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之前两周的路面监控,发现他们都是分着开车来,待过上学放学接送时间就走,走的路线也很随机零散,暂时只查到这么多。”秦立忍说这话时,喉咙很是干巴,不住地往秦卫风脚上瞟,生怕秦卫风暴起给他一脚,他可是看到过埃尔法上那一脚,凹陷开裂,他是人不是钢。
“这事先别忙着告诉我老婆,免得他胡思乱想。”
“明白的,风哥。”
秦卫风真是人倒霉起来怕什么来什么,陆玉树的电话说曹操曹操到:“你人在哪儿?”
“老婆,醒了?我在办公室准备去开会。”
“撒谎,到底在哪儿?!”
秦卫风默了默。
手机震动两下,陆玉树传来一段视频拆穿秦卫风的谎言,正是多多被掳走时的片段,拍摄人应该就在当场,镜头晃得厉害,声音嘈杂显示当时情况的惨烈,
陆玉树声音颤颤:“他是不是把多多带走了?”
秦卫风焦头烂额,打算斟酌词语安抚陆玉树,并示意秦立忍通知心理医生团队待命,抓了车钥匙就要往家里赶。
陆玉树在电话那头吼得歇斯底里:“他怎么敢带走我的孩子!王八蛋!他考没考虑多多会吓出病的!”
电话那头管家和佣人轻声哄着陆玉树,声音模糊不清,透过电话失真,嗡嗡作响。
秦卫风自责又愧疚,他的自以为是一切尽在他掌控之中,他的迟疑踌躇没有先下手斩掉龚崇丘在k国的触须,陆玉树都看在眼里,这才泣血说出“我的孩子”这种割断秦卫风和多多之间关联的话。
“小树哥哥!”秦卫风攥紧拳头往挡风玻璃上一锤,碎裂成蛛网的咔啦声,皮肉破开迸出血液的黏糊声,惊得秦立忍咬紧嘴唇才忍住那声惊呼。
“小树哥哥,”秦卫风很少这么失态,烦躁得想要杀人:“我保证,一定把多多安安全全的带回来,好吗?绝不让他受一点伤,就算用我的命去填去换。”
“好。”陆玉树哽咽着闭上眼,片刻后调整好情绪:“我要跟你一起去。”
等待陆玉树到安全局的过程,煎熬得好比凌迟,四个shot的浓缩咖啡胡乱灌了一气,烟一根接着一根按灭在烟灰缸里栽成烟头树,脑海里来来回回都是多多在车上笑得奶声奶气的那句话:“那捡到了妹妹,你们还会这么爱我吗?”
当时秦卫风是怎么揪着他的挺翘小鼻尖捉弄他的?秦卫风逗他:“哼,有了妹妹,你要是不乖,就让坏蛋把你抓走!”此情此景,多么残酷的话,多多该有多惊慌失措,才四岁过半的孩子,是否会真的信了这一句?
秦卫风点开陆玉树传来的视频,经过技术提取,多多被掳走那一刻,一直在喊着爸爸,一声爹地都没喊。技术科放大特写镜头,被捂着嘴的多多看向显示器对面的秦卫风,眼眶里呼之欲出的两个字,救我。
多多那惊慌失措不可置信的表情,大抵认定秦卫风今早跟他聊了那么长时间关于妹妹的话题,是个铺垫,是个暗示。否则怎么解释这么凑巧的,在爸爸没来送他上学的路上,就会轻易被歹徒掳走。
想到这里,秦卫风刚刚止住血的手掌狠狠扇在自己脸上,掌风带起血滴溅进他眼里,眨了两下,眼眶里被血洗得他如同斗败的颓然困兽。
秦立忍他们几个亲信立在墙边大气都不敢喘,只等秦卫风下命令。
秦卫风手机闹钟响起,看了眼,是陆玉树就要达到的预计时间,他搓了把脸,回过神,面如罗刹。他拆了张湿巾擦拭掌上伤口,然而伤口细碎且深,擦了又冒,擦了又冒,干脆一甩手:“叫值班医生过来。”
墙边立着的人才敢喘出那口长气,忙不迭去请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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