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是吧,那就换,在意我打不开是吧,是我自己不想打开生殖腔吗?是我不想给龚家和张家揣个崽子吗?他气鼓鼓的翻了个身,背朝向龚崇丘,翻的途中甚至脚趾被沙发扶手别了一下,借机撒气踹了一脚沙发扶手。羽绒蓬松的包裹着木头,看是看不出来,脚踢上去痛的又是自己的大脚趾头,泪水在眼眶里转来转去,喉头像是塞了酸胀的硬物,吞不下去,吐不出来。
张家的oga,从小顺风顺水,父母只有他一个孩子,恨不得倾尽所有的宠爱。作为oga,他早早就被张家灌输过,无论是谁,一旦跟他缔结婚姻,张家的泼天权势便会为他的伴侣穿上最为结实的铠甲,让他的伴侣所向披靡。多少alpha从小到大的追求,明示暗示,大胆悄然,他都没放在眼里,始终觉得他们有所图。
只有龚崇丘是不一样的。棠市的精英集中教育,促使他们从小到大就读的学校,总有交集。他花着心思稳稳放长了线,龚崇丘不过是被他打窝的鱼,迟早要甩杆钓进他的怀里。只是他还不想那么早的,被婚姻束缚,他出了国,龚崇丘紧接着失踪,失忆。他得知后,第一时间放下心中的执念,认清自己的心,千里奔袭,辗转寻回。哪怕期间珍珠被尘埃蒙蔽,城堡被暗礁环肆,板块被巨浪分离,哪怕龚崇丘因此患病被隔绝成一座孤岛。那时的他,几近天真,以为把自己毫无保留珍之又贵地交予龚崇丘,便能作为交换的桥,足以登岛。
结果如何,张由仪举着火把,赤足褛衣,在迷雾丛生的暗夜岛屿里四下徘徊,那一点光根本照不尽前面的路,驱不散迷雾,久久找寻那扇嘎吱作响的旧木门。找到了又如何,久叩不开。城堡里的人,冷心冷眼站在窗边,看向寒夜侵袭,握着飘摇火把的瑟瑟发抖的张由仪,露水打湿毫无血色的赤足和狼狈发缕,扯起一丝怪异的笑,
所以到底是谁打不开,是张由仪的生殖腔还是龚崇丘的潜意识?
张由仪真的觉得万分委屈,忍不住又涌出几股泪。
龚崇丘置若罔闻,跨进休息室冲澡刮胡须一气呵成,甚至在有限的二十分钟里还用上须后古龙水。
一双英制手工鞋站定在沙发旁,龚崇丘居高临下,视线审视所及之处白花花一片,全是张由仪的软和皮肉,高潮过后慢慢褪下的红,渐渐变粉,后颈窝贴着的信息素阻隔贴牢固未动——龚崇丘在这场游刃有余的性事里,从未想着揭开它施舍一点点求爱信息素。
“我先去开会,有事晚上再谈。”
不安慰就算了,还用这种敷衍话术,张由仪听到这话,唰的一个翻身坐了起来,气狠了发出尖哮音:“我不想跟你谈!”他不明白,水到渠成,瓜熟蒂落,自然规律,怎么到了他这里就这么难?每次跟龚家人见面,明里暗里的提示,甚至回到自己父母家,妈妈都会在贵妇们意有所指的打量里,午后茶点间隙里,偶尔催促一两句。他不主动吗?是不是还得花钱去请教最骚的婊子,一个月每天二十四小时,一对一授课如何抓住一切机会,榨取alpha由身到心?语气中满是破罐子破摔的崩溃心态,甚至使尽全力给了龚崇丘一拳。
龚崇丘被他突如其来的拳头差点挥到,下意识往后挪了一步,复又伸了手,搓了搓牢牢吸附在张由仪手臂上那一小块避孕贴,正中下怀的满意:“挺好的。”
“滚!!!”张由仪失望至极,口出恶言,良好的家教让他只懂说这个字,他只想要面前这个人,立即,马上,从他眼前消失。
龚崇丘挑了挑眉,含着笑出了门,还记得吩咐秘书团,张由仪在里面稍作休息,不必打扰他,冷漠又贴心。
张由仪隔着门听到龚崇丘故意大声吩咐的话,他脱力,往后狠狠摔进沙发靠里,脑中一阵眩晕。
四年了,从他交付自己给龚崇丘的第一次算到现在,四年了。他的腺体凸起处丝滑如德芙,从未被标记,没有任何狰狞的疤痕。母亲看过多次,每次都是拍拍他的手背,宽慰说龚崇丘对他很是宠爱,这是对他极为尊重,不会让他在婚前难堪。但他跟那些圈子里的oga朋友们聚会时,看着好友们佩戴着夸张尺寸昂贵的缀满宝石的项圈,遮遮掩掩的肿破腺体,总是极力忍住流露出的羡慕眼神,内心一片酸涩。
“痛得要死,被叼住后脖颈那一刻,我都觉得我要死在他身下了。”
“我还不想有孩子呢,讨厌死了,叫他不要在里面成结非不听。”
“alpha都是一些什么下半身思考的狗东西啊。”
每次聚会,这些往日在校园里,比不上他一根手指头的oga,捧着香槟杯窃窃私语,眉飞色舞,狡狯的风裹挟着这些闲言碎语,送到他耳中。他看着这群人,年年岁岁,从香槟喝到橙汁又喝到红酒,华丽衣衫下腹部鼓起又消下,揣着一个个名正言顺的崽子,最后撒开手,变成保姆手里或牵或抱的,眼睛滴溜溜好奇打量着他的,充满好闻奶味的有趣生命。
光晕相随,满地乱跑,相互追逐,发出咯咯的笑声,恍若他们的小时候。
现在是什么糟糕的模样,张由仪额头埋进手肘,懊恼地睁开眼。眼前三角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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