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知道,你一扯七扯八就喜欢歪着嘴角笑,盯着别人的眼睛,看看别人是不是被你唬住!”
陆珊瑚哑口无言。
秦卫风本就细嚼慢咽,被陆珊瑚气了个全饱,干脆放弃进食,他抱着手臂,冷冷看着陆珊瑚,倒要看看陆珊瑚还有什么花言巧语打太极用来搪塞他。
真是离谱,陆珊瑚也纳闷自己,费得着这个劲跟秦卫风一通废话吗?难不成就凭他拐弯抹角连龚崇丘的大名都说不出来,就真的相信他口中的自己如此不堪?别是什么高阶诈骗犯吧,他立马对秦卫风警觉起来,目光中充满了审视。
“我不是骗子,不是你的敌人,你迟早会知道的。”秦卫风接收到陆珊瑚态度的转变,叹了口气,姿态放软放低,从外套内袋里,推了名片到陆珊瑚面前。
秦卫风,纯黑有高克重的磨砂纸,简单三个勾金字,下面跟着一串数字,是他的手机号码。
“我就住在同一栋楼,你再仔细想想,想想我们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秦卫风见陆珊瑚半点不想接他名片,又从桌面上捏起来往陆珊瑚面前送了送。
“秦先生,我想我该走了。”陆珊瑚仓促起身,带起的风刮落磨砂名片,晃晃悠悠掉在地上,椅子腿甚至还碾了过去。他向电梯方向冲了几步,停了下来,转身气呼呼走到秦卫风面前,一板一眼地说:“秦先生,我本是好意帮助你,你却执意搞成现在的局面!轮椅没电但餐厅也有护士值巡,你可以叫人送你上楼的!”
他还是没变,秦卫风一双眼睛笑看他。
怎么搞的,陆珊瑚边走边懊恼,何必多此一举,显得他很在意秦卫风,很是替他着想的样子,一点都没有放狠话的气势!
他迈着扫风的步子,一股脑儿的冲回龚崇丘病房,一推门才知后悔,秦卫风真是把他给气得头脑发晕,万一撞见龚崇丘跟张由仪,事情还没得到解决,他回来撞见岂不尴尬!
门吧嗒一声被地面的磁吸接住,惊扰了客厅两人的激吻。
陆珊瑚甚至还能听到龚崇丘鼻腔里发出的,被取悦的意犹未尽轻哼尾音。
张由仪手绞着龚崇丘的衣领,把自己整个纳入龚崇丘的怀抱里紧紧贴着,抬着头望向门外,一双迷蒙泛着水汽的渴求之眼。
只有龚崇丘猛然侧过来的脸,展现了恰如其分的惊慌失措,才让陆珊瑚意识到,哦,他撞破了好事。
这一刻心脏骤然漏跳好几秒,很快酸涩的压迫感油然而生,怎么能这样呢,陆珊瑚喃喃低语。
后穴的不适感都还未消散殆尽,怎么能这样呢,他强迫自己瞪大眼睛,看清楚眼前情形。所有能组织的语言都哽在喉头吐不出来,热热的一大团咽不下去。
龚崇丘想要开口但还没构建好词语,三人之中竟是张由仪占得先机,抢到这个优先发言权。
“我跟你说过了吧,崇丘很爱我,就算你又心机勾得他一时走了歪路,最终他也会丢下不必要的负累,回应我的召回。”张由仪抚平龚崇丘衣服上的并不存在的褶皱,挑衅地看了陆珊瑚一眼,是属于胜利者的高傲姿态。这句话,张由仪第二次对面前的陆珊瑚说,第一次,是在五年前,递给陆珊瑚补偿款的时刻。
“啊,张先生误会了,其实我是来收拾东西的。”陆珊瑚展示了一个自认为称之为笑的表情,八颗牙齿齐露,嘴角弯弯,没什么大不了的,想哭就要笑。
“你要走?去哪儿?”龚崇丘闻言急了,手扒开张由仪的胳膊,跨到陆珊瑚面前,他不认为陆珊瑚在棠市还有其他可以落脚的地方,多多都还未出舱,他能去哪儿?
张由仪也跟了过来,像极了难缠的八爪鱼,双手从龚崇丘身后穿过腰侧,搂住了他,手掌还在他腹部十指交叉,锁他在身前。张由仪额头轻轻蹭着龚崇丘后背,声音被闷在他劲瘦的背肌里,听起来像隔了一片连绵的肌肉海:“亲爱的,陆先生有自己的生活,我们不该强加干涉。”
他们是一体的,陆珊瑚无比赞同的点点头,绕过这对秀恩爱的连体婴,走进次卧,将眼底所及全都扫进拉开的旅行包里。一些细碎的东西来不及,从包口仓促掉落到地面,发出杂音,他也顾不上再捡,只希望能快快离开这个让他感觉不到心脏泵血的窒息空间。
客厅的龚崇丘和张由仪还在小声的争执拉扯,其中夹杂着张由仪撒娇的啜泣。
原来alpha与心仪的oga相处时,是这个模样啊,陆珊瑚心中酸楚。会因为oga的撒娇而心软,会圈着oga擦拭晶莹的泪珠,会轻轻拍着oga的背哄着甜蜜的情话,甚至会,把前一晚还在床上口口声声叫着哥哥的beta床伴抛诸脑后视而不见。
陆珊瑚还是感觉不到自己的心跳,手中倒是不停,加快速度,东西就这样吧,他拉链一拉头也不回,然而却被挣脱的龚崇丘空出来的手抓住手臂:“别闹了,你能去哪儿?”语气中皆是无奈。
别回头,陆珊瑚狠狠掐着自己的手心,心脏降落到一片漆黑绝望的苦海中跌宕。他咬着下唇说不出话,生怕自己一回头,就要丢人现眼。他怕自己会对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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