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当回事,只帮人盖好了被子说:“睡吧,没事,不许再哭了。”
沈亭默默攥紧了拳,他只觉脚趾火烧火燎的疼,当时被上桚指、百般求饶也无用的痛苦仿佛一直延续到了现在,稍动一下都扯得五脏六腑跟着一块剧烈疼痛。
可郑长东却只轻飘飘地说了句“没事”。
郑长东眼看着沈亭不仅没被安慰到,反倒有越哭越厉害的架势,半是无奈半是心疼地亲他,“怎么了这是?哭这么厉害,给你找点止疼药?”
沈亭不顾身后伤口地推他,又因身上无力半靠在床头,修长的手指攥紧了床单,眼泪大滴大滴地往下掉。
像是将积攒已久的话一股脑儿倒出来似的,沈亭道:“郑长东,我后悔了,我后悔和你结婚了……你已经有孩子了,放过我吧,放过我,我什么都不要……”
郑长东脸色顿变,捏着沈亭的下巴狠声道:“沈亭,你当郑家是什么地方,你想嫁就嫁,想离就离?”
“婚也结了,孩子也生了,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嫌我对你狠了?当初主奴协议可是你自己白纸黑字儿签的!再说这么久了,我有让你真按那上面写的来吗?你还有哪里不满意?”
沈亭眼泪流的愈凶,瞧出郑长东眼神里的凶狠,不敢反驳,只好哭叫道:“疼,我好疼…全身都疼…”
郑长东顿时泄了气,开始替人重新上一遍药,边上边唠叨,“我看你是出去了一趟心野了,再敢有下一次,就按你造的谣来,哪儿也甭去了,就给我在家待着!”
郑长东按揉着他脚趾,又道,“还有,不准再提离婚,两家联姻是你想离就能离的?”
看差不多了,郑长东起身去净了手,回来后听得房间里还有若有若无的啜泣声,遂抬起沈亭的脸,不耐道:“噤声,不许再哭了。”
沈亭一抖,不敢再哭出声却又实在忍不住,憋得打出一个个的哭嗝。
郑长东瞧着可怜,思索着还不如让他放开声哭上一会儿,却听沈亭边打哭嗝边道:“我、我饿了……”
折腾了这么久,是该饿了。郑长东摸了摸人的秀发,道:“给你热碗粥?”
见沈亭点头,郑长东遂起身出门,刚出房门,就听得沈亭不再压抑的哭声。
餐厅内,郑长东看着微波炉上的数字凝眉思索,沈亭今晚哭得伤心,怕不只是因为他的责打。
莫非是在意大利和顾江源闹掰了?不过这点他倒是乐见其成。
郑长东再回屋时,发现沈亭已经睡着了。
他把粥放到床头,看沈亭眼睫上还挂着晶莹的泪珠,大概梦里也睡得不安稳,时不时还要哭两声,于是那泪珠便顺着眼角滚落到了鬓发里,又洇湿了枕巾。
郑长东伸手,触到人眼睫,指腹瞬间沾上水迹,沈亭不舒服的动了动眼皮,郑长东连忙把手缩了回来。
这么折腾了一通,郑长东了无睡意,干脆开了电脑看秘书给他发的邮件,却见邮箱中赫然有封a大的邮件。
“适逢a大百年校庆,诚邀郑董莅临……”
午后,湿漉漉的小道上,沈亭脚踩过因昨夜风雨而飘落的树叶,发出阵阵的嘎吱声。
郑长东在两米开外的地方和他并肩同行,觑着他脸色,忍不住仰天长叹。
睡了快一周地板的老男人被折腾的腰酸背痛,这倒也算了,只是沈亭这一周几乎都没怎么理他,连好脸色都没给过几回。
媳妇近在眼前却吃不到嘴里,简直让郑长东抓心挠肺。
远处操场上广播着校歌,正值校庆日,偌大的校园里一片欢腾,成群的学生兴高采烈地参加各种活动,也就沈亭这倒霉鬼,被抓来给“不熟悉a大校园”的郑董当向导。
郑长东不经意地往沈亭那边靠,沈亭察觉到他的意图,皱着眉往旁边挪。
“啪嗒——”
险些一脚踩空到草坪里的沈亭被郑长东一手抓住胳膊,就势摔进了人怀里。
沈亭挣了挣,没挣动,语气不善道:“郑总,您自重。”
郑长东怕人真炸毛,顺势放开了他,调笑道:“刚才不还给我弹琴的么?这么快就不理人了?”
放屁,沈亭心里默默吐槽,那是他想弹吗?那是郑长东当着校长老师主任的面指名道姓地让他弹一首!
正打算嘲讽回去的沈亭突然听到前方不远处传来的阵阵乐曲,脸色一变,低声对郑长东道:“我们去那边逛吧。”
“嗯?”郑长东不解地看向沈亭,沈亭不喜人多,如今他们走的是有些偏了,可偏有偏的妙处,郑长东心里有别的打算,便道:“再往前走走吧,你不是喜欢看樱花吗?正好前面樱花开了。”
沈亭沉默,既不说同意也不出声反驳,亦步亦趋地跟在郑长东身后走着。
再往前走,哀伤唯美的小提琴声愈来愈近,沈亭心中的不安也逐渐加重。
拐过一角,原本狭窄的小路豁然开朗。凉亭中,顾江源坐在石板上,斜倚着柱子,肩头抵着架小提琴,一拉一放中,悠扬的乐声从琴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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