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医院的路上,沈亭盯着手机的聊天界面,迟迟没有说话。
郑长东偏头看他时,发现他脸色苍白。
“怎么了,不舒服?”
沈亭一震,连忙把手机关掉,囫囵着摇了摇头,“没有。”
两个月前郑长东打了他,自觉当时话说重了,本想说两句软话哄哄他,无奈一个越洋电话打来,当晚就坐着直升机飞到了北美。
等回来的时候,沈亭伤早养好了,人却变得更加冷淡了。
郑长东已经不指望他能乖乖听话了,每天早上起床都盯着他戴好按摩棒,他不愿意,就按着他四肢朝人屁股上给上几巴掌,再帮他戴好。
沈亭大概也想过反抗,比如到学校偷偷摘掉,只是每次总能被郑长东发现,继而被黑着脸打上一顿,再被勒令当晚睡觉也不许摘。
次数多了,沈亭也倦了,心想熬完这几个月就好。
好在郑长东再不待见他,也得顾忌他肚子里郑家的长房长孙,除了按摩棒外,倒也没在其他的事情上太为难他。
顾江源却发现了他的不对劲,每次练琴的时候都暗戳戳地跟他聊天,从他为什么不在宿舍住了一直问到最近这段时间怎么总也冷着脸。
沈亭几次想把实话告诉他,临了又全吞了回去。
转眼两个月过去,那玻璃制的器具从两指粗逐渐增加到三指四指,沈亭也到了该引流的时候。
后现代社会,oga怀孕无需独自生育,只需要到期到医院进行引流,把尚未发育好的胚胎过渡到培养基,自有专人照料,定时定点进行基因检测与剪辑。
如郑家这般名门望族,自然需要一个足够优秀的继承人。
郑长东在手术室门外等着,烦躁得吸了一地的烟头。
反正是他家的医院,也没人敢管他。
郑长东想起刚刚在车上沈亭犹豫着跟他说,其实如果他忙的话可以不来,就止不住地气。
他一个正经的丈夫不来,难道要让沈亭手机里的哪个小白脸陪他来?
郑长东想,沈亭是真不待见他。
不过这也没什么,横竖沈亭已经是自己明媒正娶的郑太太,他有的是法子磋磨他。
更何况,当初明明是他上赶着要嫁。
沈亭从手术室出来的时候,人还有些虚脱,闻到烟味,忍不住皱了皱眉。
郑长东快速地把烟熄了,脱了风衣披在人身上。
“…很疼吗?”郑长东低声问。
沈亭古怪地看了他一眼,“手术是全麻,药劲还没过。”
虽说现在的高科技引流手术对oga的伤害几乎为零,郑长东还是不放心,放沈亭休息了一个月。
予取予求,不打不骂,甚至连句重话都舍不得说。
顾江源看着这两天沈亭的脸上渐渐又绽放了年少时的张扬风采,心里也跟着高兴。
可也只有这一个月。
十月的某一天,沈亭洗完澡准备睡觉的时候,郑长东对着他说,“明晚六点,三楼法的吻接连不断地落到郑长东的脸上、唇上,甚至是下巴、鼻梁上。郑长东甚至能感受到他温热的呼吸,以及面颊上未干的、冰凉的泪。
好像一只被丢弃在岸上的鱼,竭力地抓住最后一根稻草。
郑长东微微向后撤了撤,打断了这人乱七八糟的讨好。
沈亭眼泪掉的更凶,红绸布被彻底打湿,双手无意识地想去抓郑长东,却又被束具困住,挣得手腕上一片红痕。
“别乱动。”郑长东不轻不重地斥责道。
沈亭僵住,立马不敢再动,只唇齿间偶尔透出几声伤心的呜咽。
郑长东一手扣住人的后脑勺,一手抚上沈亭的脸颊,庄重地吻了上去。
红绸布被解开,桚指被轻轻地从他脚上拿走,郑长东松开了沈亭身上的束具,却又转头拿了只竹戒尺过来。
沈亭双眼红得像兔子,瑟缩地看向郑长东。
“一只脚二十下,沈亭,我不绑你。但你要是躲了,咱们就继续夹脚趾。”
说完这话,郑长东却没着急再罚,只是坐在床边,将沈亭的脚放在自己腿上仔细打量。
他到底怕真夹伤沈亭,行刑的时候一直用两根手指抵着,此刻十根脚趾虽不复白皙,也不过微微肿起。
只是沈亭叫的厉害,大概是吓得不轻。
郑长东没把这些心思告诉沈亭,重又拿起竹戒尺,抵在了人的脚心上。
“报数,认错。”
“啪——”
沈亭小巧的脚丫子在自己手里狠狠地颤抖了一下,然后就是一道红痕出现在嫩白的脚心。郑长东瞧着可怜,故意等了一会儿,却没听到沈亭的声音,疑惑地侧过头看。
“叭唧”一声,郑长东的左脸又被啄了一下。
沈亭不知什么时候坐起,双手抓着床单,小心翼翼地看着他。
“我错了…能不打了吗?”
这是…尝到甜头了,打算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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