是养虎为患!难怪最后还被反咬一口。
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那段千疮百孔的十年记忆,对她来说不像是切身发生过的事情,而更像是一本预知未来之书,人的阅历和成熟是不会因为多读了一本书就增长多少的。
毕竟还只是十八岁的莫虞啊……
方舟额头靠着她轻声喟叹,用舌尖描摹少女的唇形。
十八岁就能得到她,他做梦都不敢这样想。
不过……真的得到了吗?
虽然刚刚要过她,完完整整,完全由着自己心意来的,他本该感到满足,但身体根本实施不了把她放下的念头,总要扣住她的脉搏,在能够听到她心跳、感觉到她鼻息的范围内才觉得心安。
方舟知道这是为什么。
上辈子的最后,她是怎么样躺在他怀里再也没了声息的,他至死都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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